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在後進去的小廝將頭垂的低低的。
錦鳶站在原地,像是才反應過來般,眨了下眼睛,胸口的心跳忽然快跳了兩下。
他是在向自己解釋,不讓她過去侍候的原因?
明明……
明明上一次在清竹苑中,他嗬斥住自己後,便不再理會她。
如今……
如今……
“在想什麼?”
麵前,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錦鳶猛地回神,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不慎撞入他的眼中,清晰地看見自己麵上似有層紅雲,她心慌意亂的錯開視線。
趙非荀難得見小丫鬟發怔,還想得紅了臉,他心情倒是不錯,視線上下看了她一眼,“聽府兵說,今日你也去騎馬了?”馬場發生的事情,在他回了營地後,便有人通報給了他,娘娘那邊的處置自然也知道了。
娘娘雖有手段,但麵冷心熱,更念舊情。
喬女心急之下必然犯蠢。
如今已經將娘娘的最後一絲憐憫消耗殆儘了。
不送喬女回京,不過是娘娘看出秋獵局勢微妙,謹慎起見,不願落人口舌罷了。
錦鳶回了聲是,在他視線下,緩緩說著:“娘娘賞了奴婢騎裝,府兵挑了一匹溫順又聰慧的母馬,奴婢在馬場跑了幾圈,起先上去時還有些怕,可馬兒走的極穩——”錦鳶說著說著,也跟著想起了騎馬那會兒愉悅的心情,連說的話也不禁密了起來,眼睛稍稍彎著,麵上不再見柔怯,眼底似有明媚的光,一如教她識字時那般。
趙非荀望著她的眼神深邃。
錦鳶正描述著母馬如何聰明時,有些高興的忘了形,掀起眼瞼,望向趙非荀,迎上男人略含深意的目光,她先是麵上一燙,咬著唇又要低頭,“奴婢失態了,教大公子見笑。”
趙非荀嗯了一聲,道:“本來準備了兩匹母馬挑選,既然你與她投緣,這匹——”
他正要說給了她。
見小丫鬟麵若春色、眼含秋波、螓首低垂、烏發高髻,身上的騎裝顏色豔麗,如此形態,實在羞怯的可愛。
口中的話聽了下來,伸手抬起小丫鬟的臉,眸色滾燙。
靠近了她些,低聲問她:“看你衣裳都沒換下來,是還想讓爺帶你去馬場?今日沒騎儘興?”
錦鳶眼瞳不自覺的睜大。
視線低頭一抬,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換衣服!
她在馬場受了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