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麵子有何用之(2 / 2)

“所有人,各帶兩百甲士入城,其餘人,回驛站休整,”

而後,看向後麵的馬車,問道;

“老師您覺得呢?”

“嗯,既然談完了,兵不得進,那就不進,人回驛館歇歇,就此這樣辦吧,到了鴻臚寺,好好休整一番,不過晚上,鴻臚寺那邊準備宴席,為各位世子接風洗塵,不如把洛雲侯還有襄陽侯,以及京中其餘幾個侯爺,都請過來一敘,”

馬車內,範文海坐在車內,眼裡閃過一絲睿智目光,幽幽的話語傳了出去,讓車外一群人皆是不解,接風洗塵的宴席,還邀請那些勳貴,所為何事,

周正白想了想,也沒想出緣由,問道;“老師的意思,提及其他侯爺,可是錦鄉侯,川寧侯,懷遠侯他們,那侯府通知了,國公府還要通知與否。”

按照情理,邀請勳貴,必然要通知京城八公府,但老師竟然沒有提及,隻通知了幾位侯爺,除了襄陽侯和洛雲侯,其餘幾位侯爺也沒什麼動靜,請他們的用意何在?

周興山剛剛還在氣頭上,見到此事塵埃落定,迅速回了神,眼見著鄭王府範先生開了口,想想提出疑問,

“先生的意思,關乎忠順親王!”

疑惑地一問,讓車內已經啃完雞腿的徐良才,麵目有了微笑,誇讚道;

“終於是有人開竅了,師兄所擔心的就是忠順親王,今晚設宴,他必然會到,我和師兄,還有各王府的幕僚,都不得作陪,王爺想要試探,必會出招,這樣一來,各位世子就沒了回旋的餘地,所以,請幾位侯爺作陪,略作周旋,至於那些國公府,咱們還沒有那麼大臉麵。”

徐良才也未拐彎抹角,畢竟現在利益是一致的,應付眼下的事,才是最主要的,隻有宋王府周業文不解,落在身後的位子,也沒忍住,出言問道;

“兩位先生,才和洛雲侯爭論過,晚上就要宴請他,會不會太沒臉麵嗎?”

“臉麵有何用,隻要達成目的,這些又有何妨。”

徐良才唾之以鼻,也不知宋王府先生許子恭怎麼教的。

“知道了老師,弟子到了鴻臚寺,就給幾位侯爺傳信,”

而後看看身後的隊伍,吩咐道;

“留下王府侍衛二百人,其餘人,回驛館休整,”

“是,世子。”

隨著鄭王府的兵馬一動,其餘幾個王府世子,也紛紛下令,讓大軍回轉,隻留下王府侍衛護衛身側,排著隊準備進城,

前麵的官道也已經讓開,剩下的車隊,滿滿當當也還不少,就這樣,車隊緩緩入城,

也算是大武盛世,天子腳下,關內藩王上供的隊伍彙聚於此,時值春末夏初,暖風拂麵,熱鬨非凡!

張瑾瑜也收了弓弩箭矢,扔給寧邊,眼見車隊過來,抬頭一觀,幾位藩王身著錦袍,頭戴金冠,肩披紅色披風,彆有一番氣概在裡麵,車隊浩蕩,朱漆赤輪,旗幟飄揚,繡著各王府圖騰,隨風獵獵。

車架堅固,飾以青銅,鑲嵌玉石,透出貴族之尊貴,滿滿當當拉著東西,帆布蓋著,也不知放了何物,兩側是王府侍衛騎兵,雖未著甲,但手執長刀,麵色冷峻,實乃是精銳。

瞧得仔細,無怪乎聽勳貴談話的時候,提及關內藩王,也有了凝重的神色,兵精糧足,還有錢,誰看了不眼熱,不忌憚!

就這麼想著的時候,領頭的鄭王世子周正白,忽然到了近前,拱手而拜,說道;

“侯爺,之前的事見諒,今晚,鴻臚寺有宴席,本世子覺得和侯爺投緣,借此機會,借花獻佛,請侯爺去鴻臚寺小聚一番,另外,還請了其餘幾位侯爺,一同前往,務必賞臉。”

也不等張瑾瑜回話,直接抱拳道謝,然後騎著馬就追著隊伍過去。

飄逸瀟灑的身姿,騎在馬上,不愧是,第一藩王世子的風采,力壓他人。

好家夥,請客請的理直氣壯,鴻臚寺的筵席,自己怎麼沒聽過,所謂的借花獻佛,又是何意,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

車隊就入了城門,而韓將軍換銀子的人,已經取了銀子回來,幾大車運來的箱子,到了近前,副將滿臉喜色,稟告道;

“侯爺,付大人,銀子取來了,五萬兩白銀,分文不少。”

付元誠則是轉頭,恭敬問道;

“侯爺,這些銀子,你看?”

遲疑下,畢竟銀子都是給洛雲侯的,整整五萬兩銀子,萬一侯爺隻是開個玩笑,那,

張瑾瑜擺了擺手,這些銀子還看不在眼裡,說了分,那就分,要是拿回去,臉麵還要不要了。

“愣著做什麼,就在這,也彆回去了,你們帶著人,親自給弟兄們,發下去,一人五兩銀子,補貼家用,快點,留在這喝風嗎。”

眼見著洛雲侯發了話,韓令趕緊招呼一批人,就開始發銀子,領到銀子的士兵滿臉笑容,城下也是喜慶一片,

“付大人,鴻臚寺如今在什麼地方,本侯怎麼沒見過呢。”

說來也奇怪,朝廷裡的什麼鴻臚寺,光祿寺,還有太常寺,在宮裡部堂那裡都沒遇見,衙門又在何處,早些時候還真沒注意到。

“呃,侯爺不知道也對,原來是在宮裡的,但是宮裡地方狹窄,就搬出來了。”

付元誠想想也是,侯爺從關外來此,也沒有多少時間,許些不了解也是人之常情,借此機會,就給侯爺介紹一番;

“侯爺看西邊,雲山的西山腳下,就是鴻臚寺殿宇,主要分屬接待外吏朝覲,諸蕃入貢,與夫百官使臣之複命、謝思,若見若辭者,並鴻臚引奏,

諸王的府邸都收了歸內務府,要是諸王進京,無地方可住,太上皇就下了恩旨,在雲山西邊,地勢稍緩,山頭不高,借此修建宮殿,留之備用,隨之而去還有太常寺,光祿寺,太仆寺,皆因為此,宮裡麵,也有各寺官員值守,以供朝廷驅策。”

張瑾瑜聽得有些懵,太上皇果真是拿銀子不當錢花,在雲山西山修建殿宇,那可不是要一點兩點,相當於山上建房子,花費可比下邊多了三倍不止,還真是疼愛幾個兒子,既然是這樣,晚上的筵席,還真要去看看,至於安湖大營,速去速回,有些兵丁,還需要過過眼。

“好,那就謝謝付大人解釋了,天色不早,本侯先回了,”

“侯爺客氣了,今日要不是侯爺在此解圍,還不知後果如何。”

付元誠滿臉感激之色,張瑾瑜則是搖頭,一抱拳,帶著人就快馬加鞭,去了安湖大營。

城中,

前麵的車隊,一字長蛇陣往西城而去,穿梭於京城南城繁華的街市,百姓紛紛好奇的圍觀於此,不少街口地方,孩童追逐打鬨,時而投以羨慕的目光,沿街商販叫賣聲不絕於耳,京城的繁華,窺一處可知全貌。

幾位世子臉色變化不一,京城還是那個京城,自己封地的繁華,比之京城,不過是滄海一粟,朝廷還是有底氣的,

“世兄,原以為京城還和從前一樣,沒成想,這些年竟然能這麼熱鬨。”

陳王世子周運福不禁感歎,父王就藩離去的時候,京城動亂,百姓逃離,市井蕭條不說,一副亂象,如今真是天壤之彆。

宋王周業文臉色有些不自然,當年的事都參與了,誰不知道京城的蕭條,如今看來,僅僅南城稅收,就夠一郡之地全部了,

“是啊,變化太大了,之前還沒好好看看,沒想到,人那麼多。”

其實二人猜的沒錯,隻是略有不知,京城的學子還未離去,江南書院,還有不少富戶,跟來看選花魁熱鬨的人,皆到了京城,這樣,京城各大酒樓客棧,幾乎人滿情況下,京城人如何不多,不繁華。

這一幕,也讓領頭兩位王府世子,看的若有所思,心底同時想到,大勢在朝廷,看來這一次,父王的心思,怕是無功而返了,長樂宮那裡,太上皇的心思,誰能猜的透。

車隊拐彎西行,忽然,有校尉喊道;

“世子,前麵就是雲山了,西山坡上,就是鴻臚寺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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