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瑜從腰間抽出寶刀,寒光一閃,冷冽的氣息散發,端是煞氣逼人。
然後放在胸前,拿過錦布細細擦拭一番,放在火盆一邊,說道,
“此刀乃是我的貼身之物,乃關外不可多得寶刀,長三尺,杯受三升,刀切玉如切泥,實乃殺人之利器,今日就用它,讓汪家之全族之人給二老陪葬,以慰二老在天之靈。”
說完,
張瑾瑜在棺槨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拿起刀就要走出堂屋,林黛玉見了一驚,追著站起來,看到外麵汪家家小跪在外麵痛哭,眼裡也是悲憤,也有憐憫的神色,於心不忍。
“郎君,果真要殺?那些孩子可否.....”
“玉兒,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斬草需要除根啊。”
張瑾瑜沒有讓林黛玉把話說完,更不可能放走汪家一人,如今隻有痛下殺手了。
走到了外麵,來到了汪應寒的麵前,看著眼前早已經沒有精氣神的老者,問道;
“可還有遺言交代?”
汪應寒抬起頭,看著拿刀的一位年輕男子問話,想必就是洛雲侯了,慘然一笑,
“侯爺,咱們可是第一次見麵,確是如此模樣,侯爺您覺得您贏了嘛?”
張瑾瑜用刀點了下底麵,看著跪在地上汪家家主,
“贏沒贏不知道,但是除掉你們汪家,你的主子就失去了一個臂膀,蘇州那邊本候早有安排,在砍他一隻手,金陵本侯早就收拾了一遍了,本不想和他對上,來一趟江南把林大人安頓好之後,本侯就回去了,可是有人要動手,你說誰下的令,真的是穆王爺嗎,恐怕東王或許被蒙在鼓裡呢。”
汪應寒本還在笑的臉忽然愣在那了,這,回想一下好像是真有其事,那是會是誰呢,還是王爺不知道就已經發生了,恐怕....
還未想完,隻覺得頭飛了起來,看到了自己的屍身,然後陷入一片黑暗中。
張瑾瑜手起刀落,斬下汪應寒的頭顱。
“啊!”
“老爺,老爺!”
“你是魔鬼啊!”
看著汪家的人都是群情激奮咒罵著,張瑾瑜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冷聲道;
“來人,拉下去,全部格殺,一個不留。”
然後圍著的邊軍士兵,如狼似虎的衝過來,把汪家的家小都拖下去,到了前院,隻聽到一聲聲慘叫傳來,不一會,手下的人就來回報;
“侯爺,汪家嫡脈二百一十七人全部格殺。”
“好,把那些反賊全部吊在揚州城門上,警戒世人。”
“是,侯爺。”
張瑾瑜目送手下離開後,拿起地上汪應寒的頭顱,走回了靈堂,把頭顱放在棺槨前麵,然後跪拜,道;
“二老,女婿張瑾瑜為二老報仇了,汪家的人全部斬殺”
說完又是磕了三個頭,林黛玉在一邊有些害怕,閉著眼睛忍著,顫音問;
“非要如此斬儘殺絕,不怕那些人的冤魂回來找你嗎。”
張瑾瑜哈哈一笑,對著身邊親衛說道;
“把此人的頭拿走,吊在正門上。”
“是,侯爺。”
身後的親衛就把汪應寒的人頭拿了出去,林黛玉閉著的眼睛這才敢睜開,看了過來。
張瑾瑜用布擦了擦血跡,又把寶刀拿出來仔細的擦拭著,
“玉兒,我也不想痛下殺手,可是朝廷法度在此,殺朝廷命官如同謀逆,需誅殺全族,再者本侯也不想留下禍根,如今你要保重身體,把二老送回老家安葬為好,可明白?”
“玉兒明白,郎君也要保重。”
好似想明白了,又好像釋然了,林黛玉伸出手撫摸著棺槨,清冷的聲音讓人聽著難受,張瑾瑜把刀收回刀鞘。
“玉兒,人活著,有時候並不是為了自己可能也是為了他人,二老臨走的時候最擔心的是你,最掛念的也是你,我張瑾瑜既然娶你為妻,這一生必然會善待與你,決不食言。”
林黛玉並不出聲,在棺槨前靜靜的撫摸著,然後收回手,轉頭,那明亮的眼睛有著莫名的神色。
“黛玉雖然女流之輩,可是也讀書識字,君以真心待我,黛玉必以真心回之,郎君的話,黛玉明白,待父母入土為安之後,和郎君一起回京。”
張瑾瑜不再說話,走上前緊緊抱住林黛玉單薄的身子,仿佛一陣風就會被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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