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停,”
春禾趕緊喊了一聲,車隊隨即停了下來,然後春禾掀開車簾走了進來,問道;
“娘娘,出了什麼事?”
皇後臉色微紅,頓了一下,也不知怎麼開口,隻得掀開車窗簾子一角,指了指那邊,春禾滿臉的疑惑之色,伸頭看了過去,隻見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牆垛之後往這邊張望,那不是洛雲侯又是誰,
一時間,
春禾也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娘娘,那不是洛雲侯嗎。怎麼蹲在那裡,”
“本宮如何得知,還藏在那不動,以為本宮看不見呢,你去,下車把他叫來。”
“是,娘娘。”
皇後漸漸的恢複了臉色,然後吩咐春禾,去把人叫過來,
春禾欠下身子,立刻下了馬車,
躲在那的張瑾瑜看見車架停下來之後,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一聲壞了,不會被發現了吧,看了下身前的圍欄,隻有豎著的一小塊,橫著的都透著光,
這藏的地方選的真好,要是被發現那不得尷尬死,早知道就不躲了,看著春禾下了馬車,往這邊走來,
臉色不由得尷尬起來,張瑾瑜摸了摸臉,硬著頭皮就站了起來,迎著人就小跑了過去,嘴上大喊;
“臣,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領著人幾個跨步,就跑到了車駕前跪拜在地,
中途還差點碰倒了春禾,讓春禾氣的跺腳。
皇後掀開簾子,看著跪在地上的洛雲侯,忽然有些好笑,這小子倒也識趣,
“平身吧,洛雲侯,本宮問你,為何在此?”
人那麼多,皇後也不好過多的話語,隨口問了一句。
張瑾瑜趕緊起身,回道;
“謝娘娘,臣早就來了,在含元殿查看考場,為恩科的考生,準備考試場地,臣和儲年大人不敢怠慢。”
“哦,伱是來做這些的,那為何會在那。”
皇後知道洛雲侯被陛下欽點為含元殿的主考官,過來看看安排也是對的,為何躲在那裡,鬼鬼祟祟的。
張瑾瑜聽出皇後的言外之意,關鍵自己也沒想好為啥要躲在那偷看,大大方方得看也能看到啊,支吾了一下,回道;
“啟稟娘娘,臣是看到娘娘有事忙,怕耽擱驚擾了娘娘,臣路過太和殿門前,對這些頗有敬意,所以退避三舍,不敢叨擾。”
說的有理有據,讓皇後娘娘和春禾都有些側目,
“這麼說,洛雲侯去過含元殿了,那裡如何,本宮聽說新修的宮殿,被作為恩科的考場,你還是主考官?”
“回娘娘,確實如此,臣深受陛下厚愛,擔此重任,不敢懈怠,臣一大早就進了宮查看一番,陽光普照,龍門登科,是個大好的吉兆,娘娘來此更是添了氣勢,定然會好運降臨。”
“好,好,吉兆好啊,本宮更當過去看看了,此行就不耽擱侯爺公事了,春禾,走吧,”
“是,娘娘,起駕!”
隨即,車隊繼續往含元殿而去,車外的張瑾瑜則是拱手一拜;
“恭送娘娘。”
等人走後,
張瑾瑜才出了口氣,也不知是哪個仙給皇後出的主意,
“侯爺,還去不去戶部了?”
寧邊在身後,見到侯爺一直未動身,輕聲問道。
張瑾瑜沒好氣的轉身就走,
“怎麼不去,考官都還沒湊齊呢。”
工部部堂,
今日恰逢賈政值守,
早上用了膳之後,也沒有嘗出鹹淡,過問了一下寶玉今日的功課後,滿是心事的進了部堂,就坐在那沏了壺茶,一直飲茶到現在,工部不少折子也未看,隻想著珍哥兒如今在詔獄怎麼樣了,本想自己上折子求情,可是老太君不讓,也看不清母親是什麼意思,
就在賈政魂不守舍的時候,儲年疾步進了工部的大門,就往內堂走了過來,看到不少主事在那忙著,也未理會,抬頭看了一圈,見到賈政坐在那喝茶,四下無人,
儲年這才緩步走了過去,一抱拳問道;
“存周,你倒是好心情,竟然還在此喝茶,快,給我倒上一杯茶水,一路來,連口水都沒喝。”
賈政有些詫異,抬頭看向來人,竟然是武英殿的儲年,風風火火的樣子,這是從何處來,趕緊起身回禮,
“原來是儲大人,何事如此匆忙?”
手上也不慢,拿出一個新的茶碗,倒了一碗茶水遞過去,
儲年沒著急回答,接過茶碗一飲而儘,放下茶碗咂吧一下嘴,
伸手拉著賈政到窗前一直東麵的含元殿,
“存周,含元殿已經初步選好改建的事,今日就要把事情敲定下來,讓工部的主事領著匠戶連夜動工,”
“儲大人,您是說恩科考場改建,那麼著急,不是說恩科時間推後了嗎?”
賈政一聽說是關乎恩科的事,心中極為關切,畢竟兒子寶玉可是報了名,手持紅簽的,就在含元殿科考,如何不緊張。
“哈哈,是挺急的,月底就差不多了,可有難度?”
儲年看著賈政關切的眼神,知道其子賈寶玉也參考,畢竟這一次不少勳貴子弟都是有不少人報名下場的,至於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難度倒是沒有,含元殿本就空曠,隻是不知儲大人想怎麼改鍵,還是向貢院一般,隻怕地方不夠啊。”
“哈哈,是不夠,所以洛雲侯另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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