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退了一步道:“小悅,你每天都忙到十一二點,這要是再學兩個人的武術,你都沒時間睡了,你和你姑姑學,我送些防身的給你。”
白清的話語,處處替唐悅考慮著,唐悅開心又感動。
連彤想了想道:“小悅,那你就跟姑姑學,我教的,保準有用。”
醫院裡。
孟晉坐在孟老爺子的麵前,來探望孟老爺子的人,絡繹不絕的,大家都寬慰著孟老爺子,病了一場的孟老爺子,不再像從前那般硬朗,此時,才真的像是一名七十多歲的老者。
孟晉將最後一批探望孟老爺子的人送走,這才回到病房裡,孟老爺子側著臉龐看向窗外,雙目無神,少了往日的神彩。
“爸。”孟晉走上前,在病床前坐了下來,他道:“爸,我知道,延之出事了,你難受,但是你再難受,你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爸,我們爺倆相依為命大半輩子,彆說你,就是我,人生也走過了一大半,戰亂的時代,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你從小就教導著我們,做人要問心無愧,爸,你想過那個車禍被撞男子,最後他一大家子是怎麼過的嗎?”孟晉的聲音緩緩在病房裡響起,他道:“撞到的人,姓於,因為要去找孟建結做工程的錢,但孟建不肯給,最後,人家過年前去討工錢,錢沒討到,反而把自己的命給賠上了。”
“當時他們一家三口都在,若不是他推開妻子和女兒,隻怕死的就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一家三口。”孟晉哪怕光說著這事,也感覺到唏噓不已。
孟晉看到孟老爺子動容了,他道:“當時,延之一直不出麵,孟建扔了一堆錢打發人家,可是人家的頂梁柱沒了,妻子的丈夫沒了,女兒的爸爸沒了,要這些錢又有什麼用呢?”
“出殯的當天,妻子從於爸爸建的新房樓頂,跳了下來,當場死亡。”
病床上,孟老爺子的手,顫了顫。
“留下一雙未成年的兒女,還有一個老母親。”孟晉說完之後,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病房裡,陷入一片寂靜。
孟晉沉默的坐在病床前,孟老爺子雙眼沒有焦距,也不知道看在哪裡,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孟老爺子一聲長長的歎息聲響起,他道:“罷了,延之的事情,我不管了,也管不了。”
“青洋,你小心一些。”唐悅扶著連青洋,一條腿打著石膏的連青洋,用了一副拐仗,走起路來,倒是速度的很,唐悅跟在一旁,連連叮囑著,生怕連青洋摔倒了。
“小悅姐,我厲害著呢。”連青洋可就像是顯本事似的,知曉連和和項雅芝可能會來,連青洋開口趕人道:“小悅姐,你還是回去吧,有胡媽和姑姑照顧著我,不會有事的。”
“誰說我要住這裡?”連彤涼涼的說著,她睨了連青洋一眼道:“你這什麼都沒有,我去小悅那,我還等著小悅給我做衣服呢。”
自從看過唐悅做的衣服,連彤就磨著唐悅給她做衣服。
若不是唐悅還要上學,隻怕連彤恨不得讓唐悅連夜給她做出衣服來。
“姑姑,我媽要來了,你不替我擋著點?”連青洋哇哇大嚷著道:“人是你招來的,這要是讓我媽知道我出事了,那還不剝了我的皮啊?姑姑,我媽忌憚你,你可千萬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