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宴席虎頭蛇尾(2 / 2)

話音也沒了剛剛逼迫的樣子,頗有長者的仁慈,此麵,周正白拱手一拜,嘴角微微一笑,回道;

“王叔客氣,父王在封地,經常談論到王叔,說一些在京城時候的日子,還說那段時間,和王叔做了許多趣事,小侄一直都在身邊聽著呢。”

提起以往的事,周正白還真的不是為了應付王叔的話,父王可是在書房的時候,經常講解那時候京城局勢,尤其是那一夜,父王可是後悔莫及,要是當時候諸王一齊拚殺,擋住京營大軍,隻需要一個時辰,宮裡就會大局已定,也比現在這個皇帝,要強上不少,可惜,諸王沒了膽魄,才有現在的關內局麵。

:“嗯,也難為王兄惦記,本王問你,你父王提到了哪些趣事,說些聽聽。”

忠順王嗯了一聲,轉眼又開始追根問底,看樣子不問出個明白,是不會罷休,卻不見得周正白根本沒有懼怕之意,用手一指場內的舞女,

“王叔說笑了,趣事那麼多,不能細細闡述,隻有一點,父王曾說,和王叔去了春樓,聽了曲子,看的也是這個舞,還說,看了一夜都沒回王府,說是和王叔喝了一夜的酒。”

此話落在眾多人耳中,都用些莫名的神色望向主位上的王爺,就連張瑾瑜都瞪大眼睛看過去,春樓在一起喝酒,還是一晚上,莫不是留了幾個女子,逍遙快活了一夜,醉生夢死,再說春樓,背後東家就是忠順王府,那時候就在一起,這內裡的事,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能想到這些的,並不是隻有張瑾瑜一人,身後的襄陽侯,還有東川侯,眼神相互對了一眼,都有些疑問神色,

眼見著說的話,引到自己身上,忠順王臉色有些尷尬,春樓的事,確有,還不是一個人,那時候,他可是經常利用春樓,籠絡不少人,可惜最後,一場空。

“嗬嗬,你說的是這件事,確有其事,隻不過聊一些古畫,聊得開心,天晚了,就沒回去,對了,你們來京城的路上,可有意外之事?”

眼看著話有些虛,忠順王就轉移話題,關心幾人來的路上,可有不妥之事,

幾人相互看一看,搖搖頭,本以為就此繞過去,誰知,漢王世子周興山,臉色有些凝重,一抱拳,回道;

“王叔,我們走的都是官道,哪有什麼不長眼的找麻煩,先後幾天就到了,隻是小侄走得晚,所以落在最後,卻到是在吳州地界上,有不少災民停留在那,小侄讓王府侍衛過去一問,才知道他們是從京南林山郡城逃過來的。”

說的漫不經心,可是底下一眾侯府的侯爺,除了錦鄉侯以外,儘是抬起頭,懷遠侯冷冰冰一個人,也是直接插言,問道;

“世子,您是說有流民從林山郡來的,你怎麼能確定他們就是,吳州城在安陽郡南邊,距離京南遠著呢,中間還有山脈阻隔,這一路能跑到那邊,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懷遠侯胡江林當年就在京營統兵,還和賈府老國公一起領兵征討白蓮教亂民,曾經就有一些慌亂進入那片山脈的,沒有足夠的糧食和水,進多少死多少,當時候近乎五萬白蓮教眾,能出來的沒幾個,那時候負責領軍追捕的,就是他本人,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所以說,隨便那些體弱的流民,能過來,少之又少,

“懷遠侯說的極是,是不是流民暫且不說,從京南林山郡,到吳州,走山脈裡距離是近,可是道路崎嶇,沒有水源之地,一但斷了水源,可撐不了多久,所以,會不會是世子記錯了。”

東川侯段開華也坐在位子上問詢,畢竟距離幾百裡的地,算上山路,一般人過不去,

“是啊,賢侄是不是記錯了。”

周建安也急忙再問一遍,畢竟剛剛所提的事,事關重大,要是那些流民能過來,林山郡城就是易手了,朝廷的南下大軍又該怎樣,所以,也沒心思再試探,

漢王世子周興山,皺皺眉,好像也意識到了不妥之處,難道朝廷南下大軍,已經在京南林山郡城,和太平教對上了,可時間上,差了許久,記得自己提前入京,走的是官道,問的也清楚,雖然是無心之舉,但也聽得真切,是從林山郡城逃出來的,至於具體的事,好像沒問,

“回王叔,回兩位侯爺,小侄是真的聽見,那人說自己是從林山郡逃出來的,小侄當時還奇怪,問他那麼遠,怎麼過來的,他回答說,陳州城丟了,城外來了大批賊軍,他們有些村子都是拖家帶口,進了山脈,一路扒著樹皮吃才挺了過來,小侄見他們可憐,送了些糧食給他們。”

這番解說,彆提幾位侯爺,就是張瑾瑜都變了臉色,算下時間,應該在五日之前,那這樣說來,太平教早就布置好了陷阱不成,

剛剛問話的兩位侯爺,也是滿臉驚異,京南的事,他們還不知道,朝廷的南下大軍,到了哪裡他也不知道,所以,京南具體如何,沒有朝廷邸報寫出來,那就是一頭霧水,

“王爺,您覺得如何?”

懷遠侯胡江林心中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忍著猜測,準頭就問忠順王,

高坐在台上主位的周建安,也察覺事情有變,藩王車隊入京,走的官道,吳州城進京,快馬也需要三日,正常行走,需要七到九日的時間,而那時候,正好是王子騰領軍南下的日子,那不是正好迎頭碰上,陳州城丟了?

趕緊看向下麵,兵事也隻有洛雲侯懂得多,趕緊問道;

“洛雲侯,伱覺得呢?”

張瑾瑜聽到幾人的對話,就已經在那估摸著南邊局勢,要是漢王世子說真的,那就說明,太平教的人馬,比朝廷先一步到了地方,陳州城以下,林山郡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布下一張大口袋,就等著王子騰的兵馬,

顯然,

是他們占了先手,即是如此,陛下的密信,就是關鍵,先一步送到,或許還能保住南下援軍,要是真的一頭栽進去,後果難料,當然,也不是沒有破解的法子,

遂起身,回道;

“回王爺,此間的事,還僅僅是猜測,太平教那些逆賊,賊心不死,拿下京南南部地區,又想學白蓮教一般,占了郡城窺竊中原腹地,不過朝廷在南邊,設了大梁城節度使,就是防著他們,如今朝廷大軍南下,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一言帶過,什麼猜測都不說,或者是,說了等於白說,也讓宋王世子幾人,麵有鄙夷神色,不是說洛雲侯,乃是大武朝廷最能打的嗎,如今看來,也是就會個順風話。

隻有身後的襄陽侯,略微能猜出一二,看來洛雲侯,或者皇上那邊,早已經想到了對策,畢竟京營安湖大營的主力,可是交給洛雲侯暫管,動不動兵,還不是皇上一句話的事,話說,王子騰那邊,真的麻煩了,可惜,南邊竟然毫無動靜傳來,太詭異了。

彆說襄陽侯猜測,就連鄭王世子周正白和漢王世子周興山,都在猜測京南局勢,可對自己有什麼有利之處,可惜,王府大部分精力,都牽扯在京城,分不出人手注意南邊動向,難不成,太平教竟然那麼厲害,堪比當年白蓮教,把朝廷的大軍給擊潰了,怎麼可能呢。

眼見著洛雲侯一點沒說什麼,忠順親王也不再多問,囑咐了幾句,

“各位賢侄,飯也吃的差不多,路途勞頓,今日就到這吧,此處景色美妙,屋子也不少,好好休息,本王許些勞累,就散了。”

也不知是真勞累,還是另有事,虎頭蛇尾的宴席,就此散去,諸位世子也有好些話要說,起身一拜;

“勞煩王叔款待,”

“自家人,哪裡的事,回了。”

周建安也沒有多留,招招手,帶著親衛仆從,直接出了大殿匆匆離去。

還有幾位侯爺,摸不著頭腦,怎麼會一下子人就走了,眼見著人回去,張瑾瑜摸了摸已經吃飽了的肚子,打了聲飽嗝,起身對著幾位世子施了一禮,

“諸位世子,今日多謝諸位世子款待,本侯不多說謝字,這就回了。”

“侯爺客氣,隻是借花獻佛,招待不周,下次定給侯爺重新補上,”

周正白幾人哪裡敢讓洛雲侯行禮,直接躬身回禮,嘴裡都是陪著好話,孰重孰輕,現在也看出來了。

“那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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