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銀子還能跑了(2 / 2)

“敗軍之將,那朝廷這邊,”

“朝廷這邊,老夫保他,再說了,誰能說一定就是敗了,等王子騰南下大軍有了敗相,天下震動,陛下定然啟用一人,力挽狂瀾,那時候,等收拾了殘局,還需要一人鎮守,你說,京南那地方,隻有顧平最合適,戴罪立功,”

俗話說,走一步看三步,李崇厚是走一步看五步,後手也想好了,能打的無非是那些邊軍的人,就連洛雲侯也不一定啟用,就算用他,如何能久待京南,有可能穩定戰局就要回來,鎮守地方的事,還需要一人啊,

<divtentadv>“爹,您是說洛雲侯?”

李潮生一聽有人力挽狂瀾,腦海中就有了一個人的身影,這大武最能打的不就是洛雲侯了嗎。

“是也不是,能打的不隻他一個,要保證必勝的,還真是需要他,就看陛下用不用了,你要記住,顧平返回京南,穩定局勢即可,那些反賊,不能不剿,也不能全剿,這才是要緊的話,朝廷不可一日無京南,京南也不可一日無京南將軍,反賊在,顧平就在,顧平鎮守京南一日,老夫就會在內閣坐得穩,沒有人能扳倒我們,”

說完,

李崇厚終於坐回躺椅上,安穩的躺了下來,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大公子李潮生,宛如醍醐灌頂般的大徹大悟,父親還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內閣首輔。

躬身一拜,

“爹,兒子知道怎麼做了,可是爹,兒子想要攪動天下,和南北鄉黨一爭高下,還需要入內閣。”

抬著頭看向父親,可惜,李首輔仿佛睡著了一樣,絲毫沒有動靜,無奈,隻得再拜,緩緩退出書房,

臨走的時候,小心把書房的門關上,吩咐候在門外的老管家,

“李伯,父親睡著了,還需要多留意一番。”

“大公子客氣了,老奴知曉。”

大內宮城,

養心殿,

禦書房內,

剛剛去洛雲侯府的老太監,正跪在的堂內,彙報洛雲侯的情況,

“啟奏陛下,奴才去了侯府,給侯爺傳信,侯爺滿嘴答應下來,明日會準時參加朝會,就是,就是.”

老太監支支吾吾,怎麼開口都感覺不對,說還是不說,武皇拿著折子正在審閱,不知聽沒聽見,也未理會,

隻有立在身邊的戴權,抬眼看過去,尖細的嗓音響起,

“能說就說,不能說就不說,在那支支吾吾的,還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見到督公話音裡有些怒意,老太監嚇得哆嗦了一下,立刻跪下叩首,

“回督公,不是屬下不說,是不知怎麼說,屬下去侯府見了侯爺,上午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剛才去的時候,侯爺卻躺在床榻上,染了風寒熱證,屬下見到侯爺病的厲害,心中有些擔憂,過去問詢,剛走到身邊,就聞到了很重的酒氣,這大病之下吃酒,可受不住啊。”

老太監又磕了個頭,對著陛下又說道;

“陛下,老奴見這樣,有些擔心,就問侯爺是否請太醫過來診治,明日的朝會,侯爺還去不去,哪知道,侯爺一口回道,不需要太醫診治,朝會也不會晚,就讓奴才回來稟告,臨走的時候,奴才看了一圈,發現侯爺屋裡,也沒個妻妾伺候,”

“嗯,洛雲侯病了!”

武皇周世宏把手中奏折一扔,有些不相信,上午還來宮裡回話,生龍活虎的,怎麼一會的功夫,就病的那麼重,恩科,可就在後日了,明日裡大朝會,也不能少了他,

忽然想到堂下之人說的酒氣,晌午的時候,又去了哪裡?

轉頭看向身邊的戴權,問道;

“戴權,洛雲侯出了宮門,晌午時候去了哪裡用膳?”

這一問,驚得堂下老太監,立刻低下了頭,傳聞,京城皇城司的暗探,遍布京城,尤其是那些達官顯貴,做什麼,去了哪裡,都有人彙報於司禮監,果不其然。

“回陛下,洛雲侯出宮之後,應該是回了侯府,可是在晌午時候,說來也巧,留在李首輔宅院中的暗探來報,洛雲侯和襄陽侯二人,登門上禮,喝了喜酒,還一人送上了一包姚記商號的糕點,禮金也是各自一千兩紋銀,想來,洛雲侯吃酒,就是在首輔大人宅子裡。”

戴權細細回想一下,斟酌一番,這才把話說出來,其中的蹊蹺還有些不明白,洛雲侯是如何和襄陽侯一起,去首輔大人家的府邸賀喜,雜家怎麼聽說,這一次喜宴,隻有文官給了請柬,京城勳貴可是一個人也沒請,這裡麵會有什麼事。

“哦,原來如此,李重厚給他兒子又娶了一位平妻,朕記得好像是江南轉運使許德林的嫡女,是不是!”

武皇坐在書案後,尤得戴權提醒,這才明白洛雲侯是在哪裡吃酒,明日的朝會,關鍵就在於首輔李重厚的身上,所以派人傳了話,讓忠順王派人送上賀禮,想來李卿家應該心領神會,如果這次他要是明白,內閣裡麵,他兒子李潮生,未必不能入閣,想到了南北鄉黨,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倒不如來個三足鼎立,文官那邊,還是要控製在手裡。

不然,太上皇那裡,優勢太大了,

“回陛下,李家娶的女子,卻如陛下所言,是江南轉運使許德林的獨女,嫁給李潮生作為平妻,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喜宴,”

戴權在一旁趕緊回了話,首輔李大人,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時候娶親,用意何在,還需要手下的人留意一番,

“嗯,知道了,既然洛雲侯能答應下來,他必然不會失言,你下去歇著吧。”

“謝陛下。”

老太監見陛下沒有責罰自己,激動地扣了首,而後緩慢退下,出了房門,

倒是武皇周世宏,有些坐立不安,那些虧空那麼大,到底有誰牽扯其中,遂問道;

“戴權,戶部那些沒有簽字的擬票,你司禮監可知道?”

“回陛下,老奴知道,”

戴權點頭應是,這些賬目,司禮監哪裡不知,就是虧空的銀子,賬冊上算不清不說,曆年來的賬目也,交織在一起,要不是今歲朝臣百官還銀子,還有洛雲侯的京城宅院改建的事,戶部可能就無銀可用了。

但是這些,他司禮監乾什麼事都成,唯獨這個管這個賬目,是毫無頭緒。

“說說,怎麼個虧空法,難不成銀子自己長腿跑了。”

武皇心有怒意,國庫虧空雖然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可是去年的賬冊,都算不清,這就不是算不清的事了,宮裡現如今的用度,全是內務府和內帑裡的銀子支撐,國庫這一塊,僅僅這一樣,都能剩下五百萬兩,

這些銀子都貼了進去,還能虧空,那就是欺君之罪,此時,周世宏下定決心,恩科之後,換掉地方文官,

“陛下,內閣那邊,有些賬目算出來,有些還沒有,顧閣老下令,把曆年來的虧空,都要重新算一下,這一算不要緊,主要的虧空都是天寶年間的事,幾乎掏空了國庫,僅僅修建長樂宮,就耗費了數千萬兩銀子,還有那些奇珍花草,又是一大筆銀子,這些戶部不敢再算了。”

戴權,想了想,還是走過來,低著頭,把戶部算出來的賬冊,回報於陛下,其實長樂宮隻能算是花費比較大的,另外遣散了大批的宮女和太監,遣散費又是大筆的支出,最主要是京南免除徭役稅賦常打十年之久,出多進少,再多的家底,也不夠花的啊。

“太上皇的長樂宮,”

武皇呢喃了一聲,這才想起當年繼位之前,父皇大興土木,在皇宮西苑狩獵院,重新修建了長樂宮,那時候,父皇都把能想到的事做完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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