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在意剛才的那群人,“她們……是什麼人?看製服像是應星的同事。”
白珩:“一群嘩眾取寵的人罷了。應星也不知道被騷擾了多久……”
說起來,朝露記得白珩她說,自己曾經見過應星,“白珩姐,你跟應星很熟嗎?”
白珩:“算是知道了他的故事,我來自曜青,不能長期待在朱明……我跟你說道說道吧。”
“應星他是短生種,他的家鄉被步離人的艦隊摧毀並且奴役。那群人倫喪儘的豐饒民把他的故鄉做成了武器牧場,死傷無數。之後,仙舟的雲騎軍抵達那裡,剿滅了步離人,止滅了星球的戰火。”
“應星便遠渡重洋、跨越星河,千裡迢迢來到仙舟學藝。”
“我所知道的隻有這些。……儘管現在仙舟還算和平,但朝露。”
“大多數人刻在腦海裡的想法是不能改變的,應星很可能介意你的手段……”
—— 用豐饒的手段救治他。
朝露陷入了沉默。
半個時辰的提示音響起,朝露沒有猶豫,一個飛奔衝進病房:“應星、你沒事吧!”
被冷落的白珩搖搖頭。
唉,真是白擔心了。
*
身著病號服的應星躺在床上,聽見朝露的喊聲坐起身來。
好消息:他的身體不能說是沒事,隻能說是活蹦亂跳。
壞消息:給他造成打擊的反而是後腦勺磕地那一下。
朝露就像一隻速度極快的兔子衝進房間,兩腿跑比蹦跳更快,瞬間就來到了應星的床邊,“還、還好嗎?有沒有哪裡骨折?!”
按理說,用了豐饒奶人大禮包後,身上的傷勢會痊愈,身體還能恢複到巔峰狀態,但朝露不確定應星被砸那一下受傷重不重、有沒有後遺症。
應星一個受傷的人,表現得比嗚嗚伯朝露更加冷靜,“傷勢已經痊愈了,隻剩下後腦像熬夜三天那麼疼,其他很健康。”
“……”應星頓了一下,終於把想當麵說出口的話語告訴朝露,“對不起。”
他說,“對你那麼冷淡,還有沒回複玉兆。是我疏忽、我的錯。”
想起被同事指指點點的那天,應星的臉莫名染上紅暈,但他咬字果斷,語氣很堅決,“但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
“假如你的幫助和施舍無異,那就早點收回去,不要浪費無必要的關心。”
—— 在那群所謂的【應星關心小組中】,有多少是拿他打賭、有多少是將他視為異類,施舍一般予以關心的呢?
“……”施舍?朝露一愣。
她的想法和施舍完全不能搭上邊。
丹楓、鏡流因她的舉動有所改變,所以當她意識到【應星也不開心】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能幫忙,能幫助應星變得高興起來,倘若這個想法本身就是錯誤……?
……
不對、再想想。
想想看,你想做什麼——想想看,自己的過往經曆有沒有相同之處?
在朝露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人是景元。
她在景家一直是可有可無的定位。再怎麼親昵,說到底也隻是寄養。再加上伯父伯母工作忙,她唯一能做好的就是不給人添麻煩。
對長壽的仙舟人而言,太小了的身體什麼都做不了。
……
那之後是怎麼和景元成為朋友的呢?
是他主動尋找、自己被動接受,然後才成為了友人。
所以,理所當然。
朝露認真的回答:“沒有那回事,我想和你成為朋友。”
“我們成為好朋友的話,彼此幫助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 和景元也不一樣。
應星是自己主動結交的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