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覺察到朝露的心不在焉,三人很快吃完晚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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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齡與清源繼續走在朝露的兩邊,“卜算子雖好,但還是雲騎軍最能發揮你的才能。”
“即便不能光耀門楣,征戰沙場出一份力,也是好的。”
玄齡:“對了,朝露。你想不想和同齡人一起?我們兩家都在玉闕,定會有許多同齡玩伴,結交起來也對你有所幫助。”
“在羅浮肯定很辛苦,很累吧?寄人籬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現在你有家了,還可以有新的友人。祖父祖母都很期待你回來。”
清源見朝露一聲不吭,“難道是在羅浮還有放不下的親友?人一旦到了新的環境,舊的好友自然就會離彆,這是你遲早要經曆的事,等你過去了,就會覺得友情不值一提……”
“夠了。”朝露一手推一個,綁著石膏的左手靈活到令兩人難以置信,她退後一步,“既然這麼在意能不能成為雲騎,那兩位為什麼不自己去參加考核。”
“……是我太想知道爹娘的消息了。但你們根本,從來就沒有關心過他們。”
比起對素未謀麵的爹娘不施加關心,朝露更生氣、更憤怒的是他們對自己的交友關係指指點點。
可以說,迄今為止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調動朝露的情緒,隻有說她的友情不值一提,這讓她無法容忍。
玄齡用手肘戳了戳清源,臉上堆起笑容,“是我們說得過分了,但你想想,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我是你的祖母。倘若你不依賴我,你還能依靠誰呢?”
【憤怒值+1!】
【憤怒值+1!】
【納努克:從肚子裡誕生出來的,假如是個蟲子。他們還會說血濃於水麼?】
“……就憑你們?”朝露握緊拳頭,“哪有根本不在意孫女傷勢、要滿目瘡痍的孫女和自己逛街的祖母、哪有明裡暗裡決定孩子仕途的父母……你們在意的根本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很好哄騙。”
“畢竟——沉睡了六年的我隻是十二歲的小女孩。”
朝露亮起的金眼直視兩人,憤怒的情緒湧上她的大腦。繃帶散開,無風自動。
和藹的家人終於撕下了麵具,“那你覺得你的成就很了不起嗎?假如不是你有幸得到了十王司的賞識、又怎麼能封印燧皇?”
“你在羅浮能結識到什麼像樣的友人,沒用的同齡玩伴?你和你的爹娘是一個模子——”
“再對我的弟子大放厥詞,我就割掉你的舌頭。”一道冰冷的女聲打破了兩人合謀的喋喋不休,銀色的長發猶如月華散落,她步履緩慢且堅定,揚起的發絲與朝露擦肩而過。
朝露頓時安靜下來,一腔熱血被另外一種情緒取而代之,“……咦?”
“師父?”
鏡流赤色的眼眸掃過朝露手上的繃帶,“傷不是痊愈了麼?是誰動的手?”她原本平古無波的語氣有了起伏,染上憤怒。
朝露的繃帶鬆鬆垮垮的搭在四肢,看起來就像是被扯壞的。
朝露:“啊、不不不,不是、是我自己……”
鏡流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她直視前方兩個不知好歹的男女。
“這種時候閉眼比較好。”一個手掌橫置過來,放在朝露的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聲音雖然慵懶、卻猶帶幾分怒氣。
手掌的位置恰好距離她的眼皮還有幾公分,這足以看出對方有克製的保持距離。
“轉過身,離開這裡。”另一道聲音響起,朝露的肩膀被摁住,硬生生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拐了個彎。
從掌心漏出來的餘光縫隙,朝露隱約能看見兩人的胸膛以及發色,一黑一白,左右為男。
……
朝露:“對不起……但你們兩個夾住我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走,能放開嗎?”
“景元、應星。”
“啊,抱歉。”白色大貓貓的語音落下,“接下來可能會有少兒不宜的血腥場景,所以隻好請我的小師姐先行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