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對方說完,方炎的臉色便陰沉下來:“鐘爺,您最近對武者的事情很門清啊。”
鐘天嚇了一大跳,連忙站得筆直:“爺,鐘天不敢冒犯您的虎威,可是,作為您的小弟,我擔心您啊!”
“行了,知道了。”方炎一擺手,轉身離去了。
“唉……爺,您總是這麼豪橫啊!”鐘天擦了一把冷汗,不由歎了口氣。
自己這位方爺從來都是這麼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可是……萬蠱門真的很邪門很不同。
……
午夜,香北省,鎮南武館。
鎮南武館,烈風門的總部便設在這裡。
烈風門,香北第一門派,掌門人羅好武,是個硬功高手。
當年,他曾經和夏南天一戰,隻是小輸了對方兩招。
由於烈風門在省內名氣極大,所以鎮南武館周邊的餐飲、娛樂場所很多,十分熱鬨。
特彆是附近的餐飲一條街。
武者火氣大,從餐飲一條街吃飽喝足之後,便去附近的夜店會所敗火了。
所以這裡又是一座不夜城。
但現在隻是夜裡十二點,這裡就空無一人了。
“乾爹,這裡平時很熱鬨的……一般到了淩晨三四點才清淨的,今天不知道咋回事啊?”武館門口,一個當地大佬咋舌道。
他叫吳大斌,在當地開武館,搞企業,也是一方地頭蛇。
五年前吳天良出關來到香北省時,他未戰先慫,成了吳天良的狗腿子。
說起來很諷刺,他本來比吳天良大了二十歲,卻恬不知恥,以兩個人是本家為借口,軟磨硬泡認了吳天良做乾爹。
吳天良大馬金刀地走到了武館門口,掃了一眼門口貼著的一張停業告示,頓時一臉不屑。
“嗬,我就這麼可怕嗎?從苗疆出來到現在,半個高手也沒找到。”
吳大斌哈哈一笑:“乾爹威名遠播,聽到您要來,都卷著鋪蓋卷,扛著老婆跑路了!”
眾小弟都笑了起來。
吳天良沒有笑,臉上陰森可怖。
見狀,小弟們一個個也都不敢笑了。
要知道,這吳天良喜怒無常,跟在他身邊如同陪伴老虎啊!
一句話說錯了,就得送命。
吳大斌連忙走上前,低聲說道:“爹,您沒必要跟這些嘍囉生氣。”
“嗬,他們配嗎?”吳天良輕蔑地掃了小弟們一眼,“我隻是覺得很無聊而已,泱泱龍國,居然連一個敢挑釁我的都沒有!”
“可不,這還不是您和乾爺爺威武啊!”吳大斌陪笑道,“乾爹,要不這樣,如果您老不嫌棄,今天就在我的莊園暫住一宿吧,我請了個一線明星,伺候您斟茶倒水。”
吳天良半天沒說話。
吳大斌以為自己摸錯脈了,連忙說道:“您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讓她打擾您清淨了。”
吳天良眼皮翻了翻,道:“我要十個。”
“是是是,兒子馬上幫您準備!”
吳天良轉過身,朝著前方走去。
此時,風沙大作,吹拂在了整條街區內。
整條街更顯空蕩、黑冷,像是條鬼街。
吳天良走了沒幾步,就停下了腳步。
隻見街的儘頭,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男人正站在風口。
狂風吹得他衣服獵獵作響,他卻麵不改色,隻是平靜地,用俯視的目光看著吳天良。
正是方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