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的謠言,定然傳的滿城風雨,那時候,自己的臉麵何在,這張臉,可丟不起人啊。
張瑾瑜聞言也是有些不自在,看著周圍的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也不知拿的是什麼,自己確實有些疏忽了,禮尚往來都是規矩,哪有空手上門白吃白喝的,就算是惡人上門,也需要有個名頭啊。
臉色有些尷尬,可看著府邸大門,裡麵敲鑼打鼓,算是熱鬨起來,這宴會可就要開始了,裡頭那熱鬨勁,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咳,柏兄說的沒錯,是不能空手進去,這不成了白吃嗎,臉麵還是要的,但是這天色,也不早了,回頭再去買,時間上也來不及,”
“那侯爺有什麼辦法?”
襄陽侯臉色微紅,因剛剛路過的不少官員,都順路看了一眼這邊,就算不進去也不行了,堂堂兩位侯爺,站在首輔大人門外,實在是有損臉麵,萬一二人轉頭就走,沒有進去,這裡麵看笑話的人可就多了。
張瑾瑜也發現不少人麵熟,還有幾位翰林院的京官過來打招呼,
“下官乃是翰林院齊良,路安,參見侯爺,”
這二人,有些麵熟,張瑾瑜還在回想,好似是查抄崔德海府邸時候,和嚴從一起來的,
“原來是你們二人,今日李首輔大人府上,何人成親?”
張瑾瑜點下頭,就開口問道,真是有些好奇,可二人麵麵相覷相互看了一眼,路安拱手一拜道;
“侯爺莫非不知道,今個是內閣李首輔大公子的婚娶,說是今日大喜,娶了江南豪商女子為妾,另有江南轉運使的嫡女為平妻,所以首輔大人準備大宴賓客,下官這才過來的。”
“哦?這是一下子娶了兩個,江南轉運使的嫡女,那不是許德林許大人嗎。”
張瑾瑜瞪大眼睛,一次到位,妻妾全給娶了,這李首輔家的大公子,還是一位妙人啊,至於說女子是江南轉運使許德林的嫡女,這就有意思了,
不知是許大人想靠上首輔大人,還是首輔大人需要那個許德林,其中的內情,吸引人啊,
在江南時候,張瑾瑜可算是知道,那些人的嘴臉,整個江南都算的上是“衣冠禽獸,”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形容的就是江南啊,
“回,侯爺,確是許大人。”
二人點了點頭,更加的恭敬了,沒想到侯爺竟然如此了解,
“知道了,你們二人先進去吧,”
“是,侯爺。”
二人也知道此地不是寒暄的時候,拱手一拜,二人先後拿了禮品,進了首輔大人家的宅院,
張瑾瑜煩悶的看了下四周,連個商鋪都沒有,
“柏兄,奇了怪了,李首輔宴請賓客,怎麼就沒給本侯發請柬呢,你看看四周,勳貴好像沒來一個,”
襄陽侯早就在身後,四下觀察,來人都是文官居多,朝中大臣應該都是讓府上的管家代為上禮,隻有那些官職小的人來此,入了內。
“確實有些蹊蹺,要不是今日侯爺過來,為兄還是真的不知這裡的事,首輔大人近些年一直深居簡出,今日有些看不明白啊。”
襄陽侯搖了搖頭,還真不知道為什麼首輔大人,既然都要大宴賓客,那勳貴為何不請,四王八公的人可沒來一個,侯府還有那麼多京城勳貴,更是一個人沒看到,
“那就彆想了,進去不就得了,一看便知,肚子餓得慌,再等還不如回去得了。”
張瑾瑜回頭,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正巧看見自己買的糕點,有兩大包雲糕,什麼禮不是禮,俗話說禮輕情意重,身上正巧還有些銀子,
“寧邊,把那邊兩包雲糕拿下來,就當這些是禮品了,至於禮金,柏兄不必介懷,本侯身上還有兩千兩銀票,夠用了,走吧。”
說完,讓寧邊把馬上的糕點拿下來,分量顯然不輕,然後從懷中拿出兩千兩銀票,邁著步子就往府邸大門走去,襄陽侯看的目瞪口呆,這些,能行嗎!
本想喊住洛雲侯,可是走得太急,都快上了府邸大門的台階門檻了,無奈,隻能緊隨其後,
到了府邸門前,
有管事在那引路,不知是幾進幾出的大宅院裡,就是一個寬大的前院,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敞的青石板路,路兩側種著參天的古木,綠草茵茵,頗有些意境。
二人順著青石路,繼續往前走,
路走到了儘頭,便是一座高大的大堂,大堂的飛簷翹角,雕梁畫棟,格外的氣派。大堂中央是一排青石石柱,粗大有力,顯得十分的穩固。
四周紅色綢緞掛了滿堂,賓客早已落座,滿滿當當的不留空隙,在大堂入口處,就是禮品登記的地方,
上麵留下文房四寶,和賬冊在上麵,後麵則是滿滿當當的禮品擺在那,還有不少小廝在那看著,桌子旁,還有管事在那唱喏,
張瑾瑜也不怕彆人怎麼唱喏,直接走了過去,把兩包糕點放在桌上,又把兩張千兩銀票放在糕點上,開口道;
“洛雲侯府和襄陽侯府的禮金,還有兩包雲糕。”
在門口的招待的管事,一聽到是兩位侯府的禮金,明顯頓了一下,臉色有些怪異,負責記錄的管事,更是不敢提筆記下。
看的張瑾瑜有些奇怪,問道,
“怎麼,首輔大人的門檻不會那麼高吧,人都來了,上門討一杯喜酒喝,不會不讓進吧。”
門口管事哆嗦著嘴角,老爺交代,隻管讓文官的人進,勳貴那些人,老爺是一個沒請,兩位侯爺怎麼來了,正在為難之際,
李府大管家此時走了過來,前院管事趕緊行了一禮,
“大總管,小人,”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管家揮手製止,
“行了,上門就是客,兩位侯爺能來,蓬蓽生輝,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沒可能拒之門外,實在是罪過,小人這裡賠罪了。”
李大管家直接躬身賠禮,讓張瑾瑜和襄陽侯也挑不住毛病,
“說的還算像話,曾聞首輔大人家宅有位老管家坐鎮,一直平安無事,想來這位就是李大管家了,”
襄陽侯仔細打量一番來人,雖不認識,但也聽過李首輔宅院的事,
“當不得侯爺誇讚,二位侯爺請上座,宴席快開始了。”
“行,走吧。”
張瑾瑜眯著眼,剛剛那位管家樣子,顯然是沒預料到,現在看來,是有了交代,有意思,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