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看見的是不遠處的光頭大漢擰動肌肉,準備全力揮出右拳的光景。一般人可看了能以為是神經病在發癲,但半覺醒的將問我能夠模糊感知到空氣中有什麼東西像是氣流一般正在疾速地彙聚到肌肉佬的右拳之上。
突然!豔紅色的光芒隨著碩大手臂的揮出產生,拉扯,擴大,又在拳頭完全揮出之時如同光彈一般順勢飛出,光彈劃破空氣產生如子彈擊發一半的巨響。
但那份紅光卻比火器的爆燃更加致命,那是靈能引動靈子共鳴的產物,放出類疊加型靈能屬性的特征,超凡力量的展現。
太快了,流火般的能量團幾乎瞬間飛到將問我的胸前,他來的及做的隻有儘力側身向後蹬出,希望能避開要害和減少衝擊。
紅光撞擊到少年的左肩,像是炸裂一般伴隨著鮮血散開,巨大的衝擊力讓少年像是破布玩偶一般被帶著向後,猛地撞擊到麵包車的車頭後翻轉一圈越過麵包車向對麵的巷口飛去。
撞擊到麵包車抵掉了大半的衝擊力,但將問我還是被帶著向後滑行了十數米才停下,右肩和背部傳來燃燒一般的灼痛,將問我艱難地試圖撐起身,看到拿槍小弟拖著又陷入暈眩的肌肉佬上車,隨後衝出巷口。
過了一會兒,將問我才掙紮著起身,不得不說靈能者就是牛,哪怕右肩都被衝擊傷了肌肉組織和骨頭,背部承受了卡車衝撞一樣的力道,還失血了好一會兒,但他就是還能維持住身體的活動和意識的清醒,直覺告訴他這樣的傷勢還在掌控之內。
那輛麵包車的車牌號自己已經記住了,車頭還有被自己撞出來的凹陷,應該很容易追蹤。
‘對了,大叔,大叔不會有什麼事吧。’
蹣跚著回到粉店後門,發現大叔隻是暈倒了。。
‘萬幸,至少大叔沒事’也沒管右肩的血流如注,上前一陣摸索找到了大叔的手機。
兩個小時後,醫生處理好了將問我左肩的傷勢,還不等醫生驚歎一聲“這年輕人”感慨一下現代小年輕的身體素質,科室的門被推開,大叔衝了進來,後麵跟著林梓兮。
“問我!小雲呢,小雲去哪了!”大叔趕忙問道,神色慌張。
“抱歉,叔叔,小雲姐她還是被綁架犯帶走了,我去晚了一步,沒能攔下來。”
“你這怎麼受的這麼嚴重的傷!醫生,他怎麼樣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這時林梓兮才發現將問我整條胳膊都綁著繃帶,還隱約看到有血暈染的痕跡,衝上來打斷了大叔的詢問。
“傷的的確很重,整個右肩大麵積的骨折,血肉都被帶走了一層,肌肉組織也是大麵積損傷,但這小年輕送到的時候甚至已經差不多止血了。我還是懂一些內幕的,不會多說,這種傷對他來說應該算不上太麻煩,就是很影響運動能力。”醫生解釋完,看了眼林梓兮的工作吊牌便走出了科室,想來是要把空間留給專業人員。
“我吃完粉回去的時候忘拿手機了,一回去就看到小雲被帶走,我以為是普通的綁架就上了,誰知道那光頭佬藏了一手,也是個靈能者,最後還爆種了。這件事怎麼算啊,異管局能管嗎?我剛才已經報警把車牌號和特征報上去了。”將問我也對遇上了靈能者綁架普通人少女的事情有些懵,該不會對方得到靈能就是為了做這等齷蹉事?
“還有異能者參與?不對啊,新法之後異管局對異能者注冊的事管的很嚴,想要被異管局承認成為注冊異能者享有國家支持的話有著嚴格的審核和要求,正常的靈能者為了能繼續在社會上正常生活基本都夾著尾巴過日子,敢參與恐怖組織活動和犯法的,要麼是因惡覺醒還什麼都不懂的憨憨,要麼就是背後有大問題,我這就上報。”
林梓兮掏出手機就走出科室。
“大叔,我姐有官方渠道的,很快就能找到小雲的,您先回去歇著等消息吧,我們會幫你的。”安慰好送走了大叔,將問我又找到了正對著手機交代著什麼的兮姐。
林梓兮放下手機眉頭緊鎖,看來事情並不順利。
“怎麼樣了,我提供過信息給警局,鎖定車子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的吧。”
“比想象地麻煩很多,粉店後門的那一片小巷基本沒有人流動,一個攝像頭都沒有,柳河城這邊淨除所也剛安排下來沒兩年,靈能感應器還沒有普及那片區域,異管局和淨除所都以沒有證據證明這是靈能者相關惡性事件,以人手不夠為由拒絕了對我們的支援,僅僅開放了資料的調取權限。
我剛剛才問過各個警局,這件事絕沒有那麼簡單。幾乎是同一時段,在西南北三區發生了三起失蹤的報警,要不是我問了,四個警局還沒那麼快發現這些失蹤綁架案居然發生時間這麼接近,而更麻煩的是,那輛麵包車在綁走小雲之後馬上開出了市區,之後就再也沒有在監控中看見過它了,車牌也是偽造的,那個號碼根本不存在。”
“那其他三起呢,加在一起連續作案也太猖狂了,這樣異管局還事不關己嗎?”
“不行,隻有小雲這邊有你在提供信息,其他三起就隻是失蹤的報警,因為中原那邊的事,柳河城異管局大半人手都派出去了,淨除所唯一的常駐靈能者也被征調過去,沒有確切證據他們不會輕易就分出人手的。但現在看來,都是有預謀的綁架,警局那邊正在排查監控。”
“我和他的交戰是意外嗎,還特意四個城區分開作案,也就是說,要不是我因為手機殺了個回馬槍,小雲這邊因為大叔昏倒了還得等大叔醒過來才能當成失蹤案報上去,大叔說他連自己怎麼昏倒的都不知道.....”
“大叔這邊是沒線索了,我們去找其他三起案件的報警人吧,應該能有點什麼新的線索,希望小雲沒事。”
問我重新披上羽絨服,率先走出了醫院,絲毫不像受了重傷。
四個小時後,除了得知三起失蹤案中兩起都是小學女生在中午放學的時間段不見之外姐弟二人毫無收獲。
林梓兮和將問我把目光放在了麵前的獨棟彆墅上,希望著最後一家能帶來一些新的轉機。