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惠理女士,我們這一次的到來倒也不是巧合。”
白馬鬆手中捧著溫熱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淡淡的說道,
“我還有美和子,小哀以及真先實警官因為案件的事情煩得很,所以便在院子裡麵隨意走了走。”
“沒想到道路的儘頭竟然就是明智惠理女士你這裡,實在是有些緣分。”
白馬鬆話語落下,現場一片的沉寂。
佐藤美和子,真先實和灰原哀三人默不作聲,他們感覺白馬鬆膽子也太大了一點,沒有證據就說的如此露骨,未免也太......
明智惠理也是眼皮不著痕跡的跳了跳,道路的儘頭是這裡...這是不是說明了這位白馬警官已經看出來什麼東西了。
不過,白馬鬆沒有明說, 她自然是不可能直接翻牌的,
“白馬警官說的是,我們確實頗有緣分。”
白馬鬆聽著明智惠理的話,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的把茶杯放了下來。
然後,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裡麵走了兩步,來到了一扇窗戶的麵前,
“明智惠理女士,說起來,你這裡的風景很好啊。”
白馬鬆透過窗戶往外看,外麵是一片的懸崖,再下麵一邊就是溫泉澡堂,另一邊則是這座深山裡麵的小村子。
總體來說,這個客房應該可以算是整個琴屋旅館最好的地理位置了。
一邊接著琴屋旅館的院落,一邊是旅館的內部的走廊,兩邊的窗戶方向是懸崖和群山,從上往下看,周圍的風光儘收眼底。
“我們的外麵都隻能夠看到琴屋旅館的院落,可是明智惠理女士你的窗外,卻是可以一覽眾山小。”
“嗬嗬,您過讚了,”
明智惠理眼睛之中的瞳孔不自覺的放大了些許,但是馬上掩飾了下來,向著白馬鬆淺淺的笑道,
“您也知道,我很喜歡這邊的風光,所以時常在寫不出來東西的時候,就躲到琴屋旅館來。”
“久而久之,這一座房間也就成了我每次必選的地方了。”
“嗬嗬,說的也是,”
佐藤美和子此時也跟著笑道,
“我記得惠理老師也是因為如此,所以昨天才和我們好好的介紹了一番之類的和服袖般若的傳說呢。”
“嗯,”
明智惠理一臉溫柔的點了點頭,然後故作遺憾的歎了一口氣,
“這一次或許也是因為明日香和繪麻得罪了人,才會被和服袖般若給索命吧。”
“惠理老師,您真的相信和服袖般若的傳說?”
“說不定呢?”
明智惠理微微一笑,似乎在開著玩笑,
“你們也知道,我們這些作家最需要腦洞了,鬼神也未必就是什麼不存在的事情。”
“無論鬼神是否存在,但是裝神弄鬼終究是不好的,”
白馬鬆此時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風景,頭也不回的淡淡的說著,
“本質上來說,把罪名推給鬼神,和把罪名嫁禍於人,都是一樣的,都是在逃避罷了。”
明智惠理沉默了,她知道白馬鬆所指的是什麼。
她把罪名推給鬼神,是否和安西繪麻,柴崎明日香把販賣毒品的行為嫁禍給櫻子是一個樣子呢?
“明智惠理女士,”
白馬鬆轉過身來,直接向著明智惠理攤牌了,
“我在來這裡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你是怎麼把凶器跟毛巾給丟到溫泉澡堂裡麵去的。”
“直到站在這裡,從窗戶往外看,我就知道了,你是把凶器跟毛巾放在了兩片沾了水,凍得堅硬的綢緞上,把綢緞當做滑雪橇,讓它順著這邊懸崖上的雪一路滑下去,最後落入溫泉裡麵的。”
“綢緞進入溫泉之後,因為泉水溫熱的原因,所以很快的解凍,由於澡堂裡麵到處都是你事先布置的綢緞,所以一點不顯眼,如此便做到了足不出戶卻把東西放了進去。”
白馬鬆話音落下,佐藤美和子三人全都一臉呆滯的看著他。
一方麵驚歎於他的推理能力,這麼快在這裡看了幾眼就把手法推理出來,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沒想到白馬鬆竟然就這麼直接攤牌了。
可是,他們還沒有......
“嗬嗬,”
明智惠理淡淡一笑,笑容之中還是那麼的知性和溫柔,
“白馬警官,您說的這些,似乎很有道理。”
“但是,您有證據嗎?”
“沒有。”
白馬鬆真平淡的搖了搖頭,一點也不否認這一點,
“我沒有證據。”
“你的動作很乾淨,雪地上的痕跡不能成為鐵證,你在現場唯一的失誤隻有一點,那就是你應該踩到了安西繪麻掉落的一顆耳環,但是你也很快反應過來,並且把耳環給扔掉了。”
“這裡下了一晚上的雪,加上又是地處深山,我們找到耳環的可能性不大。”
真先實聽著白馬鬆這話,心中頓時一沉,不過佐藤美和子和灰原哀倒是看出白馬鬆肯定有著後手。
另一邊,明智惠理興致也不高,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白馬警官又何必為難於我?”
“明智惠理女士,其實你殺害柴崎明日香和安西繪麻,我一點也不意外,”
白馬鬆臉色不變,平淡的說著,
“畢竟,你是鈴鹿櫻子小姐的親姐姐,為妹妹報仇,情理之中。”
什麼?!
“惠理老師,你是五年前被陷害死亡的鈴鹿櫻子小姐的親姐姐?”
佐藤美和子三人一臉的驚訝,隨即便也釋然了,畢竟仇恨到了殺人的地步,除了親人也沒有其他解釋了。
“明智惠理女士,哦不,應該叫你智惠理女士,”
白馬鬆繼續說道,
“我昨天就讓人查了查你的資料,發現你其實是單姓明,名智惠理。於四年前回國,也是在那個時候,你才知道你妹妹鈴鹿櫻子的死訊對吧?”
“沒錯,”
明智惠理點了點頭,對此並不否認,
“在那之前,我一直在美國波士頓攻讀文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