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信上所言,
沈中新交代一聲,隨即下馬車,看著還是那個深宅大院,隻是為何感到有些蕭瑟之意,整理了一下官服,就走了進去,到了大門處,門房管事急忙出來行禮,
坐在車中的沈中新還是不敢相信,出了那麼大的事,京城朝廷竟然會不知道,即使官場的人串通一氣瞞報,那皇城司的人在做什麼。
“知道了,”
愚兄本不該開口,可是事關京南百萬百姓之生死,不得不說,去年,京南各府,遍地大旱,田地顆粒無收,今歲本以為過冬時節,下一場大雪好解來年旱災,可是整個冬天竟然沒有下一片的雪花,而各地府庫的糧食早就告急,且有官商勾結,把糧食倒賣,官府無力賑災,各地商戶高價售賣糧食,饑民遍地,易子而食。
隨著馬車的晃動,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戶部尚書,顧閣老的府邸,
子鈺親啟,
“是,沈大人,下官明白。”
二人點點頭,然後拿著折子就回去了,沈中新把書信小心收好,放入懷中,整理了下官帽,想去內閣一趟,起身就出了部堂,認準了方向就跨步走了過去。
看了眼戶部忙碌的眾人,立刻喊到,
“苗郎中,本官問伱,京南地區各郡城的糧倉可有核實?是否確認糧食入了庫。”
“你們先去忙,折子收好,今日起,戶部閣堂每天每夜都要有人值守,任何人來此都要記錄在案,看他們乾了什麼,拿了什麼,可明白。”
顧一臣一愣,子鈺怎麼來了,
寶珠無法,隻得去了西麵的廂房等候著。
再者,京南目前四下裡消息混亂,具體如何不得而知,官倉糧食鎖的死死的,各官員皆不肯開倉放糧食,以我之見,恐怕裡麵鎖的不是糧食,而是濫竽充數的沙子,所以京南之地大禍將臨,如此身為地方父母官,隻能生死與共,愚兄就沒想活著回去。
回了院子,直接摸進秦可卿的屋子,剛進了屋子就被守夜的寶珠看到,偷偷給寶珠打個手勢,就摸到了床邊,寶珠自然是捂著嘴暗笑了一聲,把內房的門關上,隨後就是秦可卿的一聲驚呼,而後就是讓人麵紅耳赤的呻吟聲傳出。
戶部郎中苗公則急忙走了過來,見到沈侍郎所問,想了一下,各郡城的官倉如今都已經報了上來,看折子寫的都是滿倉的,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沈中新有些不可置信,什麼時候的事,竟然出了如此的規矩,
“敢問軍爺,可是出了什麼事?”
“嗯,你在此等候。”
“回沈大人,顧閣老今日已經回府了。”
剛到了閣堂的門口,就被禁軍攔下,
“沈大人,留步,閣堂除了內閣的閣老,誰都不能進。”
“老師,學生有一事不明,還請老師解惑。”
“回沈大人,這是內閣眾閣老交代的,具體的事,小的不知。”
看到守衛的禁軍也是一臉茫然之色,沈中新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隻得說道,
“老師可在府上?”
“是,沈大人。”
沈中新打開了門,走了進來,下意識看了屋內一眼,見沒有旁人,走到屋內,行了一禮,
“學生見過老師,老師可安好。”
“籲老爺,到了。”
形式岌岌可危,如今林嶽府被圍,南部定州城和趙州城想來已經城破,而京南守備將軍顧平已經帶兵南下,可是愚兄心裡實在是不安,感覺好似有禍事將起。
“回沈大人,按照郡城那邊遞上的折子,所有郡城的官倉封倉前都是滿的,封倉後任何人不得再打開,如果被打開少了糧食,按大武律令可是死罪,前些日子歸檔的時候,各地郡城官倉陸續封存了,按照折子上的統計,京南各郡的郡城官倉必然是滿倉的。”
顧一臣並未接話,反而是拿起茶壺給子鈺倒了一杯茶水,推了過去,
隨著車軲轆的吱呀聲,馬車也隨之快速移動起來。
“沈大人,這就是京南那邊遞來的折子,也是戶部派下去的人親自核查的。”
“好,子鈺坐,今日部堂的事處理完了,怎麼有空來府上。”
“進來說話,”
沈中新打開折子,裡麵詳細記錄了郡城官倉糧食數量,和入庫時間,出庫的則是沒有,心中雖然有疑惑,可是也沒有證據,看著曾兄所敘述,還有折子上奏,必然是在內閣那邊出的事,想了下,對著二人說道,
沈中新臉色大變,驚訝的問道,
“老師怎麼知道的?京南的事,老師知道些什麼。”
看著神色激動的沈子鈺,顧一臣伸手按了一下,示意稍安勿躁,
“急什麼,喝口茶暖暖身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