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毒發時,全身疼痛難忍,噬骨錐心。知道他的冷血,我沒讓人去求他讓太醫給我解毒。”
“因為我非常清楚,他從小就討厭我,得知我身中劇毒時,隻怕會稱手拍快。”
“我剛滿十八歲時,他便迫不及待的封我為王,並非有多看中我,而是讓我徹底的與皇位絕緣。”
“便是這樣,他仍然不放心,給了我一個空職。讓我與朝臣們一起上朝,是為了看住我,怕我會偷偷地背著他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
“他給我的賜婚口諭說得模棱兩可,是為了在我的婚事上動手腳。”
說到這裡,祈毓完好的臉上泛出一個簡單的笑容來,傳遞出深深的幸福感:“他這些年來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讓你來到我身邊。”
“歡兒,若不是有你,我如今恐怕早就如他們所願死去多時了。”
“俗話說百密一疏終有一漏,他們千算萬算,都不可能算得出會有你這個意外。”
“我知道父皇為何要讓我們參加完春獵再離開京城,他始終對我不放心,想要在這二十天左右的時間裡不斷地試探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他說著說著,抱著藺歡腰肢的手不自覺地緊了幾分:“歡兒,我隱約感覺京城的風向要變了。”
藺歡輕挑了一下眉:“夫君何故這樣說?”
祈毓也不瞞她:“宮裡的探子來消息說,珍妃和祈爍接連在未央宮中出事的那一天,父皇和皇後就鬨翻了。”
“崔家當年鼎力相助父皇登上皇位一事,在天啟皇朝不是秘密。”
“而今太子已然弱冠,崔家未必沒有扶持太子繼位的打算,我們得防範於未然。”
“左右我們是要離開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