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懷夕捏著藥瓶糾結,扭頭就見應明誠一手撐在車窗上,正俯身望向她,“我再往去前麵抽煙,你可以下來了。”
“?”
她麵露疑惑,但見應明誠側身示意路旁的樹林,突然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原來是誤會自己要解手!
饒是沐懷夕重活一世,也覺得格外窘迫,她輕咳一聲,抬手指向傷口,“我是想幫你上藥。”
應明誠也是才發現自己受傷,他下意識就想說沒事,可對上她的眼神還是順從地昂起了頭。
應明誠大概是世界上最配合的病人,他彎著腰撐在車窗上,好不設防地將要害咽喉暴露在她麵前,也讓她發現下巴內沿還有傷口。
“這是怎麼傷到的?”沐懷夕疑惑地嘟囔了一句,隨後用沾水手帕認真清理傷口附近,輕輕敷上金創藥。
“他沒我高”。
應明誠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驚得正在敷藥的沐懷夕手一抖,直接摁在了他格外優越的喉結上。她立馬抽手,但那股震顫還是傳了過來,惹的她耳畔心尖一陣酥麻。
沐懷夕喬裝若無其事,耳尖卻漸漸染上緋色,一上完藥就縮了回去,也沒注意到應明誠的耳朵也紅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感覺到駕駛座上了人,幾顆大白兔奶糖被放在了她麵前,伴隨著一聲略帶暗啞的道謝。
他果然是將她當妹妹。
軍綠吉普一路開進了縣城新招待所。
新招待所就坐落在縣政府、**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