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一直在睡覺呀!”
“真的不是我!”
稻葉和代此時的辯解,在眾人看起來,都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就像是你玩狼人殺的時候,隻有沒什麼話可說的,才會一直重複自己“我不是狼,我不是狼。”
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稻葉和代女士,現場也隻有從頭到尾沒有現身的你,有這個機會擦乾淨自己身上的血跡了。”
稻葉和代此時已經有些想要崩潰了,自己明明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大家怎麼就是不能相信自己呢?!
她看著眼前的長良遙,就是這個女人瞎說,才會這樣子的!
“你,都是你,都是你胡亂誣陷我.......”
稻葉和代衝上前去,就要和長良遙廝打在一起。
片桐正紀和鬆本守連忙將兩人來開。
白馬鬆可沒有心思來看這場鬨劇,於是便獨自一人走開了。
這次的詢問,到了這裡也沒什麼必要了。
畢竟,就算問的再多,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也不會說。
白馬鬆再一次的返回了蘇芳紅子死亡的臥室。
他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回到臥室的白馬鬆,看著這一地的麵具,終於知道自己的奇怪的感覺從哪裡來的了。
這種感覺就是——地上這兩百副的麵具!
為什麼麵具會這麼多,為什麼兩百副麵具,全都在了這裡!?
按照常理來說,任何一個人,犯下一件凶案,他做出的任何一個奇怪或是詭計,都是有他的邏輯和理由的。
比如之前的所有密室殺人案件,要麼就是希望彆人以為死者是自殺,要麼就是用密室來洗脫自己的嫌疑。
但是,這些案件無一例外,都是不會憑空給自己增加難度的。
所有的手法,詭計,都是為了減輕自己殺人難度,或是減輕自己殺人嫌疑而來的。
可是,這一個案件,似乎有些不一樣。
這些地上的麵具,既沒有減輕自己的殺人難度,也沒有減輕自己的殺人嫌疑。
反而,這麼多,一共兩百副的麵具,反而是大大的增加了凶手的殺人難度。
就算凶手想要故布疑陣,把自己說成是詛咒假麵的使者,那其實也隻需要一個麵具就足夠了。
在這個臥室裡麵,凶手足足擺放了兩百副,也就是所有的肖布爾假麵,這其實和隻用一個假麵,並沒有質的區彆。
也就是說,這兩百副麵具,除了讓人感到震撼意外,一點用都沒有。
那麼,問題來了,凶手殺人是為了讓人欣賞的嗎?
或者說,凶手是為了所謂的人體藝術嗎?
白馬鬆覺得,不是!
凶手對蘇芳紅子一擊斃命,直刺咽喉,很明顯就是為了選取最為省事的辦法。
可是,既然在殺人的時候,選擇了省事的方法,為什麼又要在布置現場的時候,付出如此多的心血呢?
這,就是白馬鬆所感受到的,最大的不協調,或者說是怪異的地方。
一個追求一擊斃命的凶手,卻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來布置現場。
為此,他需要先從某位女仆小姐那裡,偷出來假麵廳的鑰匙,然後利用一個大袋子,把所有的麵具都給裝上。
再然後他還需要把現場都給鋪滿麵具。
可要是,凶手隻用一個麵具的話,他隻需要某次路過假麵廳的時候,順手一拿就可以了。
兩者誰更簡單,不言而喻。
這種不合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凶手殺人必須要用到兩百副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