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權有些遲疑不敢落座,張瑾瑜倒是不在乎,一屁股坐了過去,見得如此,戴權隻得跟著一起落座。
而後,
店小二端著茶水過來,給在座的爺都倒上一碗茶水,接著問道,
“各位爺想吃點什麼?”
戴權自然是看向了侯爺,用手懟了一下張瑾瑜的胳膊,
“侯爺,您來點吧。”
張瑾瑜把視線看向了武皇,周世宏也微微點了下頭,先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不錯,雖不怎麼好,但也能入口,
“酒樓最好的就是烤羊肉,不是說西北風味的,怎麼也要上半,隻還有饢餅,再來個幾個爽口的涼菜就成。”
“好嘞,各位爺,稍等片刻,隨後就來。”
然後回去唱了個諾,喊著,
“烤羊半隻,小菜六碟”
看著人走後,周世宏才往二樓打量了一番,
“看樣子今歲恩科不少人啊,這麼多書院的學子和趕考的士子也來了不少,朕,咳,我真記得去年好似沒有那麼多吧。”
戴權見武皇喝完了茶水,起身給茶碗添滿水,複又坐下,回道,
“黃老爺明鑒,去年因為那件事,鬨得南北士子不愉快,隻得延後,今歲皇上開了恩科,普天同慶,有條件的都在趕考,今年又放寬了條件,所以參考的士子就多了。”
“張公子,你怎麼看今年的恩科?”
周世宏心裡對去年的榜單,也是頭痛,雖然都沒取,暫時壓下去,可是今年無論如何都要在點名單的。
張瑾瑜本在品著茶水,等著烤羊肉吃晚膳的,哪裡知道皇上問起此事,自己又不懂科舉,不是趕鴨子上架,有些為難的回道,
“黃老爺,小子就是一個粗人,這文人的事哪裡整的明白,科舉的卷子拿過來,不說彆的,樓上那些學子隨便拉出來一個出來,都比小子做的文章做得好,說到今歲恩科,卻如戴管家所言,就是普天同慶,我看來京城的士子都很高興。”
武皇剛剛還想再問,
此時,
店小二帶著人就把菜端了上來,隻見半隻烤全羊,已然給切得整齊的擺在盤中,上了幾個涼菜,端了一大盤的饢餅就放在桌上,
“各位爺,東西都上齊了,請慢用,有需要的喊一聲就可。”
“知道了,下去吧。”
“是,小的下去了。”
店小二不敢停留,轉身下了樓。
幾人拿起筷子,夾了羊肉放入口中,香氣四溢,口齒留香,果然,味道彆有風味,尚可,張瑾瑜也不客氣,拿起饢餅夾了一大塊羊肉放入其中,卷起來咬了一大口。
武皇也是照模樣吃著,彆有滋味,
“口味獨到,真不錯,隻能偶爾吃一次還好,長期吃如此油膩之物,倒是有些傷身,”
“黃老爺說的是,不過來此都是平常百姓居多,吃個一兩次也算奢侈,哪裡能長期吃的起,”
張瑾瑜口裡吃著飯食含糊的解釋一番,此話也不假,武皇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你剛剛說,在三舅爺府上發現了何物?”
聽著皇上的有些調笑的話語,張瑾瑜臉色一紅,咽下口中的食物,臉色一正,回道,
“回老爺,東西不少,千五百副鎧甲,武器,和弓弩箭矢等,樣樣不少,小子都讓人送到皇城司了。”
“嗯?”
武皇眯著眼,想了一下,鄭王走的時候可是自己剛剛繼位之時,那些東西必然在之前準備的,想到了前太子周永孝的慘死,心有戚戚,都不是省心的主。
“此事不要亂傳,過去就過去了,他沒那個膽子,如果有還能等到今天。”
“是,老爺,奴婢知道。”
戴權頷首應道,
見到正主發話,張瑾瑜自無不可,還在和羊肉較著勁,這一打岔功夫,就給澆了剛剛的心思。
三人吃著飯,就禁了聲,
可是鄰桌來了一群外地趕考的士子,圍坐在一起,叫上幾個菜,還要了一壺清酒就在那喝了起來。
其中一位身穿白色儒服的士子歎道,
“諸位仁兄,今歲開了恩科,也不知道會不會還和去年一樣,無功而返,而且今年錄名錄的嚴苛了許多,鄉試也需要保人自不必說,還要有功名之人擔保的推薦信,著實費了心思。”
另外幾人都是點頭讚同,又一位身穿同樣儒服青年回道,
“兄長此言差矣,在嚴格,隻要咱們趕考士子身正不怕影子斜,縣衙各府都會給錄名,有功名老爺也是給出推薦信,隻是弟擔心,今年科舉,就怕南方世子又是掃榜單,那我等北方士子,怕是再無出頭之日啊。”
“是啊,這可如何是好,江南富碩,自無生活壓力,可是咱們北方,本就貧窮,還需要顧忌生計,哎!”
“誰說不是呢,如果每次科舉都南方士子包攬三甲,那麼以後朝堂之上的官員,儘皆南方人士,如此時間日久,北方之人怕是沒了位置,國朝以後可有我等容身之處。”
此話一說完,
圍著的士子儘皆默然,有的人竟然抽泣出來。
其餘人也是感同身受,儘皆紅了眼睛,抹著眼淚,有的人哭著哭著。竟然還哀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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