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出門沒看黃曆(2 / 2)

其餘人也是跟著附和,哭作一團,此時,胡同裡,來了好多人,一看就是賈家的族人,不少族老更是拄著拐棍,步履闌珊的往這邊走,那架勢,像是來興師問罪,

此時的捕頭進退不得,身後的那群衙役,見了此種狀況,都覺得大事不妙,有一人趕緊上前,

“捕頭,麻煩了,賈家的事,可輪不到我們管啊,”

“廢話,本捕頭能不知曉嗎,現在人家要狀告,咱們又不能走,又當如何?”

江捕頭現在是騎虎難下,焦急的臉上,流著大片的汗水,

人群中,

圍觀的百姓滿臉興奮,相互談論著賈家的事,都在說賈珠死的蹊蹺,

而混在裡麵的催堂主,和任香主,後退幾步,隱入人群中,

“堂主,那賈家後輩說的,是真的假的,這麼邪乎,榮國府的賈珠,都過了會試了,還能被害死了,榮國府不會如此不智吧?”

任香主滿臉的不信,一般勳貴,爵位都是嫡長子繼承,多餘的,隻能分家出去,好一些的都是過著富貴生活,上進的,都是從頭再來,參加科舉的也不少,那個賈珠,應該就是榮國府二房的嫡長子,也威脅不到大房的人,怎麼就死了呢,說不通啊。

可是催堂主眯著眼,細細想了一下,賈珠他也不陌生,此人生前確實溫文爾雅,是個讀書的好料子,那時候他還時常碰到此人來醉仙樓喝酒,不過後來,聽說下場科舉,中了舉人老爺,沒幾天,就聽到人沒了,那時候自己還惋惜了幾天,

現在想來,這裡麵還真有門道,未必空穴來風,那麼巧合,剛中舉完,就一命嗚呼了,

“你想的簡單了,賈珠,我也熟悉,此人待人和善,做事也是儘有口碑,要不然,都死了那麼久,還有那麼多人記得,那時候,我也覺得他死的蹊蹺,哪有中舉後,當天就死了,說不通,”

“那會不會,早有惡病纏身,不得已挺不過去了,”

任香主想了一下,繼續問道,

催堂主摸了摸下巴,又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

“不可能,秋闈乃是考三日,開考前的一天,他還來醉仙樓吃了酒,我記得他本人點了三樣菜品,一個燒雞,一個酥肉,一盤茴香豆,要的是清酒,那時候見他,是神采飛揚,鋒芒畢露,一看就是信心滿滿,

果然,沒幾日就開榜單,中了,但是始終不見其人,在幾日,就是傳出來,人死了,你說說,哪有這樣巧合的。”

崔玉說完,任則也就沉默不語,想來堂主說的也對,就算是發了惡症,也需要日子傳出來,不可能一無所知,

難道,真的是被人所害,看來,這些高門大戶,待得也不安穩啊。

二人繼續往前麵看去,

隻見胡同裡,出來那麼多人,為首的是一位青衫長袍老者,頭發花白不說,蒼老的麵容上,皺紋迭起,這就是賈瑞的爺爺,賈代儒,剛走到地,就看到自己孫子賈瑞,昏迷在地上,鼻青臉腫不說,也是額頭見了血,這個樣子,嚇壞了不少人,

賈代儒直接扔了拐杖,跪在那痛哭,

“我的好孫兒,誰下的手,要打殺你的,”

顫抖的雙手,摸著賈瑞的額頭,黏糊糊,一看竟有血跡,嚇得賈代儒不知如何是好,

而後惡狠狠的看著那群小輩之人,罵道;

“你們,是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惡徒,如何敢下那麼狠的手。”

激動間還要拿著拐杖去打,可是,另一邊,卻被賈代修攔著,原來,他這一房的子弟,賈芹傷的更重,問道;

“賈芹是被誰打的?”

“回族老,是被賈瑞打的,要不是我們冒死救他,說不得,就被打死了,現在人也快不成了,在場的人都看見了。”

賈薔跪在那大喊,隨行人都點點頭,賈瑞下手太狠了,要是沒他們過來,說不得賈芹真的沒救了,

“伱們,竟然敢胡亂汙蔑我孫兒,老朽絕不善罷甘休,”

賈代儒紅著眼,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盯著他們,恨恨說道。

“是不是胡言亂語,一查便知,我等雖為賈家旁係子弟,但也算是賈家的人,賈瑞仗著主家的威風,隨意欺辱我等,是可忍孰不可忍,主家不仁,我等豈能以仁義待之,讀書人就要有讀書人風骨,恩科在即,我等報國無門,何不讓我等去死,”

賈薔滿臉漲紅,憤恨發聲,幾乎是指著臉罵著賈代儒了,氣的賈代儒喝罵不止,

如此一來,讓江捕頭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說怎麼辦?”

“這,捕頭,再吵下去,人聚的更多了,萬一再出了事,就不好收拾了,不如全給帶回去,該救人救人,該讓大人想辦法想辦法,卑職看,現在也沒法按下去了,明日裡,傳言可就起來了。”

身後的衙役,都是滿臉苦澀,怎麼那麼倒黴,就巡邏到寧榮街了呢。

“也隻能如此了,你們幾個,受點累,先把人抬到衙門,都帶回去。”

“是,捕頭,”

江捕頭現在也無法隻能先把人安頓好再說,

“行了,都彆說了,既然要告,那就有告的規矩,人,都帶回去,這兩個,帶回衙門請個郎中救治,人沒死,”

“是,捕頭,”

身後的衙役,好似商量好的一樣,立刻圍了過去,幾個人伸手,就把人抬起來,看著那邊還有損壞的桌子,索性拿過來,把人放上去,一邊各一個,就給抬了起來,其餘的人也沒亂跑。

跟著就去了順天府,賈代儒還想攔著,卻被江捕頭攔著;

“老人家,還是快些找人吧。”

不是他想管,而是不得不管,要不然,還不知惹出什麼麻煩,剛出了寧榮街,就看到前麵,東城兵馬司,巡邏的人也到了,兩個隊伍麵對麵,大眼瞪小眼對著看,

看到順天府衙門的人,啦聳著腦袋,身後跟著一群人,立刻知道這是出了案子,領頭的校尉想也沒想,喊道;

“快,右拐彎,跑步前進。”

“是,校尉。”

好似商量好的一般,前麵的人,直接拐了彎,往北跑去,不帶停留的,留下順天府那夥人,氣的臉色漲紅,

“娘的,都是屬貓的,快走,去衙門。”

江捕頭心中不自在,氣也沒處撒,隻得讓眾人快一點走。

寧榮街上的百姓,在官府人走後,都在議論紛紛,根本不避諱,賈代儒就這一個孫子,生死未卜不說,而且還被官服抓走了,哪裡還能安穩回去,自己這一支子弟也不少人,哭喊道;

“老天不公啊,走,去主家尋個理去,”

頓時不少人,跟隨過去,那賈代修也是氣憤不已,

“你個老不死的,欺負人也不是這樣欺負的,走就走,找老太君討個說法,咱們寧國府的子弟,就不是賈家人了嗎。”

這一喊,寧國府那邊的族人,更是義憤填膺,圍在一起,也去了榮國府大門處,一路哭喊,震懾他人,

少說也有幾百口子,更彆提圍觀的百姓,鬨得沸沸揚揚,就連醉仙樓的皇城司也驚動了,

“大人,寧榮街那邊出事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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