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鵬是在前川林場受了重傷,孫家那些人都不講理。
誰知道他們這次能不能反咬一口,又賴上王家川等人啊?
“找麻煩?找誰麻煩?
當初我都說了,那幾個知青我要不起,他們愛往哪兒安排往哪安排去。
他們不乾,非得找人托關係的,一天特麼打十來個電話講情,又把那幾個調皮搗蛋的玩意兒送回來。”
王家川一聽媳婦這話,頓時挑眉怒道。
“當初他們回來,可是都寫了保證書的,保證往後聽從林場管理,認認真真勞動、學習。
可他們乾啥了?前陣子秋收那麼忙,農業隊那頭的活,他們一天不乾,成天的扛著槍往林子裡跑。
老胡勸了好幾次不停,希平也勸過,他們還跟希平吵吵。
非得作死不聽勸,現在又想訛人?沒門兒。”
這一晚上,王家川擔心著急又上火的,本就一肚子牢騷,被媳婦引起話題,少不得要發泄一下。
陶春紅也知道自家男人啥脾氣。
夫妻是最親近的人,王家川平日裡在外頭謹言慎行不敢說錯一句,在媳婦麵前發發牢騷還不行麼?
所以陶春紅也沒生氣,隻下地去給王家川倒了杯水。
“唉,講理的人都好說,就怕那些無理攪三分的,他們不講這些。
你也彆生氣了,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兒。
明早晨啊,你趕緊往局裡打個電話問問啥情況。
不行的話,直接往省裡打個報告,咱防著他們反咬一口。”
王家川不是那不識好歹的人,媳婦輕聲細語的勸說,他還能繼續激惱麼?
於是接過水,喝了兩口,這才歎口氣,“嗯,我知道了,明早晨我就打電話。”
陶春紅又去給丈夫打了洗腳水,讓王家川泡泡腳,然後兩口子進被窩睡覺。
另一邊,盛希平在家裡陪著父母嘮了會兒。
實在是不早了,於是領著周青嵐,一起出了盛家,直奔後大地的集體戶。
這都快十二點了,按說那些知青們早就該悶頭大睡,滿屋子呼嚕聲了。
可今天眾人都沒睡,全都坐在炕上,沉默不語。
孫雲鵬等人出事的消息,早就傳到集體戶了。
這會兒誰還有心思睡覺啊?都等著盛希平回來,他們好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見盛希平進門,王建設等人一下子就從炕上跳了下來。
“希平,快說說,孫雲鵬他們咋樣了?我聽說怎麼去打黑瞎子沒成,讓黑瞎子給禍害了?”
眾人圍著盛希平,七嘴八舌的問道。
“嗯,重傷了三個,還有兩個好像是腿斷了,剩下或多或少也都帶著傷。
具體怎麼受傷的我沒打聽,現在反正都跟著咱場的通勤車去鬆江河了。
咱場的鄭場長,還有保衛科的人、衛生所的大夫,都跟著下去了。
估計明早晨就能知道,那幾個重傷的咋樣了。”
盛希平坐到炕上,歎了口氣,把大致的經過,說給了眾人聽。
眾人一聽,孫雲鵬和杜家斌傷的挺重,臉上都包起來了,身上也有傷,都忍不住心裡一揪。
完了,傷的這麼重,就算不死,將來也是殘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