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皇兄,竟然這般能耐,連他也給蒙騙過去了。
相比之下,這也越發給宗弘玖另一個遲遲不肯透露的秘密加重籌碼。
雖然宗弘玖病急亂投醫,將宗洛的秘密告訴給了宗承肆。但他也清楚自己如今在宮內孤立援,若一下全說了,說不自己成了顆棄。所以他宗承肆言明,若四皇兄能把他救出去,他把剩下那個秘密說出來。
宗弘玖隻透露一些關於那個秘密的隻言片語。
“四皇兄應不知道初我被父皇第一次罰抄,罰去皇陵為三皇兄掃墓,因為我不小心在章宮呢聽到了父皇裴相的密談。他們聊的具體內容關於立儲一。”
立儲一!
宗承肆一驚。
對於太巫推算一,他自然信的。
然而信歸信,在很大一程度上,皇帝絕對可以左右巫祭大典的結果。不管親手為自己屬意的儲君人選招兵買馬,學先帝那樣借口木牌不翼而飛,直接宣告儲君人選總之,淵帝在此上秉持的態度絕對重中之重。
隻宗弘玖這小撒謊成性,宗承肆其實不很相信他的話。萬一隻為了脫離困境胡謅出來騙他的,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得被倒打一耙。
擺明了宗弘玖把這個秘密做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宗承肆沒打算再從宗弘玖這邊下手。
十歲的小能玩的過他?等到走投路的時候,不得乖乖說出來。
現在眼前的務之急,宗洛的。
宗承肆一想到自己之前費儘心思去籠絡宗洛,甚至在淵帝生辰上栽贓陷害宗弘玖一把,心底氣不打一處來。
“宗弘玖這個廢物!但凡他早點告訴本皇,本皇至於如此被動?”
宗承肆在空蕩蕩的大殿裡來回踱步,怒氣衝:“這下倒好,半顆仙丹送出去了,示好結交的信號也放出去了。他倒好,借用父皇生辰吐血一,明明滿庭春都被那衛質擋下,到後他卻踩著本皇,毫發損地住進了羽春宮!真豈有此理!”
自宗承肆出生以來,他沒有這麼被人戲耍過。
如今在他的心裡,那位光風霽月,清風朗月的三皇兄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城府極深,心思狡詐詭譎,玩弄權術的妖魔形象。
以前他怎麼沒能看出來呢?
“父皇生辰這,折騰一通,費儘心思,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皇竟然成了那隻螳螂!”
宗承肆惡狠狠地掃落桌上盛放的美酒,任由它們潑灑一地。
以三皇兄的城府,既然能夠得父皇首肯暫住羽春宮,父皇又為他請來那麼多下名醫,挨個療診。說明算三皇之前再不受寵,因為函穀關一戰,淵帝到底心存愧疚,會如此。
而現在,三皇兄利用了這種愧疚,在做利於他的情。
這要萬一趕在明年六月之前,他的眼睛奇跡般的恢複了
宗承肆簡直不敢再往下深想。
他隻能一遍遍告誡自己三皇兄甚至不如他在父皇前受寵,告誡自己沒有剩下半枚仙丹,三皇兄的眼睛然不可能這麼快一時半會好。
隻一想到初竟然自己眼巴巴把恢複眼睛的仙丹送過去的,宗承肆恨不得嘔出一口老血。
高!實在高啊!
公孫遊心底劃過一絲訝異,然而上卻不動聲色:“四殿下,請稍安勿躁。越這種時候,越應靜下心來思索對策。”
他展開了自己的忽悠大:“雖說我們先前一直被蒙在鼓裡,但反過來想,在三皇那邊,他們或許到現在也以為我們被他們蒙在鼓裡,這一點若利用的好,樣也立於先決之地。”
聽他這麼說,宗承肆果真停了下來,若有所思。
等到一通忽悠,把宗承肆給穩下來後,公孫遊這慢吞吞地回了四皇府為他準備的客房。
他方說的話,除了自己回去要主公通風報信外,可每個字都沒得一點假。至於宗承肆,在如今五皇六皇勢力仍存時,他算知道宗洛沒有失憶,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真正讓公孫遊在意的,反倒那個宗弘玖沒有吐露的秘密。
他脫鞋上床,思索片刻後果斷熄燈睡覺。
平裡公孫遊的腦不停轉動,所以他也有一個規矩,隻要蓋上被那什麼也不想,隻與周公下棋。
約莫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仿佛陷入夢魘,情痛苦。
公孫遊夢見他站在高高的城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