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鬆知道爆炸犯的情緒,也大概能夠猜得出他的內心想法。
他很清楚,就是因為爆炸犯有著這樣子的心境,他白馬鬆才會到這裡來。
所以,他沒有說話。
白馬鬆從自己的衣服之中,掏出了一個小鉗子,對著炸彈默默的假裝擺弄著。
麵對著液晶顯示屏,他沒有進行任何過多的話語,因為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容易出現風險的。
但是,隻要他一句話不說,隻是拿著鉗子擺弄,偶爾發出一些聲音讓那個瘋狂的爆炸犯確定自己還在這兒,那個家夥就會認為自己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事實上,坐在自己小轎車裡麵,一邊看著街道上大屏幕,一邊盯著自己手機的爆炸犯的的確確是這麼想的。
時間就這樣,在沉默但是卻又不完全平靜之中,緩慢的走過了。
......
相比於東京鐵塔電梯內部的沉默,東京鐵塔之外的周圍空間,卻是顯得熱鬨了許多。
在東京鐵塔之外的地方,依舊聚集著許許多多的民眾。
他們或是經過這裡,好奇吃瓜的群眾,又或者是居住在周圍,擔心東京鐵塔出事之後殃及池魚的居民。
而在他們之中,以日賣電視台為首的,多個新聞頻道,都在對著這件事情進行著不約而同的轉播報道。
“還剩下四分鐘了,現在距離炸彈的引爆還剩下四分鐘!”
“可是,之前孤身進入東京鐵塔的白馬警官,卻還是沒有出來,定時器還是沒有停下!”
“難道,我們東京都的標誌,就要毀於今天了嗎?!”
“那名歹徒,如果您此時正在看著我們的轉播的話,如果您還剩下一絲絲的良心!我們誠懇的請您,解除定時吧!”
......
倒是被負責現場轉播的記者給說中了,爆炸犯的的確確是在觀看著現場的轉播。
隻不過,他聽著轉播記者的話,卻咧嘴不屑一笑,朝著窗外啐了一口,
“切,說什麼良心,那種東西,隻會害了你!”
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和自己提良心這兩個字。
三年前,依舊是那個記者,和自己說,要是有一絲絲的良心的話,就停止定時器這種話。
結果呢,他毫不猶豫的引爆了炸彈,將那個自願犧牲的警察給當場炸死。
或許曾經,他還有著一絲絲的良心,但是在七年前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
七年前的那天......
“我,我還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進行的這麼的順利!”
左邊副駕駛座位上,一名看著有著幾分憨憨的模樣的中年男人,撓著頭,一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對著旁邊坐在駕駛座的爆炸犯說道。
相比於他的模樣,爆炸犯則是“哈哈”一笑,然後順手打開了車子上的收音機,話語之中難掩大功告成的笑意,
“既然你這麼不相信,那麼就讓我們看看那些個記者現在怎麼報道我們的豐功偉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