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師父消消氣師父消消氣!”
白發青年在軍帳內部護住朝露,“朝露她也是對羅浮一片……”
鏡流猩紅的眼睛瞪了景元一眼,“景元,你不許起來。”
平日冷清的鏡流發起脾氣來猶如修羅惡鬼,十王司的判官都想避讓三分,景元和朝露這兩個從小到大被壓迫的孩子自然也不例外。
師父的尊嚴猶如不可逾越的大山,師父的威力如同臘月寒冬的雪風,景元和朝露隻能可憐兮兮的抱團取暖。
此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軍帳外。
羅浮的持明龍尊探頭,“鏡流,你……”
丹楓的表情凝滯了瞬間,目光轉向跪著的粉發少女,“……朝露?你不是還在養傷。”
景元:……
他從來沒想到過,丹楓原來這麼天然呆。
看氣氛啊丹楓哥!!
鏡流的血壓像竄天猴一樣原地飛升竄得老高,朝露仿佛能聽到血壓計頂端爆表的碎裂聲,“是啊。還、在、養、傷。”
應星聽到動靜,也來掀了軍帳的門,“怎麼?景元乾了什麼事這麼讓你生氣。……朝露?”
朝露的頭瑟縮了一下,顫抖著舉起右手,“……呃,嗨。應星哥……”
應星剛要掀開營帳,一個活潑的聲音傳來,“哎呀,大家都聚集在這裡乾什麼?”
紫發狐女探進來一個頭,“……咦,朝露?”
眼見自己的長輩猶如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兩個在自己的麵前到齊,朝露露出了心如死灰的表情,“是我,白珩姐……”
高情商的應星:“得了,讓兩人跪著也不是事……”
鏡流:“說得很對,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今天你的金人為什麼起火?”
應星的額頭冒出冷汗,“……”
在一旁做高冷男人的丹楓勸阻,“這裡是在戰場。”
鏡流:“你說得對。”
她深吸一口氣,亮出冰藍色的劍身,“我見你化龍秘法使用頻繁,擔心你武藝生疏,來兩招?”
白珩:“唉唉,彆彆彆,彆在這個時候打起來。”
朝露突然從手裡揪出一團火,“師、師父……鏡流師傅,我能來,都是因為燧皇在幫我……”
“祂也同意讓我來了。”
燧皇:??!!!
青藍色的火焰開始無止境的掙紮,鏡流血腥的紅眸緊緊盯著燧皇。
好家夥……就是你還在慫恿我的徒……
一陣急促的號角聲瞬間點醒了眾人。
鏡流:“朝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彆在戰場上死了,除此之外,我沒什麼要說的。”
—— 隻要你活著就行,其他想乾什麼隨便你。
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鏡流對朝露的命令是最難達成的。
也是她對戰友衷心的祝願與希望。
*
號角分為好幾種。
朝露曾經接觸過的都是衝鋒號角,象征著討伐、前進、履進征途。
這次的號角聲音急促,似是有敵人在身後追趕,這是敵方發起進攻的示意。
景元、應星與丹楓白珩接連離開,朝露順手咽下一顆止痛藥,跟著眾人離開了軍帳。
“畢竟我是戰場飛頭蠻嘛,不會這麼輕易就死了的。”
景元與她同途,無奈地扶額,“你還沒放棄這個稱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