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嬪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老老實實的回了話。
語氣還格外的恭敬。
說完,她都有種扇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的想法。
“五公主我記得是順貴人所出吧?與六公主相差兩月。”
“額……是的。”
兩句話下來,靜嬪的氣場完完全全被舒姣壓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旁聽的幾個妃嬪,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
這詭異的對話,怎麼越聽越有種當初在皇後跟前回話的感覺?
嘶
不行!
已經開始有點汗流浹背了!
“德妃~”
問完這個,舒姣又把目光看向另一個,“七皇子今日也不得空?”
德妃呼吸一窒,腦子空白的下意識應道:“小孩子頑皮,今日被他二哥帶著練字去了。您要是不嫌煩的話,明日臣妾就帶他來見您。”
等等!
她在說什麼?
她到底在說什麼?!!
她居然對著一個尚無品階的女人自稱“臣妾”?可是……
這女人的眼神好嚇人啊!
這種宛如低眉菩薩的仁慈姿態,眸中卻帶著薄涼和壓迫的樣子,讓德妃甚至有了種十幾歲進宮時,見到那位故去太皇太後的感覺。
同樣叫人背脊發涼,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
“無妨。”
舒姣輕笑一聲,“幾歲稚童,叫他多玩鬨幾年再學也來得及。”
“是是是。”
德妃唯唯諾諾。
此時此刻,幾個妃嬪已經想不起自己是來找麻煩的,隻祈禱自己不要被舒姣點中名。
正好春杏端了冰碗上來,妃嬪們坐下,安靜端莊的低頭小口小口的吃。
卻不知那頭,消息已經傳到了勤賢宮。
德喜嘴角微抽,邊歎氣邊搖頭——
各位主子娘娘這是搞什麼啊?竟然敢去太皇太後那找事兒?
嘖
她們估計得涼了。
想著,德喜也相當儘職的進勤賢宮傳話。
他剛說完,趙淵的臉就陰了,折子一甩,大步流星的朝秀寧宮走去。
德喜連忙跟上。
等他們主仆到的時候,秀寧宮的冰碗正好吃得乾乾淨淨,四妃六嬪手足無措,想走又有點不敢開口。
“皇上駕到~”
德喜那熟悉的嗓音響起,宮裡一群人齊齊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