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兵刃的他,就像一隻砧板上掙紮的魚。
木鋒寒從天而降,如同一道裹挾著勁風的流星。
唰------------------
“師弟!”
木鋒寒一劍斬落那武僧的腦袋,他提著那武僧還未瞑目,血淋淋的腦袋,看著麵前目眥欲裂的眾人,大笑道:“彆急,你們很快就會下去跟團聚的。”
他鬆開手,將頭顱扔在腳邊,腳一抬,將頭顱像球一樣踢了出去!
嗖---------------------
頭顱不偏不倚,重重砸在禪座之上,眼球,碎頭骨,紅的,白的,綠的,各種各樣的渾濁粘稠液體瞬間爆開,沾染了整個禪座。
“你這個畜生--------------------”
“殺了他,殺了他!”
原本還算淡定,在念經祈禱的住持,僧人們看著眼前這不堪入目的禪座,目眥欲裂。
所有人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任何眼神交流,紛紛瞪著一雙泛紅的雙目,奮不顧身地朝木鋒寒衝了過來!
眾武僧一邊艱難地迎戰木鋒寒,一邊喊道:“住持,你們都不會武功,衝上來隻能白白送死啊!”
木鋒寒形如鬼魅,眨眼間便獰笑著出現在了那武僧背後。
“你們這些會武功的,衝上來也是一樣送死。”
長劍從背後刺出,鮮紅的劍刃穿透了他的胸膛,
木鋒寒狠狠抽劍,任憑武僧的鮮血噴灑了自己一臉。
衝過來的住持,僧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們都跑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為什麼!?”
那武僧趴在血泊之中,艱難地抬起頭,目中緩緩流出兩行清淚,展露了最後的笑顏,道:“對不起,我是想救你們的。”
木鋒寒身邊,圍繞著橫七豎八的屍身,他踩著眾武僧的鮮血,一步一個血腳印,朝住持和僧人們走去。
“怎麼不求你們的佛祖了?”
木鋒寒輕輕一甩劍刃,腥臭的鮮血飛濺在住持臉上。
“你們若是想上,我也不...............................”
一武僧被木鋒寒刺穿喉咽,他強忍著窒息和皮肉撕裂的痛苦,掏出懷中布快,用自己沾血的手指,寫下了什麼東西。
唰-------------------
他扯了扯布塊,另一端的人,便扯著那透明的線,將那布塊扯了回去。
這樣,這些武僧拚死得到的情報,終於傳遞了出去。
等木鋒寒發現之時,那寫著血字的布塊,已經不見的蹤影。
“哈哈哈哈哈-----------------”
那住持看著滿目瘡痍,癲狂大笑了起來。
他繃著的弦,終於在這一刻斷裂,往日的冷靜淡然不複存在,衝上前,雙手死死掐住了木鋒寒的脖子。
他又哭又笑,淒厲癲狂的大喊聲回蕩在大殿之上。
“殺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幫你們報仇!殺了他!”
木鋒寒冷冷看著麵前狀如瘋狂的住持,麵無表情道:“這就瘋了?”
話音剛落,他便抬手,輕輕一推,將住持推倒在地。
“住持,住持,你沒事吧?”
“不是您說,讓我們冷靜一些,您................................”
住持膝蓋擦傷,流了不少血,可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了一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撲向禪座上那四分五裂的頭顱。
他小心翼翼地撿起頭骨碎片,一個一個拚在了一起。
“我不會讓你們死的,你們還那麼年輕,都是些孩子................................我這個老家夥都沒死,你們怎麼能走在我前麵,不會的,我幫你們拚起來,沒事的。”
眾僧人看著這詭異又心酸的一幕,饒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也不禁潸然淚下。
眾住持雙手合十,還在不死心地向佛祖祈禱,隻是那顫抖的聲音,搖搖欲墜的身子,和目中抑製不住流出淚水,正無聲地訴說他們內心的悲痛和崩潰。
李修緣藏在梵淨園之外,扯動手中長繩。
那寫著血字的布塊拿在手上,隻見上麵赫然畫著一點猩紅的圓點。
李修緣看著那抹刺眼的猩紅,武僧臨死之前的慘狀似乎在眼前浮現。
李修緣雙目發紅,不知是淚,還是猩紅的殺意,他緊緊攥著通海禪杖,朗聲道:“前麵的師兄闖入梵淨園,已經替我們偵查過了,現在整個梵淨園,隻有木鋒寒一人,殺啊!奪回我們的家------------------”
上千埋伏在暗處的禪堂武僧聞言,紛紛現身,手中兵刃高舉,數千道淩厲的寒光迸射,似乎要將這頭頂的蒼穹戳出窟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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