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祈毓在新婚夜那日因為替嫁新娘一事憤怒,但從未對她做出不好的舉動,她真的很感激。
祈毓起身走到她身邊,右手一伸把她攬在懷裡。
“傻歡兒,本王說過我們是夫妻,不必言謝,你這般客氣未免太過生分。”
“本王作為你的夫君,自是要對你好,要保護好你,能為你撐腰,是本王的福氣。”
藺歡仰頭看他,眸中笑意淺淺,兩人相視一笑。
回到毓王府後,藺歡直接回了主院的主屋裡,蔣淮扶著祈毓去到了書房。
藺歡把房門關上,禁止丫鬟們進屋。
她意識一動,係統裡那張浸著**的手帕立時出現在右手中。
在去丞相府之前,她準備了足足五張一模一樣的手帕。
給藺如蘭成功下毒後,帶毒的那張被她收進了係統,一張原本就是乾乾淨淨的帕子,能讓人查出問題才是奇怪!
至於她給許氏下的藥,今晚會見分曉。
夜晚的帷幕悄然落下,繁星點點,如詩如畫,正是休息的好時候。
丞相府玉蘭院裡。
藺紹雖說氣惱許氏今日辦事不利,可他們成婚已有十餘載,許氏當初是他心心念念娶進府中的姑娘。
兩人又有一雙兒女,夫妻之間還是很和睦的。
寬大的床榻上,兩人相擁而眠。
許氏剛剛睡熟,夢魘如同一幅畫卷緩緩進入她腦海中。
夢裡,一對年輕夫妻出現,男俊女美,披頭散發,皆穿著一身素白衣衫。
忠義侯夫婦為國捐軀後的十來年裡,這是許氏首次夢見他們二人。
夢中漆黑一片,白霧繚繞,氣息陰冷,仿佛墜入地獄。
一股冷意悄悄地攀爬上許氏的身體,讓她的每個細胞都戰栗在寒冷的邊緣。
她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子,試圖讓身子暖和一些,哆哆嗦嗦地看著眼前的忠義侯夫婦。
她奇怪地問著兩人:“藺曲思,淩盼若,你們怎麼來了?”
“十來年不見,你們在那邊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