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一個合格且足以信任的手下,而非是一個瘋子。
不過,白馬鬆也知道,此時的島袋君惠卻也被自己給嚇懵逼了,畢竟隻要稍作分析便可以知道,自己既然已經來找她了,必然有所求,而不是直接把她捉拿歸案。
不然的話,又何必謊稱為了奶奶求取號碼牌,然後和她進行私人會談呢?
“門協紗織是我綁架的,我也確實有著殺死另外兩人的計劃,白馬先生,您帶走我吧。”
島袋君惠垂下腦袋,兩隻本來放在身後不斷糾結的小手,此時也拿到了身前合攏起來。
“帶你走?為何?”
白馬鬆冷淡的麵容之上,流露出一絲笑意,微微提醒了她,
“你想想,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白馬鬆清冷平淡的話,讓島袋君惠本來已經絕望的心,一下子活躍起來。
她冷靜下來,片刻之後,便明白了白馬鬆的意思。
她抬起頭,兩眼放光的看向白馬鬆,
要什麼?”
白馬鬆的樣子,很明顯便是有所圖,這讓島袋君惠又重新燃起了複仇的心。
“很簡單,我要你。”
白馬鬆兩眼一眯,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
此時他的氣息,本該讓人心顫,惶恐,但是島袋君惠卻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好啊。”
她欣然同意,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她天性善良,讓她傷害甚至殺害無辜之人去為了自己的複仇,她不願意,但是她自己的後半生,她卻可以做主。
“你不問問我要你什麼?”
白馬鬆對於島袋君惠毫不猶豫的回答,有些詫異,但是卻又不覺得奇怪。
“無論是什麼,都可以。”
島袋君惠搖了搖頭,依舊是笑著說的。
她今年二十七歲,前半生,她的爸爸,祖父母都是早早就離世了,她和母親相依為命。
她對於母親的感情,比任何事物都更加深刻,就連這座生養她的小島都不例外。
甚至,就連她在三年前開始扮演長壽婆,更多的也隻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罷了。
現在,有著三個殺害她母親的凶手,就擺在她的眼前,無論這三個人是誰,無論她要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心甘情願。
而且,或許在彆人看來,她付出了自己,失去了自由,但是在她看來恰恰相反,她二十七歲了,終於可以為了自己而活一把了。
之前,她為了小島,為了家鄉,為了母親,背負了很多;她學習了化妝術,放棄了東京的繁華,回到了小島;聽母親的話,接替了母親的位置,保持了長壽婆的存在,讓小島旅遊業不斷發展。
或許,母親在天之靈,不想她以自己為代價而複仇,但是,島袋君惠這一次,不打算聽媽媽的話了。
對於島袋君惠的回答,白馬鬆很是滿意,果然是他看重的人。
他銳利的目光逐漸的平緩,又恢複到了平時那冰冷,但是平淡的狀態,他緩緩張口,用平淡的話語,說出了讓人心顫的句子,
“我幫你複仇,事後,你到東京來幫我。”
“說說吧,想讓她們活,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