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溫暖,身子上也無任何粘膩不適之感…應當是啞婆婆替她清理了,錦鳶垂眸,咬了下唇,略有些不自在。
昨夜趙非荀要的狠。
她到最後已是潰不成軍。
不知是不是外頭的事情煩擾,拿她發泄來了。
她苦笑了下,讓自己不再細想。
起身後她便覺得大腿酸軟無力,走兩步人都在打晃,胃口也不太好,晌午那頓佐著醃製的瓜果用了半碗熱騰騰的稠粥,又吃了藥丸下去,苦澀的藥味在胃裡化開,一陣陣湧回口中。
啞婆婆看她吃得少,又拿來自己做的膏糖。
錦鳶吃了一塊,便搖頭不吃了。
啞婆婆也不勉強她,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去前院。
錦鳶坐著繡了幾針,身子一陣陣發沉,麵頰微燙,喉嚨口發癢,吸了口寒氣後刺激的咳嗽不止。
抬手摸了下額頭,比掌心還要熱些。
她垂眸,想起昨晚的胡鬨,自己冷的瑟瑟發抖又被激出了一身的汗水,這麼一冷一熱,也難怪會染了風寒。腳步虛乏的起身,回屋翻找出對症的藥包,打算拿著去前院廚房裡熬藥吃。
自己身子一向結實,一副藥下去再發身汗,也就無事了。
啞婆婆在打了水井的屋子漿洗衣物。
錦鳶沒叫她,自己生了爐子煎藥。
聽見院子裡傳來吱嘎吱嘎踩著積雪進來的腳步聲,錦鳶出門看去,以為是府兵或是小廝進來,卻沒想到是顧臨邑,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拄拐的男人,長了半臉的絡腮胡子。
“錦姑娘。”顧臨邑斯文俊逸,可偏生性邪佞,因為昨天錦鳶壞了他的好事,今日他的口吻更加不善,“巡撫大人命我來院中等他商議事情,姑娘能否讓在下二人進去小坐片刻?”
外頭的雪下的大。
他們就在院子裡站了會兒,發髻、肩膀上都落了一層雪。
見錦鳶不吭聲,顧臨邑聳肩,示意了下肩上的積雪,又挑眉看她,神情顯得有幾分無辜。
仿佛是她做了什麼折磨人的行徑。
錦鳶皺了下眉,有些不喜顧臨邑這正邪難辨的性子。
但他是頂著大公子的吩咐來的,身後的人瘸了腿,握著拐杖的十指指頭發黑,應該就是他昨日提的製炭能人。大公子在昨日聽見製炭一事後,忙到半夜才回來,這兩人想來是有些要緊的。
錦鳶轉過身去,引他們去花廳裡坐。
正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