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2 / 2)

新婚燕爾 薑之魚 14328 字 7個月前

“……”

彆以為不知道你在暗示什麼。

梁今若聲調揚起:“你現在是我的秘書,在想什麼呢。”

閔優小臉一正:“男人是事業的攔路石。”

梁今若忍俊不禁。

等到了公司,她清醒過來,現在要緊張的應該是周疏行才對,她一個作精擔心什麼。

賺錢要緊。

下次,她也要花二十億。

-

中世今日的例會被推遲到了下午。

長桌前的各位董事見到推門而入的蘇特助,都正襟危坐,但見到男人的第一反應,還是想到了熱搜上的采訪。

周總竟然討厭作精?

常年玩心眼的眾人開始心中排查對象,周總身邊有作精嗎?好像沒有吧……

除非是梁家那位。

但是,好像兩位已經沒什麼聯係了。

難道是以前留下來的記憶太深刻?

蘇特助輕咳一聲:“未來半年內,天萃計劃將會是中世的重中之重,老板已經定好了中世這邊的負責人。”

這下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沒人在猜作精是誰了。

天萃計劃很重要,所以當初就決定兩邊各有負責人,平時也要對接,以防出現問題。

梁家做地產出身,雖然現在這一代在梁立身的領導下平平無奇,但祖宗打下的江山還很雄厚。

尤其是口碑極好。

這也是為什麼梁今若如此驕縱,除了無與倫比的美貌和沈向歡以外,粉絲們還能忍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們住的房子好。

在京市,除了梁氏,沒有彆的選擇。

一旦這棟建築建成,此後將無人不知中世。

會議結束後,周疏行忽地想起來:“梁氏那邊的對接人還沒有確定?”

蘇特助說:“沒有,不過遞交了幾個名字。”

他說著,將名單發過去。

周疏行一眼掃過,“這個名字剃掉。”

蘇特助探身:“誰?”

“梁清露。”周疏行神色淡漠,冷聲:“這麼重要的項目,梁氏那邊怎麼出來的名單。”

蘇特助想了想,“要加上梁小姐嗎?”

怕被誤會,他又補充:“梁今若小姐。”

周疏行思忖:“暫時不用。”

他現在對梁今若工作的能力一無所知,留待考察,如果她能證明。

蘇特助:“好的。”

以他感情方麵出發,他覺得這是老板和梁小姐“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最好時機。

公事方麵,他讚成老板的做法。

萬一梁小姐心血來潮,要把金融中心蓋得奇形怪狀,到時候除了老板,沒人敢阻止。

不過,蘇特助覺得,梁小姐不是這種人。

-

中世集團的下班時間是五點半。

隻是作為掌權人,周疏行的時間並不固定,偶爾甚至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

蘇特助拿了份文件過來,“老板,這個……”

他一推開門,見到裡麵的男人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怎麼看上司都像是要下班了。

“要簽字。”蘇特助繼續說完。

周疏行隨手接過,快速翻閱,不到一分鐘便看完內容,“第三頁的數據退回去重新修改。”

他拿起西裝外套。

蘇承點頭,眼睜睜看著老板走了。

六點時分,外麵晚霞的顏色也被昏黃代替。

梁今若合上一份文件,伸了個懶腰。一抬頭,對上正炯炯有神盯著自己看的小秘書,若無其事地咳了聲。

“閔優,你可以下班了。”她聲音很溫柔。

“好的。”閔優沒有多問,隻是關心道:“您最近還沒有司機,要我送您回去嗎?”

梁今若驚訝:“你還會開車?”

閔優:“這是必備技能。”

梁今若哦了聲:“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今晚不宜告訴彆人目的地。

中午沈弛送她回公司,她讓他把新寶貝留下,沈弛十分爽快地扔了串鑰匙給她。

梁今若:【你在月瀾灣?】

隔了幾秒,周疏行回複:【嗯。】

梁今若一個人開車去月瀾灣。

講道理,她還真不知道周疏行求婚會是什麼樣的。

梁今若認真算了算,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被周疏行用類似的理由叫回月瀾灣了。

今天要是沒有看到好看的,她拆了月瀾灣。

很快,月瀾灣近在眼前。

從樓下就能看到,隻有樓上的主臥是開著燈的。

居然求婚安排在主臥裡?

難不成是怕被明天來打掃的阿姨發現痕跡?

梁今若古怪地想著,放輕腳步進了彆墅。

客廳沒開燈,她便打開手機手電筒緩緩上了樓,越靠近主臥,原本平靜的心反而快速跳動起來。

和周疏行認識這麼多年,自從關係更深一步後,有些東西反而難以開口說。

梁今若停在主臥門口,耳朵聽了聽動靜。

沒聲兒。

門沒關,掩著的。

該不會一開門就看見滿地玫瑰或者鑽石吧。

梁今若輕聲開口:“周疏行?”

沒人答應她。

她隻好自己推門進去,微微眯眼,睫毛輕顫,隨後就適應了這個光亮。

地上沒有玫瑰,也沒有鑽石。

甚至和自己五天前離開的樣子一模一樣。

不遠處的浴室裡傳出淅瀝水聲。

隔斷是玻璃材質的,能看得到一道挺拔的人影站在裡麵,除了周疏行不做他想。

梁今若走過去就要拉開,玻璃門卻被從裡麵打開。

她猝不及防,白皙的手按在了和門完全不同手感的堅硬上,還帶著熱乎潮濕的溫度。

很熟悉。

畢竟明裡暗裡摸過不少次。

濃密的水霧撲麵而來。

“是你自己撞上來……”梁今若理直氣壯,話音未落,目光已經被吸引住。

今天的周疏行……好像有點誘人啊。

他上半身似乎剛從水裡撈出來,水珠順著肌膚文理,一路順流而下,消失在腰間,被圍在腰腹的浴巾遮擋住。

他臉上表情淡淡,反而使對比更強烈。

梁今若頭一回見穿浴巾的周疏行。

以前他都是一本正經地穿睡袍或者浴袍,就連係帶也是會係上的,非常禁欲。

她不動聲色,目不轉睛。

梁今若的手有點癢。

之前停滯了好幾天的繪畫衝動湧上心頭,突然很想畫麵前這具性感的肉體!

是扯了浴巾後的……

就像是在歐洲采風時見過的雕塑,無一不是精心。

梁今若眨了眨漂亮的眼,不過十幾秒,已經構思了幾種適合他入畫的好姿勢。

“你來得很早。”

性感的雕像忽然說話了。

梁今若收斂住過分表情,她想的是真正的藝術。

才不是周疏行那種色色的“花瓶鑒賞”。

她掩唇道:“你還有一樣東西呢?”

周疏行沉默了兩秒,“這裡隻有我。”

“我看到了。”梁今若嗯道,眼神似有若無地從他胸膛到腹肌上下飄過:“你的東西呢?鑽石呢?珠寶呢?”

三句話離不開這兩樣。

“……”

周疏行的眉心跳了下。

這和預計情況不太一樣,向來在商業上得心應手從不失誤的周總一時無言。

片刻後,他低聲:“昭昭。”

梁今若被他這聲叫得頭皮發麻,卻也在同時從男色中回神,福至心靈。

今晚看的……是他?!

不是來看求婚和求婚戒指的?

四目相對,周疏行眼眸深邃。

臥室內燈光明亮,梁今若走近,在他麵前站定,蔥白手指勾了勾浴巾的邊緣。

“你真的沒故意藏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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