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鬟…他眉梢眼角的冷色逐漸軟化,甚至對她有些一兩分縱容的無奈。
趙非荀往炭盆旁站了站,估摸著身上寒氣散儘後,才允她靠近。
錦鳶快步走到他跟前,雙手伸出,想要接過他脫下的鬥篷,結果大公子隻掃了眼她的手,自己將鬥篷掛起後,才拉著錦鳶的手,將她圈在懷中,低頭仔細看她。
“這會兒精神好了,不躺著休息,還有力氣寫大字了?”
錦鳶頷首,羞於他對視,輕聲回道:“奴婢感覺都好了。”
趙非荀聞言,在她臀上拍了下。
小丫鬟登時漲紅麵頰。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繼續躺著去。”
“是,等奴婢把這兒收拾了。”
“錦鳶。”
他略沉了些聲叫她的名字。
連同看她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
錦鳶哪裡還敢忤逆,或許是知曉了他對自己的情意,錦鳶一見他的眼神,忍不住羞澀、不敢直視,麵頰更是滾燙。
她囁嚅著應了聲。
從趙非荀懷裡退出去,乖乖躺回床上。
與他隔得有些距離後,錦鳶才敢抬頭看他,與大公子投來的視線撞上,她心頭一顫,不禁柔聲問道:“北暉說,後院裡修補屋子弄得亂糟糟的,沒法住人。奴婢還在病中,占了大公子的床,不知您歇哪兒。”
錦鳶問得真摯。
問完後才發現大公子挑了眉看自己。
像是她說了令他詫異的話。
不等錦鳶反思,趙非荀已經走到床前,彎腰湊近問她:“依錦鳶之見,爺該歇在哪兒?前院倒還是有兩間空屋子,輕風屋子裡也寬敞,爺同他擠擠去?”
小丫鬟不禁逗。
立馬緊張起來:“萬萬不可!奴婢方才說占了您的床都是玩笑之言,後院有張美人榻,把那搬來,奴婢睡在榻上就好!”
男人哦了聲,好整以暇看她:“小鳶兒一刻都不想離了爺?”
轟——
錦鳶的臉色霎時漲得通紅。
正當男人以為內斂膽怯的小丫鬟要羞得不肯回答時,卻見她顫顫地、輕輕地頷首:“嗯。”
這一個音,輕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