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胡將軍還是如此豪邁,犬子差遠了,至於節帥商議的事,本節度使哪裡知道,我們大梁城來京城也是最晚的,胡將軍來的最早,你要是不知道,本節度使更不知道了,”
<divtentadv>呂代元滿含深意的回了話,在場的人都是心中一動,尤其是董大望和彭士英,皆是小心的打量著眾人,
“哈哈,呂節度使還是那麼小心謹慎,胡某哪裡知道啊。”
胡樂哈哈一笑,掩飾過去,那憨厚的笑聲下,()
也不知有幾句是真話,幾句是假話。
話音剛落,
王子騰和雲公公已然反身回來,
“諸位,立即上馬,所本帥進宮麵聖,不得耽擱,”
“是,節帥。”
眾人也沒了心思想其他的,立刻招呼親兵,牽馬過來,而後翻身上馬,就連雲公公也隨著一起,在皇城司近衛護送下,一群人直奔京城疾馳。
京南,
陳州西南,
一處高坡上,
顧平滿麵風霜的騎在馬上,遙望陳州城,太平教的旗幟豎起,精銳甲士在城牆上滿滿當當,上麵布置著密密麻麻的箭矢,看起來堅如磐石。
怎麼看都像是朝廷的精銳,如何變成了太平教的人,
而與之相對的,
就是陳州城上的守將,前太子麾下左衛將軍柴青,站在城樓上,遙望城外一部兵馬,雖有疲憊之色,但是殺氣淩然,難纏的對手,
“將軍,這是哪裡來的兵馬?人數目測不下三萬啊。”
身後的副將江勇咽了下唾液,真沒想到,南邊還有朝廷的兵馬,不會是從林悅府來的吧?
“如果本將猜的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顧平所部和林嶽府城的殘部,太平教那些賊子,鼠目寸光,放走了這三萬人,不就是給我等添個麻煩。”
柴青倒也不懼,陳州城有精銳兩萬人馬,而左大人早已經聚集五萬大軍,大部分乃是衛州,趙州,和定州反正的兵馬,隻等林山郡城的消息,城池易手,隻在頃刻間。
隻是添了眼前的變數,隻要不過陳州城就成。
思索間,
卻見城外大軍有了變動,竟然往西而去,這是!
“江勇,派出斥候,在後麵跟著,看看他們去了哪裡?”
“是,將軍!”
江勇立刻帶人下了城樓,隨即幾隊騎兵快速出城而去。
城外東南緩坡上,
顧平久久無語,
賊軍大部,軍容鼎盛,衣甲齊全,另外竟然還有床弩守城,這乃是軍中利器,如何在他們手中,另有投槍兵,沒有大規模兵器坊是煉不出來的。
北上是過不去了。
林山郡城不保啊,還有那宋良,一直跟在身邊,竟然也不回去複命,皇城司的人都如此懈怠,
何況自己麾下人馬,如今早已兵困馬乏,糧草不濟,如何還能再戰,前有狼,後有虎,如之奈何。
“顧將軍,賊軍早有防備,兵甲齊全,陳州的地界是過不去了,”
秦雲江看著守衛森嚴的陳州城,滿臉的難看,身後是疲憊的士兵,就連自己的老營弟兄們也是苦不堪言,每日一頓的飯食,早就耗儘了氣力。
而且,
秦雲江發現,東坡的遠處一方密林,隱約有旌旗閃動,恐有伏兵。
“那就不去,我部已經無力再戰,賊軍看來早有提防,隻是不知林山郡城如何了,我意入了夜。再派斥候查看,現在,全***道,直奔吳洲城,獲取補給,立刻去安陽重鎮,不能耽擱,柴定傳令。”
“是,將軍。”
副將柴定,心有不甘的看著眼前不遠處的陳州城,其身後就是林山郡,近在咫尺了,又好似遠在天涯,無力回天。
“傳將軍令,轉向西北,吳洲,”
“傳將軍令,轉向西北,吳洲,”
一道道傳令兵,傳令下去,在大軍中引起了一點騷動,僅僅片刻,隊伍安定下來,轉向西北,快速離去,
“顧將軍,我等這一走,朝廷那邊,該如何解釋?”
秦雲江雖然大膽,可是林嶽府裡的()
事,知府等人算是合謀,隨著城破之後,掩埋下去,無人知曉。
可惜,
如今繞城而過,反而去了吳洲,朝廷的人定然會知曉,到那時,兵部不說,就怕皇上多疑。
顧平滿麵風霜,早就沒有月前離去時候的意氣風發,如今風餐露宿一個月有餘,心氣也被落葉穀內一戰,打的沒了以前的孤傲,
“現在是活下來,朝廷那邊,等到了安陽重鎮之後,寫下奏折,八百裡加急,送過去,咱們自己解釋,現如今,保住手中的三萬兵馬才是最主要的,如果這三萬人馬都保不住,咱們的項上人頭也就不保了。”
顧平翻身上馬,沙啞的話音隨之而來,秦雲江一愣神的功夫,打馬遠去,
“將軍,顧將軍所言極是,我等還是考慮後路為妙,林山郡城還有府兵三萬,招募的青壯也有五萬人馬,林山郡城是個堅城,有寇將軍日夜操練,守城應該沒問題。”
副將藍曉在身邊安慰道,
秦雲江點點頭,一夾馬腹也跟了上去,口中念叨了一番,
“寇子敬,他可是布政使於大人的心腹愛將,想來應該無事,”
二人騎著馬前行幾部,秦雲江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藍曉,既然林山郡城無礙,那為何顧將軍遇到阻攔就果斷改道,這是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對。”
“將軍,哪裡不對,末將以為是顧將軍過於謹慎了。”
藍曉四下張望,大軍周圍地勢平坦,一切平靜,賊軍更是沒有出城追擊,怎麼就那麼謹慎呢,
不對,
絕對不是謹慎的事,
“藍曉,除了皇城司百戶宋良傳來密信,你可見郡城內,尤其是布政使於大人,可有派人來?”
副將藍曉,騎在馬上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從離開落葉穀之後,他們仿佛好像被遺忘一般,並沒有朝廷的人過來,就連本該先回去的皇城司百戶宋良,竟然默不作聲的留下,
這一切當時候看似平常,如今看來,太反常不過了。
“將軍,您是說顧將軍和林山郡城的官員不和,被孤立了。”
秦雲江搖了搖頭,不是孤立那麼簡單,
“本將覺得,不隻因為這些,有可能是太平教的人,早就混入林山郡城了,而且地位不低,甚至不是一兩個人,咱們這一走,郡城就完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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