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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隨著大行皇帝和太後的喪事結束,漓陽城裡又漸漸歸於寧靜。
離人幫撤回大澧,葉安帶領花邑城死士入城後,陸彥的軍隊也幾乎都撤到了城外駐紮。
沒了那劍拔弩張的態勢,讓整個漓陽城的氛圍都輕鬆了許多。
得知陸臨初大敗阿爾赫鐵騎,全城百姓都沉浸入了一片歡呼之中。
傅歸雲清楚自己必須得早些北上,如此方能為陸臨之多爭取些喘息的時間。
可眼看著出發在即,忠王府上仍是不見半點消息,這叫她緊繃的心愈發不安了起來。
正月過完,才見劉禦醫匆匆前來稟報:“皇後,忠王終於有了複蘇的跡象。”
“算上今日,他足足昏迷了一個半月,劉禦醫,你當真確定忠王這段日子都是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傅歸雲總是覺得不對勁,有薛神醫的神藥,再加之陸臨之身體底子本也不差,便是受了再重的打擊,也不至於昏迷這麼久。
“皇後,忠王殿下身體本就傷痕累累,此次又受挫這般嚴重,能醒過來已是不易。”
劉禦醫道:“他眼下渾身都無知覺,隻怕是體內淤血過重,一時半會兒起不來床,隻能癱瘓在床了。”
程奎在旁歎了口氣,想著忠王那一身傷痕,更是忍不住的落淚:“皇後,你該了解忠王的苦,這年餘來,那一場大仗不是他身先士卒,替大寧打下來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先帝、太後薨逝,更是叫他傷心得五內俱焚,小奴去探望時,殿下還是渾渾噩噩的,清醒的時間少之又少。”
傅歸雲思忖著點了點頭,先屏退了劉禦醫。
瞧著她無動於衷的樣子,程奎心裡急切不已,小心翼翼的在旁提醒道:“皇後可要去看看忠王殿下?此次北上怕是很難再回漓陽了。”
“小奎子,你對本宮和陛下也算忠心耿耿,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也說得出?”
嬌嗔著看向程奎,傅歸雲冷聲道:“難道你想陷本宮於不忠,陷忠王於不義?”
程奎也不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還是在真的指責,可他畢竟是忠王一手提拔起來的,讓他從一個被人欺淩,默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