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兵!”錦鳶佯裝腹痛的蹲在地上,挨著吉量極近,才敢快速低語一聲。
聲音低而急促。
連著婆子都沒有察覺。
吉量聞言,眉心狠狠一跳。
麵上仍是端著四平八穩神情,語氣不悅的訓了一句:“區區小事也拿來煩擾娘娘,罷了,既然娘娘過問,你們二人就隨我進來罷。”
二人謝恩,小喜扶著錦鳶進去。
進入帳中,兩旁還有四個婢女侍候再側,錦鳶隻得繼續佯裝腹痛。
而禾陽郡主在午睡中被驚醒。
她散了發髻,青絲垂落披肩,身上蓋著一麵百蝶穿花錦被,斜著倚在墊起的迎枕上,攜著幾分才醒的慵懶華貴,眉宇間的清冷之色淡了許多。
吉量上前,替郡主蓋了下被子。
借勢低語一聲。
禾陽郡主的視線立刻掃向錦鳶二人。
子肖母。
郡主的這一眼犀利逼人,壓迫的二人緊跟著下跪叩首,一聲都不敢發出。
“你們都退下罷。”
“是,娘娘。”
婢女們魚貫而出,偌大的帳子裡隻剩下她們四人。
禾陽郡主掀了被子,從美人榻上下來,沉聲問道:“出了何事?”
下麵的人還未來得及答話。
帳外先一步傳來數人腳步聲,帳子門口守著的婆子像是怕的驚叫了一二聲。
至此,禾陽自定下秋獵後,心中的不安徹底應驗。
她目光冷靜的投向門口:“吉量,去問問,外頭出了什麼事情。”
但誰也不曾發現,禾陽郡主的背脊比往日挺的更直一分。
吉量應聲朝外走去。
外頭的人同吉量說了幾句話,聽見吉量應了聲‘奴婢自會轉告娘娘’,便掀了簾子快步進來。
走到禾陽麵前時,吉量麵上的擔憂已無需遮掩:“回稟娘娘,是皇後娘娘下了口諭,調動營地禁軍封鎖所有帳子,不準任何人進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