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函的臉色也就冷了幾分,“九弟,我自認沒有得罪過你吧?我家的那幾個孩子也沒有對你這個叔叔有不禮不敬之處吧?九弟為何處處針對於我?”
蕭堯就冷哼了一聲,“二哥說笑了,弟弟我可從來都沒有針對過你,倒是我好心地提醒二哥,二哥貌似好像不怎麼地領情?”
“你?!”蕭函氣急,很想就說你那是提醒嗎?你那分明就是在威脅!
蕭堯就道,“二哥的好女兒真是好膽量,連嫡皇孫也敢謀害?你說這事要是讓父皇知道了,二哥你跟你的南陽王府,還有你的那個膽大包天的寶貝女兒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你威脅我?!”蕭函雙拳緊握地瞪視著他。
蕭堯就道,“二哥,你誤會小弟了,小弟怎麼可能威脅二哥呢?你可是我的二哥,你跟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乾嘛威脅你?
說來也是那天湊巧,我正領著幾個奴才逛園子,突然就瞧見了二哥你那寶貝女兒,我的好侄女在收買宮中一宮女欲毒害嫡皇孫的一幕。
老實說,要不是我,二哥,你們一家子現在是個什麼樣的下場,二哥你可曾有想過?”
他總算是承認了那宮女落在了他的手中,若是他府裡的那個丫鬟沒失蹤還好說,他直接便可以回他一句“你大可以去父皇麵前告我的狀!”
可是現在那名丫鬟生死未卜,找不著人,他隻能忍氣吞聲,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囂張得意,不過他卻還是忍不住地問了,“我府上的那名丫鬟是不是也落在了你的手裡?”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蕭堯垂眸,嘴角勾了笑,卻就是不答他。
蕭函以為他是默認了,那擰著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同時人也沒了耐心,“把人交給我,有什麼條件你大可以直接提!”
“看來二哥是習慣性與人做交易啊,”蕭堯懶懶地抬起眼皮,話語裡透著濃濃的諷刺之意。
“你?!”蕭函氣急,恨不得揮他兩拳。
蕭堯斜眼看著他就撇了撇嘴,“可是我目前卻並沒有什麼可以與二哥做交易的!”說完他便領著人轉身走了,獨留下蕭函一個人在那裡恨得抓狂。
蕭函望著蕭堯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發誓道,“蕭堯,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裡,否則本王絕不會放過你!”
蕭堯狗腿子何傑就回頭朝南陽王他們的方向望了一眼,當他看到南陽王那雙憤怒的眸子時,麵上的神色就是一驚,同時心中也是大駭。
“怎麼了?”蕭堯感受到了他的異樣,於是就問道。
何傑趕忙收回目光回答道,“主子,那南陽王的眼神好嚇人,就像恨不得要吃了你一樣!”
蕭堯就嗤了一下,滿臉的不屑,“切,就憑他?!”
何傑馬上就狗腿道,“主子說的是,這京中可不是他的南陽封地,在那兒有可能是他說了算,但是在這京中.......哼哼!”
一會兒之後他就又道,“不過主子那個丫鬟可明明沒在咱們手中啊,您剛才為什麼不實話跟他說呢?”
蕭堯就斜睨了他一眼,“跟他說什麼?我就是要讓他覺得那個丫鬟在我手中,這樣他就會覺得有個把柄在我手中拽著,光之前那個宮女怎麼夠?
這回加上個丫鬟,他才會投鼠忌器,對我愈發的忌憚,到時候他就是想反咬一口我都不敢,畢竟一個宮女好找,可是一個生活在他府上貼身伺候他那寶貝兒二女兒的大丫鬟可不好找。”
狗腿子何傑有些認死理兒,“可是那丫鬟並沒有在我們手裡啊,主子您就不怕到時候東窗事發了?”
蕭堯就狠瞪了他一眼,“你以為那丫鬟笨啊?人家可聰明著呢,早就逃得沒影兒了,你看那南陽王府的人都白天黑夜地找了幾天了,找著了麼?”
那狗腿子何傑就搖頭,蕭堯就道,“所以我就猜測啊那丫頭沒準兒大年三十兒那天就逃出京城了,因為她知道留在京城裡就準會沒命,我估計她這一輩子有可能都不會再出現在京城了,所以一個壓根就不會出現在京城的人,你覺得會有東窗事發的那一天麼?”
何傑一想想,覺得自家主子說的有道理,於是就又馬上恭維道,“還是主子您高瞻遠矚,想得周到!”
蕭堯就哼了一聲,不過對他的馬屁卻是很是受用。
待宴會結束,客人們也都陸續地送走了之後,老王妃就以麻煩巴陵長公主幫她補一件袍子為由將她喚去了自己的院裡,然後就悄聲地問她道,“阿瑜,我見你今天跟你那二嫂好像不大多相親呢,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巴陵長公主就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老王妃也在問這個事情。
不過她也知道她們都是出自真心地在關心著她跟阿黎姑侄倆,遂也就沒有隱瞞,而是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給她們道了出來。
老太妃聽後,隨即也就陰沉下了一張臉來,“蕭妤那丫頭怎麼小小年紀心思就那般歹毒?”
榮郡王妃的眉頭也就皺了起來,“是啊,這丫頭也簡直是太膽大妄為了,連嫡皇孫都敢毒害!”
一旁的韓王妃也就道,“是啊,還真是看不大出來呢,我平時還道那丫頭是個好的呢,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心胸狹隘又妒忌心強的。
難怪我是說阿黎那天乾嘛要一個勁兒地和她換位置,而她卻又一副不肯的樣子,原來她是知道自己女兒乾的那蠢事,然後又怕跟阿黎換了位置而把自己給毒死了,所以才不肯的,我還以為她隻是純粹地自己也想要看歌舞表演才不肯和阿黎換位置的呢。
這也難怪她那天為什麼也不吃東西了,我還真道她是身體不舒服呢,原來才是這個原因,看來得交代府中的幾個孩子們以後少跟南陽王府的那幾個來往才是,不然哪天把他們給賣了都還不知道,還在幫他們數錢呢。”
巴陵長公主就道,“可能他們也隻是那樣針對阿黎,對其他人倒也不會那樣,當初我還怪是阿黎太過任性了,可結果卻是那樣,想想我就後怕不已。”
韓王妃就道,“你也不知道他們是那樣的人不是?”
老王妃就問,“這事你父皇應該還不知道吧?”
巴陵長公主就道,“沒敢讓父皇知曉,畢竟我已經失去好幾個兄弟姐妹了,不想得再讓父皇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子嗣了,那樣父皇也傷心難過不是?
再者我相信二哥二嫂也還沒那麼糊塗,才回到京中,根基還沒站穩就敢公然地挑釁父皇對嫡皇孫下毒手,那樣被查出來了,他們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就是不用人說他們也應該清楚明白才是。
況且,他們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是跟我那幾個皇弟們爭奪儲君之位的,這個時候去對一個對他們自己毫無威脅力的嫡皇孫女下手著實是得不償失。
又加之這幾天蕭妤都沒出現在大家的麵前,我猜測這事十有八九都是蕭妤的個人行為,我二哥二嫂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估計是把她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通,然後就勒令她不準出府,禁足了,想必以後她也不敢再做這樣的蠢事了。
我今日之所以看到他們不大多歡喜,是因為我對二哥二嫂是還是有些埋怨的,俗話說這子不孝父之過,那蕭妤是他們的女兒,教養成那樣,他們做父母的卻是有責任的。”
老王妃和韓王妃就點了點頭。
然後巴陵長公主就懇求道,“叔皇祖母,嬸子,還有嫂子,麻煩這事你們就爛在肚裡一下,顆千萬彆讓父皇知曉,父皇他年紀大了,受不得打擊跟刺激,阿黎還很小,還需要他多加庇佑。”
幾人就點了點頭,說讓她放心便是,這事是絕不會讓人知曉的。
待巴陵長公主領著蕭黎回去了之後,老王妃就黑著臉對著自己的兒媳和孫媳婦說道,“交代那幾個小的,我們不參與奪嫡之爭,隻做純臣,叫他們以後少跟那幾個皇子,還有南陽王府的那幾個公子小姐來往。
在外麵結交朋友的時候也都多留個心眼兒,彆什麼人都交,小心到時候遭了彆人的道,讓陛下誤會懷疑就不好了,咱們韓王府之所以一直備受陛下信任與器重,那是因為咱們韓王府從不與人結黨營私,隻忠於陛下和朝廷!”
“是,兒媳記住了!”
“孫媳也記住了!”
婆媳兩人齊齊向老王妃行禮。
老王妃就朝她們揮了揮手,“好了,今天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就回去早些的歇著吧,我這會兒也有些困了,得進裡間去躺一會兒。”
“是,母親!”
“是,祖母!”
一連幾天的赴宴,蕭黎都沒有看到蕭妤的人影,一直都是她那兩個哥哥跟蕭婕幾人跟隨在南陽王妃的身邊,有人問起,一家幾口人一致的回答是蕭妤感染了風寒,不便出來,在家中休養呢。
可是蕭黎和她姑姑卻是在心中鄙夷,蕭妤有沒有病他們可是清楚的很呢,恐怕是她那天挨了打到現在臉都還沒有消腫呢,所以才沒臉出門的。
亦或者是這夫妻二人怕她又在外麵惹事生非得罪人,所以不敢放她出來,故而禁了她的足,現正在府中關禁閉呢。
初四這天,南陽王和南陽王妃剛赴完一場宴回來,然後就聽到管家前來稟告說二小姐生病了。
南陽王沒多理會,南陽王妃就問,“怎麼回事?可讓府醫瞧過了?”
管家回道,“瞧過了,管家說可能是由於近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了,加之晚上著了涼,感染了風寒,老奴已經安排人煎了藥給她服下了。”
南陽王妃就點了點頭,然後也便沒再說什麼了。
蕭妤那藥也就這麼一天幾頓的吃著,可是連吃了幾天之後病情也不見好轉,反而還更嚴重了,期初她所表現的也隻是有些咳嗽,然後就是身子有些發冷,可是到後來不僅咳嗽加劇了,那發冷也轉變成了發燒,最後出現了頭暈目眩,胸悶氣短,而且還犯起了嘔吐惡心之感,是吃什麼吐什麼,最後就是什麼也不想吃了。
但那府醫的診斷還是風邪之症,在又變著方子連續地吃了幾頓之後,那蕭妤的病情仍舊是不見絲毫的好轉,且還整個人直接給昏迷了過去,達到了滴水不進的地步,這可把南陽王妃給嚇壞了,就連南陽王都皺起了眉頭。
最後無法,隻得遞了自己的腰牌,讓人進宮去請了太醫來,但是太醫來了診斷的結果跟府醫的基本一致,但是他加了一句,那就是二小姐之前實在是病的太厲害太嚴重了,耽擱了最佳的醫治時間,她現在已然是病入膏肓的狀態,他也沒把握能把她給喚醒救活,他隻得給她紮兩針試試,再開兩副湯藥,若實在不行的話那也就隻能聽天由命,該準備後事就得準備後事了。
南陽王妃聽罷,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南陽王的心裡也很是不好受,這個女兒雖說是蠢了點兒,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骨肉,之前還活蹦亂跳的,這才幾天,就病成了這樣,而且很可能很快就要沒了。
老太醫給她紮了幾針,蕭妤仍舊是沒有醒來,太醫隻得歎息地留下了兩張方子,然後就離開了。
當雪見和辛夷將蕭妤的情況一臉興奮地告訴給蕭黎之後,蕭黎就忍不住地在內心裡撇了一下嘴,蕭妤當然不可能醒過來,而且她也根本就不是患的什麼風邪之症,她更不可能還能活多久,因為她的內臟器官早已經衰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