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會**藺歡了,再也不會了。”
“你們快走開,不要挖我的心,不要……”
許氏尖銳的、持續不斷的淒厲叫聲,讓藺紹感到驚恐和不安,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許氏的不對勁。
他起身去點燈,折回床榻邊時,看到了許氏的異常。
許氏的額頭上,雙手上冷汗淋漓,身上的裡衣被汗水濕透,放下來的長發,有幾縷濕嗒嗒地貼在臉頰上,整個人如同泡在水中。
他急聲對外麵守著的人吩咐:“快去把府醫叫來,夫人出事了。”
府醫到來時,已是半刻鐘後。
藺紹猶如見到救星似的,免去府醫的見禮,他急切地府醫說:“快去給夫人看看是怎麼回事。”
“她這樣的情況已有半刻鐘,不管本相如何叫她,她都醒不過來。”
府醫快步去到床榻邊,對上許氏胡亂揮舞著的雙手,臉色十分為難:“老爺,夫人這個樣子,小的無從下手”
“您快點過來幫忙把夫人的手按住,她再這樣下去,情況危矣。”
藺紹一聽,顧不得其他,走到床榻邊把許氏的雙手死死按住。
良久後,府醫搭在許氏脈搏上的右手沒有拿開,眉頭越皺越緊。
直至半刻鐘後才收回右手,拿出藥箱裡必備的銀針紮在許氏的痛穴上。
許氏在劇烈的痛痛刺激下,總算從夢魘中解脫。
她的眼皮似有千斤重,費力地睜開雙眼,入眼可見,藺紹臉上是對她毫不掩飾的擔心。
她滿眼茫然,嗓子沙啞得不成樣子:“相爺,你怎的起床了?府醫怎麼在這兒?”
她剛剛做了一個惡夢,忠義侯夫婦那與厲鬼無異的模樣,即使她已經從夢境中醒來,仍舊是心有餘悸。
許氏後怕地拍著心口,聲音裡夾帶著哭腔:“老爺,我方才夢見忠義侯夫妻了!”
“他們不僅不感激我們把藺歡養大成人,還聯合起來嚇我,我快被他們嚇**。”
“我在夢裡拚命的逃,逃啊逃,可無論我怎麼逃,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他們還想要挖我的心臟,他們怎麼可以那樣黑心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