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的眼底浮現了詫異,“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蘇落落將咖啡放好,拉開椅子坐下來,唇角勾起了淺笑,“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顧先生留下來的吻痕啊!”
沈月柔震驚不已,沒想到他們昨晚真的發生了關係。
蘇落落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沈小姐,你平時是沒滿足顧蕭城嗎?這下手也太狠了點。”
她對沈月柔下藥的事情,隻字不提。
“蘇落落,你真不要臉了!大庭廣眾之下亂說什麼胡話!”
沈月柔抓起麵前的水杯,打算朝蘇落落潑過去。
蘇落落的反應極快,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一下。
咖啡並沒有潑到她,隻沾濕了她的大衣袖子。
“說不過就動手?沈小姐,你這壞毛病得改改了,顧蕭城最討厭隨便動手的人。”
“蘇落落,你再敢碰一下顧蕭城,我跟你沒完!”
沈月柔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很大,驚擾了四周的人。
蘇落落起身,直接拿著咖啡杯朝著她撥過去。
“啊——”
一陣尖銳的叫聲從沈月柔的喉嚨裡滾了出來。
咖啡是冰的,在這樣的大冬天,可想而知有多難受。
“勾引我的男人,還敢來跟我叫囂?”
蘇落落俯身,將手支撐在桌麵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身狼狽地沈月柔,“我跟顧蕭城睡多少次,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懂嗎?”
沈月柔原本精致的妝容,早已被咖啡覆蓋了。
此刻要狼狽有多狼狽。
“蘇落落!你給我去死!”
話音一落,蘇落落感到一陣惡心,莫名的想吐。
她的眉頭下意識的緊蹙。
怎麼突然這麼不舒服?
由於身體突發不適,蘇落落沒法繼續跟她糾纏下去,隻好轉身離開了。
走出咖啡廳之後,她的症狀開始慢慢地緩解。
她扭頭回去看向咖啡廳,沈月柔此刻已經不在原位了,起身去了洗手間。
有一點她覺得很詫異,為何沈月柔給顧蕭城下藥,但卻沒有跟他發生關係呢?
就在這時,蘇落落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客戶打來的。
她這才想起中午要見客戶。
蘇落落去服裝店買了一件新的大衣後,便匆忙趕往目的地。
沈月柔在咖啡廳洗了一把臉後,把妝容也抹掉了一部分。
睫毛膏把眼部弄得很黑,她一路掩麵走出了咖啡廳,開車直接回了梧桐苑。
剛剛張清兒說要來梧桐苑找她,估計人已經到了。
當方姨和沈清兒見到她這副樣子後,感到不可思議。
“月柔,你這是怎麼了?”
張清兒見到她這副樣子後,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看什麼看,去乾你的活!”
沈月柔見到方姨一直盯著自己,把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方姨提起地麵上的水桶,灰溜溜地離開了。
張清兒往前走了幾步,拉著了她的手腕,輕聲問道,“月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蘇落落那個賤人,昨晚和顧蕭城睡了,被我發現之後還朝我潑了咖啡。”
張清兒聽完後,很是震驚,“他們不是沒有感情了嗎?怎麼還會發生關係?”
話畢,沈月柔便拉著張清兒上了二樓,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張清兒。
“這麼說,楚先生給的那個東西,還是有點作用的。”
張清兒靠在洗手台邊,扭頭看著已經卸完妝的沈月柔。
“何止是有用,簡直太有用了,我還聽說蘇落落最近頻繁的出事,我看八成跟那個東西有關係。”
她的臉倒影在鏡子中,臉上露出了一抹滲人的微笑。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為何不狠一點呢?”
張清兒的話讓沈月柔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我聽說,這種東西,隻要你的怨念足夠深,那被害人接收到的戾氣就越足,你不妨多點加以施展,多點詛咒她,說不定她死得更快一點。”
話畢,張清兒臉上的冷笑,比沈月柔的還要陰冷幾分。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沈月柔頓時清醒了,“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
張清兒慫恿她,“你最好現在就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的。”
等人走了之後,沈月柔直徑走向了主臥的方向。
蘇落落,就等著死吧!
……
蘇落落抵達工廠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