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句話,卻徹底惹怒了趙非荀。
他猛一下抬手掐住她的下顎,投下的眼神陰鷙狠厲,死死盯著小丫鬟臉上的表情,她已怕的身子都在顫栗,但仍垂下眼瞼,擋住視線,遵守著她的規矩,不與主子對視。
趙非荀眯起眼睛,掐著手指用力。
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奴才,膽小如鼠、怯弱不堪,手稍一重她就要疼得直哭,就是這樣一個小丫鬟,為何至今還不懂服軟。
非要這般逆著他。
是仗著他隻會在懲戒、而不會真的罰她?
“好。”
他忽然鬆開了她的禁錮,垂下的視線如看一隻自討苦吃的狸奴,“既然口口聲聲說要伺候我,還不快穿衣下床,難不成還要主子等你不成?”
“奴婢…遵命。”
在她應下後,趙非荀理了下常服,跨步直接出了雅間,隻留下錦鳶一人。
錦鳶抬頭,一時有些意外。
很快又將這個念頭甩出去,不敢再耽擱,以手為梳挽了個簡單的發髻,外衣被趙非荀撕壞了,倒是輕風在下樓前,在門口說了聲把包裹放下了,應當是國公府裡的婆子順手塞了幾件衣裳進去。
她下床走去,雙腳著地,膝蓋吃力刺痛,再加上大腿被掐的酸脹發痛,每跨出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穿上外衣後,她扶著樓梯,一步步下樓。
等走到摘星樓樓下,已渾身是汗。
趙非荀高坐在馬背上,顯然等了許久,他視線冷冷掃來,“杵在門口做什麼,還嫌讓本將軍等的不夠久嗎?”
刺眼的陽光下,她臉色蒼白的連肌膚下的青色筋脈都清晰可見,更不用提那一身疼出來的冷汗。
她挪著步子走到馬前,微微屈膝行禮。
膝蓋才彎了一點,身子就止不住的搖晃。
“請…將軍恕罪…”
“恕罪?”他不緊不慢的冷笑一聲,“這就是你在國公府學出來的規矩?冒犯了主子隻福一個禮、說句恕罪就能略過了?”
錦鳶的身子晃了下,乾燥的唇張合,“奴婢愚笨,任憑將軍處置。”
見她仍不肯求饒一言半句,趙非荀盯著她的發髻,一字一句道:“那就用你那雙腿跟著馬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