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月山族(2 / 2)

竺宴聽罷,不由得歎了口氣:“你猜得倒是準。”

這一切都要從六年前說起。

月山族經過當年的戰爭後,早已經搬離了月山,另尋他處藏身。本以為能平靜度日,六年前卻發生了變故——有個戴著麵具的人找到了他們。

麵具人身上的魔氣濃厚,法力也出奇強大,抓走了所有族人,還重傷了竺宴。

他死裡逃生,在尋求彆族幫助的路途中,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

再度醒來之時,眼前是破爛的茅草屋,有一位姑娘睡在他旁邊,麵容恬靜安詳。

許是此情此景太過美好,他腦中一熱,伸出滿是傷痕的手,將她垂落的發絲彆到了腦後。

這一舉動驚醒了這位姑娘,竺宴連忙閉眼裝睡,卻被對方直接揭穿,“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他睜開雙眼,“我…無礙,是你救了我?”

姑娘點了點頭,笑靨如花。

“你不知道不能隨便在路邊救人麼,”竺宴問,“若我是壞人該如何?”

“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啊,”她義正言辭地說,“若你真是壞人,那我將你抓起來便好…但現在看來你應當不是壞人。”

“你是仙門的人吧,”竺宴抬眼看著她,“你現在救的是一個妖族。”

對方不以為然:“妖族就一定壞麼?”

竺宴在那一刻有些許動容。

他們妖族被打上十惡不赦的罪名已久,幾乎所有人族都對他們同仇敵愾,這位姑娘不僅是人族,還是仙門修士,卻……

他沒有辦法對一個救他性命,還如此明事理的人惡語相向。

於是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名叫閆杏月,是六大門派之一——嶽山宗的弟子。她說自己在尋找失蹤的兄長,途徑一片山林時看到了他,便將他救了下來。

竺宴在茅草屋中休養了小半個月,期間閆杏月絲毫不顧及兩人身份之彆,儘心儘力地幫助著他。

在對方的幫助下,竺宴的傷好得很快。這些天的相處下,他們也發現對方與自己十分合得來。

雖非同族,其心卻合,這點實在太過難得。

於是臨行前,竺宴向她要了一個信物。

閆杏月思忖片刻,拿出半塊玉石,裂縫處凹凸不平。她說:“這是我之前參加嶽山宗入門考試時得來的,另外半塊在我兄長手中。”

兩人作了告彆,各自踏上行路。

竺宴跋山涉水,尋求各族的幫助,得到的回答卻模棱兩可。

他有所不知的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時間,月山族已經被其他妖族視為不祥之兆,所到之處會發生災禍。這個說法不知從何而來,因為一直沒得到澄清,所以流傳至今。

沒有妖族願意對他們伸出援手。

他心灰意冷回到了藏身之處,不曾想麵具人就在此處守株待兔。

族人被抓,月山已毀,他的尊嚴從這刻起也不再重要。於是他跪在地上,磕了無數個響頭,隻懇求對方能夠放過月山族。

對方卻微微一笑,提出了條件,要他去往人界邊緣的寒塢城,扮演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竺宴來到寒塢城才得知,自己要扮的正是閆杏月。

他曾經暗中立誓,若再次見到閆杏月,一定要傾儘所有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最後等來的卻是她身死的消息。

竺宴問過麵具人,閆杏月因何而死。

對方告訴他,因為她的兄長好賭,輸光了自己所有的東西,最後不惜用妹妹的性命來賭。

閆杏月找到自己兄長時,是在一個黑賭場中,裡麵魚龍混雜。她不慎被人迷暈,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衣不蔽體,渾身都是疼的。

而閆旭卻對此默不作聲,放任自己的親妹妹被人淩/辱。

最後閆杏月不堪其辱,自刎而死,而她的兄長閆旭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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