“悅,天地良心,我真的就是想著有人搬你搬東西,你不用出什麼力,才同意讓你去的,悅,你可是我親侄女,我怎麼可能壓榨你呢!”唐明禮驚呼。 “叔,我知道,我是,莫叔可能是這麼想的。”唐悅清了清嗓子,心底泛起絲絲的甜蜜,她揚起笑容道:“叔,你也彆生氣了,他也是不懂這裡麵的事情,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幻覺的。” “我……”唐明禮默然,道:“我也覺得他的有道理,悅,這事,是叔沒想到,叔給你道歉。” 唐明禮著,站直了身子,歉意十足的看著她。 唐悅頓時就沉下了臉,道:“叔,這事是我自願的,再了,這明月服裝店我也有份,就憑著這一點,彆偶爾去進一次貨,就是每一次都跟著你一起去進貨,我也是應該的,叔這麼,豈不是讓我往後每次都要跟著你去進貨,不然的話,我於心難安。” “不行。”唐明禮想也沒想的否認道:“悅你還是學生呢,怎麼能經常去進貨呢。” “那不就是了?”唐悅揚唇淺笑道:“叔,我們是叔侄,但也是合作關係,如果一味的你付出,我什麼都不做,隻知道索取的話,時間長了,總會生嫌隙的。” “不會不會,悅,如果沒有你,你叔我還不知道在哪裡搬磚頭呢。”唐明禮連忙應聲,這話是大實話,在他的心底,如果沒有唐悅,就沒有如今的他。 “叔。”唐悅斂容正色,一點也不像是十七歲的姑娘,她一字一句道:“叔,親兄弟明算賬,若是長此以往,就算叔心底不生嫌隙,我也是沒臉再拿分紅的錢了。” 唐明禮怔了一下,麵前的唐悅明明是唐悅,但又好像不是唐悅了,那一直被他當成姑娘的悅,似乎瞬間就成熟長大了,明明稚氣未脫的臉龐上,卻帶著不符合她年紀的成熟。 特彆是她那雙明亮的杏眼,生的很好看,往常靈氣動人,讓整張臉煜煜生輝的,此時此刻,那雙眼睛,眸光深邃,與往日的靈動,似乎更加深沉了幾番。 唐明禮有一種錯覺,好似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他的侄女,而是他的合作夥伴。 * 望江縣,醫院,病房。 莫司宇沒打通電話之後,回到病房裡,連冷飯都了一個精光。 之後,便一直在病房裡練習走路。 秦懷安找到醫院的時候,正巧碰上醫生在莫司宇,他的傷很重,腳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用力,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做複健。 莫司宇冷漠的站在那裡,哪怕駐著一根拐棍,氣勢上,也是強上醫生很多。 醫生喋喋不休的話語,頓時變成了叮囑著他如何複健,才不會傷了身子。 這才是他認識的莫隊。 秦懷安揚起了笑容,等著醫生出去之後,重新敲門而進,正步揚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朗聲道:“莫隊好。” “眼?”莫司宇轉過身,眼底閃過一抹訝異,問:“你怎麼來了?” “莫隊,你能不能不叫我眼?”秦懷安放下手,先前一本正經的模樣,頓時就變了樣子,他懇求的看向莫司宇,他如今已經是江市的特戰邢警,‘眼’這個外號,早就不用了。 除了莫隊,其它人叫他‘眼’的話,他非得和彆人急眼不可。 莫司宇掃了他一眼道:“怎麼,離了血狼,換了一身軍裝,連名稱也要換?” 秦懷安改口道:“不用不用,莫隊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秦懷安再不敢提這個話題,他清了清嗓子,討好的道:“對了,莫隊,你猜我這次從江市過來,碰見誰了?” 莫司宇烏漆的眸子掃了過去,秦懷安一副‘你肯定猜不著’的模樣,他一直憋著笑呢,就等著莫司宇問他碰見誰了。 莫司宇薄唇微啟,吐出兩個字:“唐悅。” “啊!” 秦懷安瞪圓了眼睛,看向莫司宇的目光,簡直了。 “莫隊,你怎麼知道啊?就是上回那個人質姑娘,你怎麼知道我就她,不彆人呢?”秦懷安原本以為,他猜誰也猜不到那位人質姑娘身上,可誰知道,莫隊居然一下就猜中了。 莫司宇不答反問:“你在江市車站碰到的她?” “神了!”秦懷安眼底的崇拜更深了,他忙問:“莫隊,你是不是知道她今天從江市回來?” “莫隊,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碰上她的時候,就在江市車站前,她一個人搬著一個大袋子,那袋子把她的身子都壓沒了。”秦懷安兀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莫司宇的眸子沉了下來。 秦懷安得意洋洋的著,道:“要不是我眼神好,隻怕就沒認出她來,我幫她搬了東西,她還一直在謝我呢。” 莫司宇握著拐棍的手,青筋漸漸鼓了起來。 “對了,她這麼的年紀就幫著叔去江市進貨,現在這樣的姑娘可真不多了。”秦懷安感慨的著,十分沒眼色的道:“莫隊,這樣好的姑娘,你看上了沒?” 莫司宇瞟了他一眼。 秦懷安咽了咽口水,想著上回莫司宇對唐悅的不同之處,他勸道:“莫隊,以前在血狼的時候,我們都猜著,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入你的眼呢,現在要是大家看到唐悅的話,肯定會覺得你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這話,我從你嘴裡聽過六次。”莫司宇的話語淡了幾分。 秦懷安誇讚的話語一直吐了出來。 直到莫司宇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哪怕是炎熱的夏天,他的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想撮合著莫隊和人家姑娘,敢情這媒人,他是白做了。 莫隊早就瞧上人家了,還因為他的誇讚,而散發著醋酸味呢。 “莫隊,那個,你可彆誤會,我就是覺得,她雖然年紀,但往後,我們叫她嫂子,也是不錯的。”秦懷安連忙補救,一想到他這次過來,可還帶著任務呢,他的心,就不由的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