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為時尚早!(2 / 2)

“怎麼沒看到?關內侯跟潁川王理論,忠武侯都沒出聲阻止的,而且還放任著他跟潁川王理論,這也更加地反應出了他們父子兩隻做純臣,不站隊任何一方的為官之道。”

有人點頭,有人卻又暗自地搖頭:在朝為官,怎麼隻做純臣而不選邊站啊?尤其是這種新老帝皇交替的時候,你不選邊站將來新帝登基又怎麼可能重用你?

把你晾在一邊不重用都還算比較好的結局,可一旦遭到了新帝的猜忌,那打壓和清算也不是沒可能,曆史上這樣的教訓簡直是不要太多。

有的人似乎都已經看到了容家一族將來的結局,有的人卻覺得容燁的性子太過直率了些,他剛才不該對潁川王說那麼重的話,這簡直就是沒給潁川王留麵子,好歹人家也是個皇子,很顯然的潁川王這是已經恨上了他。

所以有人便在心中暗暗感歎著,隻希望忠武侯一家將來的下場不要太慘。

同時,蕭黎的那幾個叔叔們都各自地在心中有了計較。

容燁和蕭哲的在宮道上的這一番爭論,很快就傳進了老皇帝的耳朵裡,然後蕭哲便遭到了老皇帝的好一頓斥責,同時還對他禁足半年。

這事本來到這裡也就該結束了,然而卻就在蕭哲被禁足的第三一天,蕭哲卻突然地在自己的寢房裡暴斃而亡了,同時京中還傳出了一個勁爆的消息,那就是在他暴斃之前他王府的一個花匠,在王府的後花園裡移栽桂花樹,在挖坑的時候突然地就刨到了一堆的東西,期初那些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最後大家就你拿一些,我拿一些在整個王府裡傳看,後來那些東西就被傳到了外麵,有人就識得說那是玉米,蜀國公主周至莊子上種植的那種可以飽腹的糧食作物。

再後來這事就傳到了老皇帝派去調查蕭黎莊子上莊稼被野牛禍害一事的人的耳朵裡,後來那些人就帶著人去往潁川王府取證,就果然看到了一些還沒來得及處理完的玉米棒子,足起碼有十幾竹筐之多。

蕭哲當時就被嚇癱了,那些調查的人將那些玉米棒子帶走了,去稟告老皇帝該如何處理,然還沒等到老皇帝的聖旨下達,蕭哲便死在了自己的寢殿裡。

有人就說蕭黎周至莊子上的那個事情是蕭哲乾的,是他將那群野牛趕到了蕭黎的莊子上的,所以他那天才會在下朝之後那麼故意地針對關內侯,因為是他提醒了陛下要徹查此事的,所以就對關內侯生了怨怪之心。

而且還有他府裡的一些伺候他的下人佐證,說他們曾有親耳聽到過蕭哲嫉妒蕭黎的不甘和不忿之言,說她就知道取巧賣乖,不過就是出於好奇從西域商人那裡買來了幾粒種子,最後卻得了那麼大的實惠,讓天下所有的人都感激她,簡直就是可惡!

還有人說,他們家主子曾經有偷偷地吩咐人讓他們也去找西域商人購買糧食作物種子,最後將潁川王府的管家傳去問話,甚至把那王府管家給打的皮開肉綻,那管家也說這事他不知道,因為好多事情他們家王爺都是不會跟他說的,他都會去安排彆人做,而他也隻是負責王府府內的事情。

至於問他安排的是何人?那管家的卻說他也不知道,因為王爺從來都不在府裡召見外人,都是直接在外麵,有一個馬夫他知道,但是在去捉拿那個馬夫的時候,那個馬夫卻早已不知了去向。

據說蕭黎莊子上還被人給偷走了一畝多將近兩畝的玉米棒子,那玉米蕭哲本想拿回來自己食用的,可是哪知這事很快就被蕭黎和老皇帝知曉了,所以他就不敢食用了,然後就讓人在花園裡挖了幾個深坑將那些玉米棒子給埋了以此消滅證據。

但他又怕那些新土惹人懷疑,所以就又讓人去移栽幾棵桂花樹來,到時候也容易解釋,哪知這事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後還是東窗事發了。

因為老皇帝當初當著滿殿的文武群臣們說過,這事要是讓他查出來是誰所為,非剝了他的皮不可,不管是誰,哪怕是他的兒子。

蕭哲這是害怕了,所以直接便來了個畏罪自戕,省得到時候落得個更慘的下場。

來人在同蕭黎稟告這個一消息的時候,蕭黎正在同她的老師歐陽業在下棋,歐陽業就道,“殿下以為這件事如何?”

蕭黎執起一枚棋子落下,“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可這事卻未必就是蕭哲乾的。”

“哦?殿下何出此意?”歐陽業的嘴角就勾了笑意。

蕭黎就道,“首先,那是一群牛,而並非一頭牛,而且那些牛頭頭都是壯牛,一群牛突然從彆的地方跑到周至那個地方,按理是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的,可這事卻恁是沒有讓發覺,這就不得不說很是令人匪夷所思了,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不得不說那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老師應該知道,蕭哲並沒有強有力的母族,而且他是在被封為了親王之後才生出的奪儲之心,這麼短的時間內蕭哲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實力的。

他之所以當初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攔著容燁對他發難,隻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純粹地看不順眼容燁如此地維護我,想要給他個難堪。

另一個就是他惱羞成怒了,因為他被人給算計了,容燁在大殿上的那一席話無疑就是加速了皇祖父對這件事的徹查,他心慌了。

畢竟一兩畝地的玉米就那麼大賴賴地擺放在他的府裡那可是明晃晃的證據,到時候他就算是說那事不是他乾的,也是百口莫辯。

再說那麼多的玉米處理起來也是要頗費一番的周折的,就算是拿去喂豬喂馬,也還是要喂一段時間,而且那樣更容易暴露危險,所以他便乾脆讓人在後花園裡挖了深坑去埋藏那些線索和證據。

他為了不讓人懷疑那裡曾動過土,所以他便又讓人在那上麵去種樹,哪知他還是沒有能逃脫的了那算計,幾個園丁將他給出賣了,他終究還是落得了個百口莫辯的下場。

他的死或許是因為他害怕過度從而選擇了自殺,亦或許是有人為了掩蓋事實的真相而將他給殺人滅口了。”

歐陽業一臉欣慰地撫摸著自己的胡須點頭微笑道,“殿下分析得十分到位,確實有這兩種可能,不過殿下可有懷疑這真正的幕後主使之人是誰?”

蕭黎就道,“橫豎也不過就是我那幾個皇叔,不過做這件事情的最有可能的是我那五皇叔蕭凜跟蕭堯母子兩,因為這手筆太熟悉了。”

歐陽業的眉頭一下子就擰了起來,“殿下是說當初整個嫡係一脈.......”

蕭黎就點頭,“當初我父王,還有我三叔府上,我皇祖母的宮裡,以及夏大將軍府上,可都有被人埋藏過東西,隻不過那東西與今天的玉米棒子不同,那是詛咒人的小布人,所以才引出了後麵的厭勝之禍。

當初我二叔還是那個遠在封地,幾十年都不曾被我皇祖父過問和召見回京過一次的棄皇子,而我六叔打小身子骨就不好,終年地吃著湯藥,就連他自己都知道他跟那個位置無緣,像七八兩個皇子那個時候終日地圍繞著蕭堯的屁股後頭轉,以他馬首是瞻,所以也不可能是他們兩個。

剩下的便也隻有我五皇叔蕭凜跟蕭堯母子倆了,那個時候我皇祖父經常說我父皇子不類父,蕭堯最類他,而蕭堯那個蠢貨還有‘孕十四個月而生’的神話加持,”說到最後這一句話的時候蕭黎嘴角的諷刺之意更甚。

歐陽業就點頭,“不過殿下卻還說漏了一個人。”

蕭黎一怔,隨即恍然,“老師是說我那四叔蕭寧?”

歐陽業就點頭,“當初他可也還在京城的,而且他的母親韓夫人當時也還是比較受寵。”

蕭黎就道,“確實如此,那韓夫人我雖然不曾見過,但是我卻是見過我那四叔的,我那四叔給我的印象是霽月風光的樣子,倒不像是那種陰險歹毒之人。”

歐陽業就笑了,“要說霽月風光,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霽月風光。”

蕭黎也就笑了,其實她對她的父王是沒有印象的。

“所以,如此相同的手法便隻有這幾個人乾得出來。”

歐陽業就問,“那殿下接下來有何打算?”

蕭黎就道,“沒打算,這事皇祖父既然在處理,那就讓他處理吧,想必這接下來他們也不敢再對我做什麼了,原本四個人的擂台,突然之間死了一個,那便之剩下三個了,”說到這裡蕭黎就頓了一下,突然之間便明白過來了一些什麼,於是她就對著歐陽業道,“老師,或許這並不是有人在針對我,而是在利用我那片玉米地大做文章,其目的就是為了鏟除他們的競爭對手,這或許是他們幾人聯手所為。”

歐陽業聽她如此說了之後,也猛然地察覺出了一些什麼來,“世子撿軟的捏,所以他們先挑中了實力最弱的蕭哲?”

蕭黎就點頭,“蕭哲雖然實力最弱,但是這個人卻也是十分地陰險,就像那洞裡的毒蛇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來咬人一口,所以他們這是先搬掉蕭哲這塊礙眼石頭之後再來進行和其他的人爭鬥。”

歐陽業就點頭,“沒錯,應該就是這樣了。”

蕭黎就道,“不管了,讓他們去鬥吧,接下來也沒得咱們什麼事了。”

歐陽也就笑了。

所以接下來蕭黎仍舊是該吃吃就吃,該活活就活,沒事的時候就在休沐日的時候要麼地領著幾個人去逛街,要麼就是跑到莊子上去教那些佃農們做吃食,一時間她的那些個皇叔們倒也沒怎麼再在意她。

而蕭哲的死除了對他的生母喬美人打擊有些大之外,另外的一件事就是有利於結案,沒錯,隨著蕭哲的死,野牛禍害莊子的事也就算徹底的結案了。

蕭哲除了被革去了親王的頭銜,遭貶成了庶民以外,便落得了個心胸狹隘,心腸歹毒的罵名,而且還不被允許葬入宗室墓園,跟那蕭瑩一樣在城外隨地便找了塊地,草草地掩埋了事。

老王妃就忍不住地對著老王爺唏噓道,“這兩年皇族內也是死傷慘重,也不知道他們一個個的怎麼就那麼喜歡找死呢?”

老王爺就道,“這就是皇室傾軋,一旦你生了朵位之心,踏上了那條爭鬥之路,你就得接受隨時都要麵對死亡的風險,所以這便是我為什麼不允許他們兄弟幾個站隊任何一方的道理。”

老王妃就輕聲反駁著他道,“那你還站隊小阿黎?”

老王爺就道,“那不一樣,那孩子除了是陛下看中之人以外,還是我整個蕭氏皇族和大魏朝未來的希望,你看就陛下剩下的那幾個兒子,誰有那個能耐能擔得起那副重擔?到時候彆把我大魏朝給帶的覆沒了才是,況且,就那幾個的胸襟,將來能善待得了咱們這些皇室宗親?”

老王妃皺著眉頭就點頭,“這個倒也是,唉,我阿黎也真是可憐,從小就要承受那麼多,要是她父王還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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