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柔拿出幾瓶藥和一些靈石給她,魏雪知想了想,沒有拒絕,隻道:“多謝宛柔前輩,我回頭再還你。”
宛柔靦腆地擺擺手,看了看那些衣裳,說:“是女子穿的,但就是大了些,先將就一晚,明日我給你拿套小一些的來。”
又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魏雪知一臉鼓勵地回望她。
宛柔猶豫道:“你背上有傷對吧,是不是不好擦,不然,我幫你吧?”
“好啊。”魏雪知應得十分乾脆。
“我是說我用法術幫你清理一下,然後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再……”宛柔解釋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嘎?”
“嘎什麼?”魏雪知差點被她逗笑,實在怕顯得失禮,才生生憋住了。
“給,我是想說給,給你找個棍子來蘸著藥擦。”宛柔連比帶劃,額頭都快要冒汗,“我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好。我還以為你要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就麻煩宛柔前輩了。”魏雪知將外袍脫了,期待地看著宛柔。
總覺得這畫麵有些奇怪。宛柔一邊迷迷糊糊地想,一邊演示給她看。
“這個法術很簡單的,很多人修行後最先學的都是這個,就這樣,將靈力運轉起來,凝聚出水氣,然後控製它去你想清潔的地方……”宛柔十分細致地清理了她後背被灼傷的地方,然後打開一盒藥膏,輕輕抹勻。
“這樣就好啦!你要不要試試?”
魏雪知自然要試試,多麼實用的法術啊。她伸出自己受傷的右手,也學著宛柔的樣子,凝聚了一點水將傷口衝洗了一下。隻是還不熟練,沒辦法將水汽弄乾,最後由宛柔代勞了。
她之前與殺人樹對抗,到最後燒樹逃命,雖不至於將靈力用至枯竭,卻也相去不遠。此刻再度調用,卻感覺體內出現了一股奇異的靈力,緩緩流入靈府之中的光團,那光團中的靈絲,似乎又細密了些。
要說那股莫名出現的靈力,給她的感覺,竟像是在渡城小世界中,大牛前輩以王上的身份將手割破放在靈樹上,靈樹閃起綠光回應他時,那靈樹的感覺。
魏雪知麵不改色,心底卻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她自己動手給右手上了藥,禮貌地向宛柔再次道謝。宛柔四周看了看,似乎沒有不妥之處了,外麵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於是從身上又拿出了些點心,與她分食了,便告辭回去。
魏雪知也不點蠟燭,隻往門檻上一坐。這個小院暫時隻她一人,無人打擾。今夜又是月圓,在這萬仞高峰之上望月,隻覺得分外大,分外圓,分外明亮,分外皎潔。與在鳶城,與爹娘同看的那一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