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瑜換了身勁裝就出去了。
侍女火兒看到侯爺走後忽然說道;
“主子,沒成想找到了真神了,對您真好。”
“是啊,我也沒想到今天來此竟然是我這一生最開心的一天,來坐下,一起吃,夫君說的對,哪來那麼規矩,沒人時候開心就好。”
“這這,不好吧。”
“廢什麼話,快坐下。”
........
張瑾瑜帶親衛巡視一圈營地,然後回到了大帳,從書箱裡拿出一本“論語詩經集注”看了起來。
楊寒玉吃完飯收拾妥當,自顧自燒了壺水,沏了壺茶,提了過來。
看到張瑾瑜真的坐在主位上,旁若無人的看起書來,也是沒敢打擾,靜靜倒了一杯茶輕放在桌子上。
楊寒玉看了一會千字文就有些心不在焉,又想到了大武西北,那裡可是暗流湧動,猶如被壓住的岩漿隨時都可以噴發,到時又不知道多少人為之赴死。
不得已問道,
“郎君可如何看待大武,妾身曾聽宮內博士說過,如今大武雖然鼎盛,但是憂患已然凸顯,如果異族在大舉南下,可有憂國之患。”
張瑾瑜聽到這把書放下來,抬頭看著不遠處美人,怎麼會說道此國事,一個女子還懂這些。
“你還懂這些,那些博士說的雖然在理,可是對我來說不足為慮。”
楊寒玉看到自己夫君如此氣定神閒的樣子,心裡忽然輕鬆下來,遠不是當年聽到那些博士討論時候個個憂國憂民,唉聲歎氣的樣子。
不由得好奇問道,
“郎君,此話何解?”
張瑾瑜自信一笑,看著眼前皮膚白的不像話的異域美人就說道;
“很簡單的道理,外族入侵中原,隻有兩條路,就是北麵兩個防線,一個就是關外,另一個是西北,關外自不必說,有我在必保無事,西北可是有西平郡王呢,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楊寒玉聽的很明白,知道了此話的意思,隻要這兩位不亂那麼外族就不能進中原,好像也對啊。
張瑾瑜看著有些恍然大悟的楊氏,也是好笑道,
“你啊,這些朝廷的事你就不要想了,沒什麼用處,再說真的進來了外族必然也是灰飛煙滅,大武關內最難解決的可是那些世家豪族啊。”
楊寒玉默然。
此時,外麵天色忽然陰沉下來,似有要下雪味道,帳篷內美人相伴,讀書品茶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但世事無常,忽然營帳外傳來親衛的聲音;
“報,侯爺,朝廷傳來信使。”
“什麼事?”
“侯爺,宮裡傳來信,明日文武百官乾清宮大朝會。”
“知道了,下去吧。”
“是侯爺。”
看著有些無奈的張瑾瑜楊寒玉竟然笑出了聲,張瑾瑜沒好氣道;
“笑什麼,收拾東西,回府了。”
“是,郎君。”
..........
大內,
在那看了一上午操演的武皇,終於折返回宮,武皇再此想了很多,很想就此把軍權全都收攏麾下。
可是又暗自否決,兵權收攏來,還需要將領帶軍,何人又是心腹,兵多了又怎能保證不會是下一個西王,下一個南王。
還是在於人心,朝臣人人心向朝廷,哪裡會有今日之患,科舉還是要下大功夫,可是那世家又盤踞地方,胡作非為不在少。
那些主政一方的地方官員也不作為,讀聖賢書讀進狗肚子裡了嗎。
武皇微微眯著眼睛,路上還在問道;
“戴權,信使都出發了嗎?”
“回陛下,全都出去傳信了,明天大朝會必不會遺漏一人。”
“那就好,都已經有月餘沒上朝了,看看朝臣們都在忙什麼。”
武皇平靜地說道,聽不出說話的語氣,戴權也隻能陪著小心。
還是先從漕運下手,然後再是江南的鹽業,漕運這邊沈學仕已然初步拿下了漕運總督還有河道中段的權利,想必離掌握全部衛軍也差不多了,隻是江南。
想到這武皇周世宏也是有憂慮之色,金陵城內勳貴世家相互交錯,鹽業牽扯甚廣,也不知道巡鹽禦史林如海到底怎麼樣了,想到暗衛傳來有人多次刺殺林如海也是擔憂其安危。
是不是要攪亂一下江南?
那誰去合適呢,邊軍那些人,絕對不行,勳貴在金陵都有留下偏房。
或者其他心腹,無權無理由哎。
忽然想到洛雲侯,記得洛雲侯之母金陵王氏。
王氏還有舊恨未解,江南賈家偏房也是不好動啊,想到這武皇似乎有了主意,看到戴權問道;
“閣老都在忙些什麼?”
“回陛下,各部都在審核各部的賬冊,年關將近都忙得不可開交。”
“那就好,這天陰了。”
駐足在閣樓之上的武皇抬眼望了望遠處陰沉的天空,濃重的陰雲似乎要把天壓塌,迎麵吹來的風更加冷冽,吹起了武皇的披袍,戴權見了連忙給按下壓住,
“陛下,起風了,還是快點回宮吧。”
“是啊,起風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