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盼兒慌得打翻了剛抬進來的銅盆,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驚動了錢莊上下的所有人,不一會兒錢莊的所有人都聚集了過來。
“夫人這是…”
“這是不是糟了刺客啊?”
“夫人!夫人!”
眾人圍在一邊竊竊私語,畢竟男女有彆,都不敢上前仔細查看,唯獨馮讓元想衝上來查看,被鄭家兩兄弟攔了下來。
此時畢淵帶著一眾道士從門外進來,錢莊的人哪裡見過這種道士,自動往兩邊讓開,疑惑地打量著他們。
畢淵不理這些目光,在床邊坐下,將秦望舒的手輕輕拉過來診脈。
正當眾人屏息凝神之際,一把劍竟是擦過眾人的頭頂,向著畢淵而來。
畢淵頭往旁邊一偏,劍就就深深插進秦望舒的床圍。
“付公子,你才剛醒,若是此時動氣對身體有百害而無一利。”
畢淵甚至閉上了眼,指尖在秦望舒的手腕上輕輕按壓。
眾人一看,竟是付今安醒了,不僅醒了,還能將自己的佩劍投擲出那麼遠,大概是很精神了。
“你…你是誰?把你的手從望舒手上拿開!”
付今安似是因為好久都未開口說話,聲音無比沙啞,卻帶著幾分狠勁,走路還有幾分踉蹌,卻還是向著畢淵走來。
他沒有忘記秦望舒不能被男性觸碰的事情,見秦望舒在床上萬般難受的模樣本就冒火,畢淵還將她的手拉入懷中,更是付今安動了殺心。
“付公子,我伴望舒成長十餘年,她的往事我自是比誰都清楚,況且你為何不想想,她究竟是為誰取的心頭血?又是誰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想將救命恩人置於死地?”
“心頭血?”
付今安顯然是被這三個字震懾到了,此時他腦子再不清楚卻也明白畢淵的意思,秦望舒是為了救他才會這樣,而畢淵隻不過是在中間為二人醫治罷了。
“望舒現在身子虛弱,若是各位有心,煩請讓她靜養,望舒最近幾日萬萬不可受風,不可食生冷,每日我會給她熬些粥給她喂下去,到元宵左右應能大好。”
畢淵讓她靜靜休息,帶著一群人往樓下大堂去,帶領師弟們向眾人行禮後,才開始介紹起自己的來曆。
“我乃京城長明觀大弟子畢淵,身後六位都是我須為民做事,積攢功德的師弟們,來此處一是應望舒的請求,救付公子於危難之中,二是在年後讓師弟們與丹陽百姓一同興建,也算是為我長明觀添上幾分功德。”
“但願沒有叨擾各位。”
“既然是夫人友人,我們錢莊自然是歡迎的。各位道長跟我來吧,我給你們安排住處”
盼兒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後,付今安竟是又來敲響了畢淵的門。
畢淵見他麵上的虛弱之色未褪,便開口勸他回去休息,付今安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意,拔劍直指畢淵的脖頸。
“我自昏迷到今日也不過十天,畢道長是如何得了消息,又從京城千裡迢迢地來到這丹陽的?”
“況且我應是初次見畢道長,為何總有幾分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