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公安走上前來,其中一個抓住了劉翠花的胳膊,另一個站在一旁厲聲嗬斥。
劉翠花撒潑打滾厲害,那也僅限於對方是普通老百姓跟婦女,劉翠花才敢撒野。
在公安麵前,她是不敢亂動的。
被公安狠狠嗬斥,劉翠花嚇得肩膀抖了抖。
“我什麼都沒乾。”
“什麼都沒乾?那剛剛那位女同誌是誰推的?”公安說著往林穗看了一眼,看到林穗露出來的白皙手腕有些紅,他們更確定了劉翠花想要打人了。
林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抬腳走上前來,將自己額頭上的傷疤露出來給公安看,然後跟他們陳訴了一遍自己頭上這傷疤是怎麼來的。
“之前我一直在住院,我爸媽上班也沒空去找沈家要醫藥費,我以為他們會主動送來的。沒想到不僅沒等到他們送來醫藥費,我小姑子還被人上門來指著鼻尖罵。”
林穗的話有理有據。
現場也有不少圍觀的人,知道半個月前在陸家發生的事情。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跟公安同誌說了當時的經過,證實了的確是沈愛娣推倒了林穗。
公安同誌有圍觀的人的證詞了,轉頭看向縮在一旁的劉翠花,問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劉翠花縮了縮脖子:“那她還把我女兒弄下鄉了!”
“嗬,翠花大嬸,你這話說得夠好笑的了。先不說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左右一個人是否下鄉。就單說上山下鄉是上麵的政策,你們家兩個孩子都沒有工作,你為了你兒子留在城市,讓你女兒下鄉了,你還好意思把這水潑到彆人的身上?”
林穗的話音剛落下,就得到周圍的人一片附和。
“是啊,這知識青年下鄉可是政策,劉翠花,你不想讓你女兒下鄉那就讓你那個好吃懶做的兒子下鄉啊。”
“就是,既舍不得兒子下鄉,打發閨女去了,在這裡裝什麼可憐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得劉翠花的臉頰火辣辣的,漲紅著臉硬著脖子,跟周圍的人叫囂,辱罵那些幫著林穗說話的人。
什麼臟話,難聽的話,都能從她嘴裡說出來。
兩位公安聽著眉頭直皺。
“行了,劉翠花,你要麼賠償林穗同誌醫藥費跟營養費,要麼去農場改造三個月,你自己選擇。”
他們事情多,可不想跟劉翠花這個市井潑婦在這裡把時間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