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林久目光中的悲傷,墨康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
“林先生,不必為我擔心,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是後悔,但我更不想當那孩子的累贅。”
“我已經拖了挽歌的後腿了,這一次,不能再拖後腿了。”
“王氏想擒我,從他們的暴力態度能推測出,他們的目的絕不是簡單的緩和關係,或許這裡麵有更深的陰謀。”
“正因如此,我才會想來您這裡避難,人生最後的時間裡,我想代替挽歌親眼看著那孩子完成比賽,這樣我去見挽歌的時候也有個話題。”
“等我死後,希望您可以將這生玄丹交給他,不要告訴他真相。”
“挽歌的死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枷鎖了,我不想再讓他背負更多了。”
“不合格的父親,這個答卷,我已經提交了……”
墨康渾濁的眼神中,忽然閃起了一絲光亮。
“可外公,我還有時間,還有機會,再做一次……”
“拜托您了。”
說完,墨康深深的向林久鞠了一躬。
林久望著墨康,久久不語。
千言萬語卡在喉間,無法言出,最終隻化為一句。
“那便如你所願。”
得到回複的墨康鬆口了一口氣。
見兩人氣氛尷尬,墨康迅速轉移話題。
“明日的比賽,比的是對釀酒思路的理解吧?”
林久點點頭:“確實如此,為了這場比試,協會可是將壓箱底的古籍搬了出來,都是些陳舊的古方。”
“那孩子對靈酒的理論學習時間太短,這大概是他最大的短板。”墨康開口道。
“是啊。”林久給墨康斟了一杯茶,“畢竟他才接觸靈酒不到一年。”
“不過,我倒是對他有種盲目的自信,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外孫還有個名頭……”
深夜,墨挽閣休息室內。
王羨仙猛地睜開了雙眼。
緩緩從房間中坐起,他揉了揉自己的心臟,一股不安在他心中浮現。
回想起剛剛的夢,王羨仙的喘氣聲不斷起伏。
“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媽媽……你想告訴我什麼呢……”
正當他在疑惑之際,他看到了掛在床邊的t恤。
當那張父女合照映入眼簾的瞬間,王羨仙忽然明白了什麼。
與此同時,張豪的麵容也在記憶中浮現。
雙拳攥緊。
少年的目光格外的堅定。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