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器太過龐大,要從落冥淵皇城運過來,至少要兩天。若是兩天後,他們依舊沒有現身,隻能............”
獨孤昭月雙拳緊攥,內心十分糾結。
過了一陣,她長歎一口氣,顫聲道:“去把投石器,也一並帶來。”
“是。”
薑啟盛不知怎麼,臉色忽然一變。
他走上前,靠近了一些,用耳朵貼著大門。
“裡麵,有動靜!”
薑啟盛話音剛落,大門忽然發出一陣巨響。
轟---------
“太子殿下小心!”
“護駕,快護駕--------”
“又有機關!”
然而,大門隻是緩緩抬起,升入半空。
扭曲的門後,緩緩浮現一道人影。
大門升起,一把沾滿血跡的鑰匙,從人影手中落下。
獨孤昭月喜出望外,什麼都顧不上了,一把推開擋路的薑啟盛,顫聲喊道:“你們沒事就好!”
蕭山潼滿身血汙,像是剛從血池裡爬出來一樣,他背著江寒硯,手中,還捏著一條儘是血點的繩子。
他僅僅是站在那裡,伸出了捏著繩子的手,就用光了,僅剩的所有力氣。
“昭月,我............”
蕭山潼氣若遊絲,話沒說完,雙目一翻,暈厥了過去。
獨孤昭月連忙大喊:“來人,來人!醫官!”
薑啟盛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衝上前,一把抓住了蕭山潼,喝道:“你先彆暈,軒朝的人呢?大內高手呢?!”
完全失去意識的蕭山潼,自然是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的。
薑啟盛感覺哪裡不太對,從蕭山潼脖頸處,收回自己的手一看,隻見掌心,儘是粘稠的血漿!
他看著蕭山潼斷裂的脖頸,驚得瞪大了眼睛!
一醫官衝了上來,看到蕭山潼的第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心點,彆抖動,他渾身多處骨裂,箭傷,脖頸處有斷裂!”
好幾名醫官衝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將蕭山潼和江寒硯,抬了下去。
剛走了幾步,便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一樣。
眾醫官定睛一看,就見蕭山潼,就算昏厥了過去,手中攥著的繩子,還是沒有鬆開。
醫官連忙,割斷他手中的繩子,爭分奪秒地將他抬了下去。
薑啟盛撿起那繩子,道:“這繩子另一端,似乎綁著什麼東西。”
等待了多天的戰局,終於在此時迎來了轉機。
如同一潭死水,被扔進了一塊巨石。
安靜的大軍,開始沸騰起來。
薑啟盛說完,就開始拉動繩索。
當另一端繩索綁著的東西,出現在眾人眼前之時。
混亂的場麵,一下陷入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