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憶起昨日藺紹毫不避諱地在她跟前提及納尋芳為妾一事,又問道:“相爺給尋芳那個死丫頭賜下單獨的院落了嗎?”
四人不約而同地搖頭,一人說:“夫人,我們方才回玉蘭院的途中,聽說相爺昨日把尋芳帶回清軒院後,兩人急不可耐地進了主臥,直到此時兩人都不曾踏出房門半步。”
此話落入許氏的耳朵裡,她被袖子蓋住的雙手不自覺地捏緊。
的確,她是跟藺紹鬨掰了,可藺紹此舉太氣人了,很明顯是故意氣她的。
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幾次,暗自勸著自己不要生氣,不能生氣。
真要氣出個好歹來,隻會遂了藺紹的意,讓藺紹好重新娶一位新夫人進府,繼承她的丞相夫人之位。
自府中各處被盜後,她沒再往府裡添一磚一瓦。
主要是她被**折磨得精疲力竭,提不起半點精神,加上藺傲的死讓她心內哀傷不已,這些日子下來,她竟也看習慣了!
儘管藺紹寵愛連翹,把連翹與盜賊裡應外合這事瞞得密不透風,許氏還是聽到了有關此事的隻言片語。
她趁著藺紹的注意力都在尋芳身上,帶著四人往丞相府的地牢而去:“走,我們去會一會好久不見的連姨娘。”
藺紹的暗衛被賊人殺得一個不剩,除去報信的那一個,其他人彆說屍體了,連根骨頭都找不到。
藺紹又被皇上勒令在家休養,買暗衛一事還在觀望中。
是以,許氏一行五人順順利利的進入地牢,無人敢攔。
牆壁斑駁陸離的牢房裡,連翹的身上不見任何枷鎖,怡然自得地側著身子躺在破舊的木床上睡得安穩。
腳步聲由遠及近,她以為是藺紹來看她,欣喜若狂地喊著:“老爺,妾身就知道您心裡是掛念著我的,不會丟下妾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