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校尉就笑道,“不累,之前咱們有睡幾個小時,這會兒正精神著呢。”
另一名校官也就道,“就是,就是,我這會兒可興奮了,隻等那西齊大軍一到,咱們就立馬給他點顏色瞧瞧。”
“是呢郎君,大夥兒都想著咱們即將又會取得一場以少勝多的戰役呢,到時候啊咱們的軍職就又該進一進了吧?”
說著大家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看著那一張張自信的臉孔,容燁就忍不住地向大家提醒道,“你們有自信固然是好事,可也切莫輕敵,小心驕兵必敗!”
眾人立馬就朝他恭謹地拱手道,“喏!”
容燁跟著就又道,“好了,既然你們不困,那你們就在這裡盯著,本將軍到後堂裡去先眯一會兒,有事你們隨時來報!”
“喏!”
寅時二刻,斥候來報,說西齊大軍已經到了距離他們這裡還不到五裡的距離。
容燁從座位上起身,提起他的寶劍就對著屋裡等候著的一眾校尉將軍們道,“好,傳令下去,準備迎戰!”
“喏!”
大家一起登上城樓,靜候著敵軍的到來。
果然,寅時末刻的時候,就見烏泱泱的一大片敵軍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排在最前麵的是一眾手持弓箭的騎兵,緊跟在後麵的則是一些腰挎刀劍和手持戈茅盾牌之類的步兵。
看著下麵的那一眾在人數上絕對取勝的西齊大軍,容義就忍不住地調侃道,“哎喲,這家夥什還帶的怪齊乎的哈?”
韓虎就道,“咱們這回是又要發財了!”
其中一個校尉也就道,“可不是麼,到時候咱們得撿回來多少的鐵騎啊?那到時候熔了又得製造出多少的兵器出來啊!”
跟著另一個校尉也就撫摸著下巴點評道,“他們那戰馬也不錯,你們看,這麼烏漆墨黑的天,這麼遠,我都能看到那些戰馬的毛發是油光水滑的!”
陳墨就點頭,“嗯,我也絕對不錯!”
聽著大家的玩笑之言,又盯著下麵越來越近的西齊大軍,容燁的嘴角就勾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下麵的西齊國軍隊中,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西齊國低階將軍就對著那王大力道,“還真不愧是一群毛孩子啊,這心就是大啊,以為在城樓上豎起幾麵‘容’字旗就可以高枕而臥了?
瞧瞧,咱們的大軍都行至城樓下了,這裡麵的大魏軍也都沒有什麼反應,瞧那城樓上幾盞昏暗的燈光和那幾個稀稀疏疏的守城之軍,想必等會兒咱們都殺進城裡了他們都還在做夢呢?”
另一個低階將軍也就附和著道,“就這警惕程度,恐怕就是咱們等會直接殺進了他們的營帳裡他們還在做美夢吧?”
“哈哈哈哈哈......”那王大力跟著就高聲的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之洪亮且愉悅,直接傳到了城樓上。
容義就忍不住地吐槽道,“這個老匹夫,當真以為他們兵多將廣就能取勝了,瞧把他給得意的?就是不知道他等會兒成為咱們的刀下亡魂的時候還有沒有這囂張的底氣?”
容燁就道,“沒有取勝的實力,就是再氣焰囂張也不過就是呈口舌之快罷了!”
陳墨就點頭,“嗯,郎君說得沒錯!一個人要囂張,那至少也要與之相匹配的實力才成,不然就是聲音吼得再那也隻不過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容燁就道,“所以,在戰場上本將軍對你們唯一的要求,那便是‘贏’!”
“是,將軍!”
就在西齊大軍近了再近了些的時候,眼看離那城樓隻有幾仗遠的距離的時候,突然城樓上就亮起了輝煌的燈火來,原本空寂的城樓上也出現了無數的弓箭手,跟著那漫天的箭羽就直朝下麵的西齊大軍撲麵而來。
“不好,將軍,咱們中計了!”
“本將軍知道!”看著那毫無招架還手之力一個個倒下的士兵,王大力撥出腰間的佩劍就伸手指著城樓處的方向,放大著聲音地朝那些西齊士兵們下令吼道,“放箭,放箭,給本將軍朝那城牆上放箭!”
那些騎在馬背上的西齊士兵們在一陣驚慌失措之後,也立馬地舉起手中的弓箭朝著對麵城樓上的大魏士兵們射殺著。
也不知是那西齊國的兵器不行,還是那些士兵們的臂力不行,總之,那些箭是射出去了,但是卻就是沒有一支是射到了對麵上的城牆之上。
反觀城牆上的大魏軍,他們在作戰的過程中則是有條不紊,不慌不亂,那弓箭手是一波輪著一波地來。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臂力驚人,那射出去的箭矢不僅能達到百米開外不說,而且還命中率極高,幾乎是百發百中,不肖須臾的功夫,他們的大軍便亂做了一團,那倒下的將士們更是不計其數,有的屍體更是一具堆疊著一具,有不少的西齊士兵們都萌生了退意。
就連那跟在隊伍最後麵的監軍張公公都是驚駭不已,直叫人快將他的豪華馬車往後趕再往後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叫從對麵城牆上飛來的箭矢將他的小命兒交代在這裡了。
看著那一個個折返著往回跑,怯戰懼戰的自家將士們,王大力頓時便憤怒不已,隻見他舉著手中的寶劍就又向那些將士們下令道,“不許逃,誰逃本將軍就軍法處置斬了誰,”說著他就手起刀落地斬殺了身旁兩個正在往後撤的西齊士兵。
眾將士們見罷,都是驚懼不已,果真就又沒有誰敢逃了。
王大力就命令著眾人道,“給我衝,給我上!”
眾人麵麵相覷,猶豫著,卻在這時,那王大力又連殺了兩人,西齊國的眾將士們見罷,於是都就一咬牙不在做猶豫,抬起手中的弓箭和刀劍就又朝前衝了過去。
此時空中的箭矢猶如那過江之鯽,漫天的蝗蟲般密集,有西齊人射向城樓上的大魏軍的,也有城樓上的大魏軍射向下麵的西齊軍的,西齊人在弓箭手們的掩護之下很快就有步兵架著雲梯欲攻城。
然,他們才剛跑到城牆下就要麼連人帶馬,要麼連人帶梯地掉落進下麵偽裝成地麵的幾丈寬,幾米深的超大陷阱坑裡了。
還不待他們從那陷阱坑裡爬起來,幾支帶著火苗的箭矢就直朝坑中射了過來,眨眼之間那陷阱坑裡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來,那些掉進陷阱坑中的西齊將士和戰馬們無不痛苦的掙紮著。
眼前的這一幕頓時又讓那些西齊將士們萌生了愜意與懼意,這回連那王大力都被震驚住了,他們一個個的在這一刻都忘記了戰鬥,對麵城樓上的箭矢猶如漫天飛花般地朝他們射來,跟著便又有數以萬計的西齊將士們應聲倒下。
王大力猛地回過頭來,對著那些西齊將士們就下令道,“撤,快往後撤!”說完他就調轉了馬頭率先地朝後奔去。
站在城樓上的容燁見罷,直接抬起自己的弓箭,三支瞄準,然後放手,隻見那三支箭羽齊齊朝三個逃跑的人飛去。
須臾間,那三支箭羽皆直中目標,王大力和他身旁最近的兩個低階將官便直直地從馬背上栽倒了下來,三人皆是一箭斃命,那王大力更是死不瞑目,一雙眼睛瞪得就跟對牛眼睛似的。
主將已死,眾西齊兵俱是震驚不已,一個個的在回過神之後立馬的四散奔逃,很快,整個西齊大軍潰不成軍。
看到自家郎須臾之間就直取了敵軍主將的性命,且還是一弓射三人,容義的嘴角就忍不住地揚了起來,“還是我家郎君厲害!”
容燁將手中的良弓遞給他,“少廢話,趕緊朝對方喊話,繳械,降者不殺!”
“哦哦哦!”容義從他手裡接過弓箭之後,立馬就朝著下麵正在四散潰逃的西齊大軍道,“你們將軍已死,繳械,降者不殺!”
“繳械,降者不殺!”重大魏軍們也跟著朝著那些西齊兵們喊話道。
可那些西齊將士們卻是充耳不聞,還在拚命地往遠處逃著,容燁直接下令,“放箭!”
跟著便又是無數的箭羽飛射而出,直朝那些逃跑的西齊將士們飛奔而去,不消片刻的功夫,那些正在逃跑的西齊士兵們便又倒了個七七八八,那餘下的兩三成沒射中的人瞬間便停止了奔逃,渾身顫抖地雙手抱於腦後做投降之狀。
韓虎就問道,“郎君,那西齊國的監軍帶著一部分人逃跑了,咱們要不要出城追擊?”
容燁就道,“不必了,橫豎也要讓人回去給西齊國的朝廷報信不是?他所帶的人馬也不過就兩三千人罷了,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韓虎,陳墨,你們速派人去最近的陽城和稻城,通知那裡的守軍,派些人馬過來去往西齊大軍之前的營地,將裡麵的糧食,軍械,還有備用馬匹收繳過去。
你們幾個,各自領著一隊人馬出城去清點俘虜人數,至於打掃戰場還是待天光大亮了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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