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江南大堤破了(2 / 2)

眾人答應,本就是水匪,乾這些,駕輕就熟,一夥人一字排開,在後麵開始鬆土,挖了起來,本以為會費多大勁,沒成想,一鏟子下去,就挖出一大塊,有人愣了一下,罵道;

“娘的,三哥,這就是官府修的堤壩,你看,一鏟子沒用力氣,就挖出一大塊,早晚都要玩完,根本不用咱們挖,”

其餘人也是附和,

“是啊,三哥,你看,隻敢挖四段,過了五段,都不敢保證不誇。”

李三立刻蹲下身子,用手挖了一些泥土砂石,確實鬆散的緊,分明是用岸邊劣質沙土,沒有燒實所致,娘的,這些天殺的貪官汙吏,

“那就挖四段,立刻撤回來,最後一鏟子,開一個口子,能撐多久,就看天意了。”

李三哀歎一聲,看著陰雲密布的天空,滂沱大雨從天上傾盆而下,運河內浪花滾滾,非人力可為,就在這時候,

忽然有人喊,

“快撤,堤壩不行了,”

一嗓子,就把眾人喊得驚了神魂,撒腿就往北岸跑,一瞬間,本挖了三段的堤壩,彷如豆腐渣一般,瞬間散落開,滾滾白白花花的浪頭,一下子衝進堤壩內側,瞬間撕開一個大豁口,也沒給幾人反應時間,口子直接崩開,瘋湧的河水倒灌進了河道田野,形成巨浪衝了進去。

幾人哪裡見過這樣的情形,心生懼怕,這哪裡是大堤,明明是塊豆腐,

“彆看了,快走,”

李三看著對麵出現了府軍身影,招呼一聲,一夥人迅速扭頭就跑,到了約定地方,上了客船,一眨眼時間就沒了蹤跡。

後麵跟上來的校尉,也看傻了眼,這是,望著眼前的河水和堤岸,心生寒意,馬大人竟然會,立刻對著眾人喊道;

“此乃天災,速回去稟告,安寧縣大堤破了,快走。”

校尉一招手,把那幾輛留下的馬車掉轉頭,先坐著馬車,一路回去了,

隻是那河水凶猛,立刻淹了到了安寧縣衙,順著河道,一路向下,上虞縣,淳陽縣也被淹沒,百姓一片哀嚎,兩縣的縣令,更是滿臉陰寒,望著縣衙已經半身高的水,衙役喊道;

“老爺,快走,快走,城頭有船,老爺先走,”

“往哪走,定然是有人,有人害我,我要上折子,折子,”

唐青文早就感覺有些蹊蹺,剛下雨,堤壩就毀了,可是衙役怎管這些,拿了重要文書,把縣衙老爺一家,拽著,就往城頭跑去,

“老爺,都什麼時候了,先跑再說,”

“好,去金陵城,”

這一幕,上虞縣同樣如此,縣令李正川反映的早,閉了城門,雖然躲過大水入城,可是外麵田野莊戶之中,大水襲來,漫天遍野,白色的浪花推過,一邊狼藉,萬家百姓,四散而逃,可是滾滾大水,如何跑得過,怕是沒了性命

轟隆隆,似乎上天也看不下去,愈發下的大了!

京城,

洛雲侯府,

東苑屋子,

張瑾瑜本想睡個懶覺,畢竟昨晚消耗體力有些大,沒想到一個弱女子,那麼有韌性,還在做著美夢,誰知,天剛亮,秦可卿就起床洗漱,讓寶珠一塊,尋了男裝換上不說,找了月舒二女過來,把今個要出去的事情一說,月舒二女來了興趣,合著今天還能出去玩一圈,

說到易容,她們姐妹當仁不讓,從東雲樓拿來幾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帶上,又精細的畫了易容裝束,不到半個時辰,略顯胸肌過人的三位青年公子的摸樣,就露了出來,一點也可拿不出是女子摸樣,隻有細細看一下喉結才可以,難得是以假亂真,似真似假,又從盒子中拿了幾個腰間的玉佩掛在身上,總算是打扮妥當。

秦可卿滿臉笑意,就匆匆安排寶珠去後廚問問,早膳好了沒有,這邊就往床榻前走過去,伸手還推了推熟睡的郎君,張瑾瑜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是一位年輕公子再搖著自己,猛然驚醒,瞬間起身,可細細一看,這身上味道還有麵容,不就是以往秦可卿易容的裝束嗎。

心下一鬆,

“夫人,起那麼早做什麼,現在才剛剛開了宮門,早著呢!”

“郎君是不著急,能有一日空閒出去玩,多好的事,舒兒和月兒也早都起了,那寧榮街上早已經是紅布綢緞,戲班子都請了過去,外麵已經開始做流水席,說是三日內,放任百姓族人過去吃,聽說昨夜的寧榮街,亮如白晝,”

秦可卿把郎君衣物拿過來,給侯爺更衣,話說著,昨夜裡郎君新提拔的管事,把寧榮街的事,傳了回來,自己倒是感興趣,這樣說來,榮國府算是皇親國戚,以後的林妹妹,可是更有些貴氣了。

張瑾瑜不情不願,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一身普通的勁裝,乍一看就像是一府的護衛,沒好氣的回道;

“賈家那麼厚的恩澤,這樣一來,寧國府一事,榮國府的一事,耗得差不多了,本侯說,那什麼賈元春還,算了,此話不好講。”

張瑾瑜本想發幾句牢騷,賈元春入宮,這一步棋走的對也不對,對的地方,就是沾個皇親國戚,裡外麵子有了,不對的地方,也就是說對於賈家目前的狀況,幾乎沒有多大的實質性幫助,

還有的選擇,要麼是邊軍,要麼是節度使,亦或者西王或者南王世子嫡脈,關內那些藩王世子,是萬萬不可碰的,最好的就是一地節度使夫人,想那後宮之中,母憑子貴,可惜武皇至今也隻有三個子嗣,各宮都沒有所出,

所以,

賈元春也會落得這種下場,等下一任太子呼之欲出的時候,這一切努力就會付之東流。

“郎君此話差異,在京城,要的就是牌麵,各府主家,不管有的沒的,哪有自爆家短的,說得再好,那些節度使,邊軍,遠在中原之外,來回甚遠,回京城不易,就算是林妹妹的雙親在江南,也難得回來一兩次,這樣的親戚,要知有何用。”

秦可卿嘟著嘴,給張瑾瑜理順衣服,誰家不想出個貴人不是,考慮那麼多,就算再親,有幾個能幫上忙的,記得林妹妹那裡,其母仙去的時候,賈家主家之人,就去了一個後輩,親哥哥都不去一個,算哪門子親戚。

被秦可卿這樣一懟,張瑾瑜也有些無言,話說還真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在京城要的就是臉麵,沒了臉麵,內外皆休,換個話說,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死撐著。

“還是夫人有見解,為夫在軍營裡,和兵混的久了,這些規矩,不是很在意,府上由你掌控,各家來往都是你在操心,禮節規矩知道的多,以後,長臉的事,你看著辦,”

也沒法子,

尋常人家一府之大權,幾乎都在正妻大娘子身上,一般家主不到大事不過問,所以,張瑾瑜對這些,還真沒什麼想法,就算有想法,各府禮節送什麼,鬼知道。

“奴家也不是埋怨什麼,隻是說說而已,郎君在外多小心一些,府上的事,奴家替郎君照看著,”

“嗯,回了你也彆讓後廚多弄什麼,簡單吃點,為夫想到了一個法子,”

忽然,

張瑾瑜也不知哪裡想到的,早上起得那麼早,如果要是去了宮裡,先請個安,要是陛下還沒用膳,倒不如去榮國府混口飯吃,不是說辦了什麼流水宴席嗎,

不管兩世為人,還真沒吃過勳貴家的流水宴,曾經的自己,那可是經常混跡於各大酒樓,那些結婚喜宴裡的,免費吃喝,又吃又拿,好不痛快,可惜,記憶中那些宴席的味道,越來越模糊了,

這樣的念想,愈發不可收拾,

“那郎君想去哪裡吃?”

秦可卿有些狐疑,大清早,外麵也隻有那些路邊,或者街口的攤子在賣早飯,酒肆和酒樓還未開門,如何出去吃。

張瑾瑜神秘一笑,指了指東南寧榮街方向;

“你不是說,榮國府正在準備流水宴嗎,早飯那也是要管的。”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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