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2 / 2)

新婚燕爾 薑之魚 13150 字 7個月前

酒店負責人見狀趕忙離開了宴廳,還不忘關上大門,猶豫著這事怎麼處理。

他遲疑沒離開。

而幾分鐘後,意外地聽見宴廳裡傳出幾道清脆音。

酒店負責人聽得瞠目結舌。

他當然能聽出來是什麼聲音……

這一家,一個驕縱,一個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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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沒直接回檀悅府,而是去了星麓洲。

本來這就是她今天的目的地之一,隻不過中途出現企劃被改的事情,臨時改道。

星麓洲從來沒人入住,但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雖然裡麵暫時還無人氣。

梁今若在樓下轉了一圈,直接去了二樓。

主臥很大,有個相通的衣帽間,足足占據了兩間房,她非常滿意,自己一個人用勉強夠用。

至於周疏行?

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擱主臥置個落地衣架得了。

梁今若又去了三樓,這才是她最想要的地方,三樓占地麵積不小,一分為二。

一半是露台,有個無邊泳池。

另外一半是室內空間,室內空間裡有兩間房,一間是隻有一麵落地窗做牆的,另一間是玻璃房。

梁今若轉了一圈,心思轉動。

玻璃房可以用來當花房,或者休息用的。

另一個房間是朝北的,用來當畫室最合適不過了,比檀悅府的畫室大了一倍。

兩麵牆都很大,掛她的畫綽綽有餘。

梁今若站在牆邊,打量對麵那堵白牆,忽然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冒上心頭。

她要用這麵牆作畫!

在牆上畫畫在藝術界並不是什麼稀奇事,畢竟畫框畫布總有限製,而牆就給人毫無邊際感。

最為流行的自然就是塗鴉了。

不過塗鴉大多用的是噴塗,她要做的是將顏料上牆,工程難度要更大一些。

記但她樂意。

之前給周疏行畫那幅人體油畫,她就嫌畫布有點小,在檀悅府打草稿時更明顯。

這麵牆不就是天然的畫布嗎?

如果把鉛筆草稿轉成油畫,放大到這麵牆上……梁今若一想就覺得心癢難耐。

不過,這件事得瞞住周疏行。

畢竟昨天那幅好歹是有遮擋的,現在想畫的可是真正的不穿衣服的,要是被看到,她要被滅口。

完筆之前瞞過倒是很簡單,她借口改造婚房,一時半刻也住不進來,他忙得日理萬機,不會來視察。

梁今若撥了個電話出去。

“把月瀾灣的顏料全都送到這邊來,對……那個新的畫架也送過來吧。”

她沉吟:“再送個梯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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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頭的文件簽完字,周疏行便擱下筆,捏了下鼻梁,他打開微信,上麵最後一條是梁今若發來的再見。

估計又拉黑了。

周疏行隨意發了個符號過去,想象的感歎號沒出現,思忖她可能沒那麼生氣。

他放下手機,閉眼靠在椅背上休息。

過了會兒,鈴聲響起。

周疏行睜開眼,漫不經心垂眸,看到上麵的聯係人,輕歎一聲:“媽。”

“阿行啊,你今天送過來的那個是什麼東西啊,木頭架子似的,還用布包著……”

周疏行挑了下眉,“收到的禮物。”

蘇雁哦了聲,“我還以為是昭昭的畫呢,她畫完了沒,你什麼時候帶她回來吃飯,讓長輩們都見見。”

周疏行緩緩說:“我問下她。”

“哎!快點!”

掛斷電話,他給梁今若發了條消息:【今晚有事說。】

消息如石沉大海,周疏行不以為意。

直到夜色襲來,他從中世大廈的專梯離開,微信聊天框裡還是絲毫沒有動靜。

電話也不通。

周疏行平日裡應酬不多,他不太愛參與,但秦則崇主動發起的聚會,就沒有拒絕。

聚會地點在廣和館。

“周總到了。”秦則崇一聲調侃。

其餘人都看過來,陳澄出聲:“阿行這麼晚才到。”

周疏行坐下來,“公司的事剛處理完。”

秦則崇聲音懶洋洋的,“還說你不是工作狂,咱們這一圈裡,誰天黑才離開公司?”

周疏行放鬆下來,懶懶靠在椅背上,適閒地覷他一眼,“就算是,也合法了。”

“噫。”陳澄作為廣和館新老板,被酸到了:“結婚這麼大事都不通知我們,還是從網上看到的。”

他們以前都以為周疏行會是最後一個結婚的,結果成了他們之中第二個。

三言兩語之間,包廂裡氣氛輕鬆。

秦則崇坐在周疏行身側,見他好幾次垂眸看手機,不過他瞧不出那張眉骨深邃的臉上有什麼情緒端倪。

他心裡一笑,“吵架了?”

周疏行聲音淡沉:“沒有。”

他手指輕動,給蘇承發了條消息。

幾分鐘後,蘇特助就從閔優那邊套來了答案:【閔優說說梁總……太太今晚回公主府了。】

嗯……原話就是公主府。

周疏行眉心一擰。

他在工作上得心應記手,唯獨對梁今若奇奇怪怪又聽起來邏輯合理的思維很頭疼。

聽起來就像是檀悅府。

周疏行驀地抬頭,忽然問:“去年,你和你妻子是不是異地分居,過年才見麵?”

秦則崇頷首:“怎麼了?”

他心神一動,猜到幾分:“你老婆離家出走了?”

雖然沒聽周疏行承認,但秦則崇已經興趣盎然地提醒他:“收費教你。”

周疏行瞥他一眼,“你改行了?”

聞言,秦則崇悠閒地端起白瓷茶杯,眉眼恣意:“經驗之談,屬於無價之寶。”

桌前其他人正聊著,沒注意到這邊。

片刻後,秦則崇聽到周疏行的聲音:“一個點。”

“這麼大方?”秦則崇有些意外,桃花眼打量他,“很簡單,女生愛俏,用華麗的詞哄一下就好了。”

周疏行意味深長:“一下你就哄了幾個月?”

秦則崇喝茶的手一頓,涼涼道:“彆急。”

說不定你比我更久。

他樂得看戲。

鑒於之前的成功經曆,秦則崇的話有那麼幾分可信,周疏行沒有再和他多說。

他搜索了一下網上語錄,話題便是梁今若今天發的朋友圈。

隻是發送的時候,周疏行遲疑了幾秒。

“周疏行,你之前融資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謹慎。”秦則崇瞥見他的動作,笑了聲。

-

梁今若剛出星麓洲。

她下午在新畫室裡待了幾個小時,嘗試著在牆上勾勒草稿,如今才堪堪有個形。

不過她已經開始期待上顏料成畫時。

這幅畫,周疏行想搬走也沒機會了,除非他把牆敲得完完整整——否則,牆在人在,牆毀畫無。

為了不被打擾,她連手機都調了飛行模式。

坐上車後,梁今若揉揉酸疼的手腕,這才看到周疏行發了消息,有點心虛。

正打算回複,又跳出新消息。

色·鬼:【怎麼會有仙女出現在我的朋友圈裡。】

梁今若認真看了半天。

聊天框備注沒錯。

那就是發消息的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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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和館內,周疏行收到了回複。

不止一句話。

【你是本人嗎?】

【盜號就算了,還敢騷擾,等著收我老公的律師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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